“屬下明白了。”舟竹心顫了一下拱手道。
禦書房裡,暗衛悄無聲息的進來了:“參見皇上,皇上,宋公子說要讓人下荷花池去搜索,您看?”
“讓他去搜。”若是宋流月在這,肯定也是直接同意了。
“皇上,還有一事,明/慧郡主的婢女被他們帶走了,太後那邊可能不好交代。”暗衛有些為難的看着沈淮。
沈淮翻了翻手裡的奏折不在意的說道:“那便不交代,若是要逼問就說是朕的意思。”
“是。”暗衛又悄無聲息的走了,包福從外面走了進來,走到沈淮身側道:“皇上,娘娘說今兒個午膳就不用皇上陪了,娘娘要回鐘月宮用午膳,讓皇上就在養心殿吃就好。”
沈淮淡淡應了一聲,包福小心的看了看沈淮的反應又道:“皇上,太後娘娘那邊來人了,說是郡主的婢女若是沒什麼事能不能放回去了?太後還讓您有空去慈甯宮坐坐。”
“賊人還沒抓到,讓母後莫急,母後想讓朕去慈甯宮,想必是想讓朕準許端王回京吧。”想來也是,母後最寵愛的兒子待在永州的封地裡無昭不得入京,母後自是相戀的緊。
聽到後面的話,包福就不敢作聲了,端王就是橫亘在皇上和太後之間的一根刺呀。
宋流月到鐘月宮裡用了午膳, 坐在軟榻上無聊的翻着手裡的話本子,看不進去一點。
“娘娘,該喝藥了。” 流雙端了安胎藥進來。
“嗯。”宋流月忍着苦一口氣喝完了,流雙立馬給她吃個一顆羊桃幹緩解嘴裡的苦味。
宋流月咬了一口果幹問: “她那邊的動靜怎麼樣了?”
“郡主昨晚并沒有什麼異樣,隻是今兒早就進宮去慈甯宮了,聽說太後還派了人去禦書房找皇上,應該是為郡主的婢女一事,暗衛還在郡主身邊繼續跟着。”流雙道。
昨晚得知阿錦出事,宋流月就派了自己的暗衛出去,跟着薛明/慧,阿錦在京城裡足不出戶,根本不可能招惹到什麼人,如果不是因為女人的嫉妒心迫使薛明/慧想置阿錦不利,宋流月還真想不出有什麼人可以去害阿錦。
而且,上次薛明/慧進宮給自己送糕點,宋流月就發現她可不是一個尋常端莊知禮的閨閣女子,心裡的小九九多着呢,這幅樣子也就能騙騙太後這樣的老人家罷了。
“那她還挺沉得住氣,心可夠狠,比她母親狠多了。”京城裡誰不知道成王府裡小妾成群,子嗣又少,還總有妾室無緣無故流産,誰能不知道是誰?
宋流月看了一眼還躺在床榻上的阿錦,話音一轉:“不過本宮可沉不住氣,你上次說她經常欺壓府裡庶出的公子小姐,那便去請那個小姐進宮來,就說本宮有一樁買賣要和她談。”
“是,娘娘。”流雙應聲退出去。
李府書房裡,李林儒已經接到了從永州寄來的密信,端王在信上說,不用擔心定州知府一事,他已經在籌備着密密回京一事,其餘的事,等他到了再說也不遲。
“父親,端王無昭入京會不會有風險?”李瑜看了信上寫的内容問。
“這有何風險,我們的人足夠裡應外合,難道還不能迎端王回京,隻不過還不能風光回京罷了,但這一天早晚會到的。”
李林儒看了看李瑜,問:“昨晚我讓你和時家的小姐見面,你們聊的怎麼樣?”
李瑜笑了一下看着李林儒道:“不過就是尋常人家的女子,父親不用擔心兒子,過不了多少時日兒子就可以把她擡進府裡了。”
李瑜生得倒是一表人才,隻不過從面色上看,倒也和他哥哥李茂一般,眼下有着烏青,顯得縱欲過度,不過李瑜長得好,即使是這般模樣也差不多哪去。
聞言,李林儒就放心的點點頭,但又想起自己大兒子李茂那個蠢樣,氣不打一處來冷哼道:“同樣是我的兒子,怎麼李茂就這般蠢!你待會給我好好去看看他,讓他給我改改他那個死樣。”
“父親放心,兒子這就去。”李瑜随即從書房出來,走去李茂的院子裡,自從李茂上次被罵了後就一直被關在房中,此時看見李瑜過來了,頓時像見到救命稻草一樣。
“二弟你可來看我了,花想樓裡的杏梨有沒有被人點了呀?父親說什麼時候放我出去?”
杏梨是花想樓裡最新進來的長得梨花帶雨的美嬌娘,李茂想了她好久,才等到李媽媽說可以接客了,但是銀子嘛……但李茂有錢,隻是還沒來得及送去就被關起來了,此時一臉期待的看着李瑜。
以前李茂被關起來,都是李瑜替他打掩護送他出府,或者送女子進來,所以李茂過的醉生夢死,以為這次李瑜還是來幫自己的。
李瑜看着他哥哥那副心急的樣子笑了一下,湊到他耳邊開口:“哥哥晚了,昨晚杏梨在我榻上呢,不得不說,哥哥的眼光就是好,杏梨真是深的我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