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茂聽清楚李瑜的話後,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臉色立即灰敗下來,不可置信的看着李瑜:“為什麼,你為什麼要搶走我的杏梨?”
明明自己一直和他說過,自己一直在等杏梨,等杏梨可以接客了,就給她贖身納回自己的院子裡,但現在為什麼杏梨跟了他!
“女子都喜歡厲害的男子,是哥哥自己不争氣,讨不到杏梨的心,怎麼能怪二弟搶走呢?”李瑜看李茂一臉接受不了的表情,嗤笑一聲,再添一把火:“杏梨可說了,二弟是她見過最喜歡也最厲害的男子,在榻上一直誇二弟厲害呢。”
李茂徹底受不了了,一把推開李瑜,從院子裡沖了出去,院子裡看守的人受了李瑜的吩咐,都是象征性的攔一下,李茂就這麼順利的跑出府了。
“哥哥,你還是這麼蠢啊,這下,父親就可以徹底的放棄你了吧。”李瑜拍了拍方才被李茂碰過的地方,扯着嘴角笑了一下,杏梨已經跟了我,哥哥去找她又能有什麼用呢?
鐘月宮裡,宮人帶着薛洛進來了。
“民女參見皇後娘娘。”薛洛福身行禮。
“免禮。本宮這人不喜歡拐彎抹角的說話,本宮找你來是想讓你替本宮做一件事,至于條件,你可以随便提,本宮都會盡量滿足你。”宋流月一身華服端坐在上首,說完後起身走到薛洛面前:“薛小姐可知道□□郡主最近都和什麼人接觸?”
“本宮知道薛小姐最近在暗中籌劃着什麼,若有需要,本宮可助你一臂之力。”
在薛洛來之前,暗中觀察薛明/慧的暗衛已經回宮禀報了宋流月,如今要看薛洛有沒有誠意了。
薛洛擡起頭道: “民女隻知郡主房中經常有一男子進出,且多是夜幕時分進入,至于何時出來的,民女就不得而知了。”
宋流月聽了她的話滿意的笑了,“那薛小姐可知那男子的長相如何?”
“知道,但民女不善畫技,娘娘可否找一畫師過來,民女可以描述出來。”薛洛道。
宋流月剛要說話,姜姜就跑過來了:“娘娘,小姐醒了!”
“流雙,你先帶薛小姐去找畫師。”話畢,宋流月就跟着姜姜往内殿走去。
“薛小姐請随奴婢來。”流雙走在前面引路。
時錦夕感覺呼吸時身體會撕扯出一陣痛意,但不知道在哪,茫然無措的緩緩睜開了眼,入目是鵝黃色的珍珠簾幕床帳,随之是紫蘇驚喜的聲音和湊過來的小心翼翼的臉龐。
“小姐,你終于醒了。”紫蘇的聲音裡帶着些哭腔,但還是笑着看她。
時錦夕臉色還是很蒼白,輕輕笑着嗯了一聲問:“我這是在哪?”
“小姐在皇後娘娘的寝宮裡,小姐受傷了,現在才醒過來,小姐,現在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啊?”紫蘇端了水過來,小心扶起她。
“感覺……”
“阿錦,你終于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餓嗎?想吃東西嗎?”宋流月開心的抱着時錦夕,匆忙問她。
“不是很餓,但身上很不舒服,肚子有些痛。”時錦夕搖了搖頭,有些虛弱的說。
姜姜已經去偏殿喚醫女了,醫女坐在矮凳上給她把脈,“姑娘體内的迷藥已除,但體内的寒氣還是很重,需要多進補一些溫性的良藥,平日裡一定要忌吃冰,不可貪涼。”
醫女走後,紫蘇就端了一碗白粥過來給時錦夕吃,許久未進食了,要以清淡為主。
時錦夕不是很有胃口,隻吃了小半碗粥就放下了,半椅在床榻上坐着,腹部的傷口一直在隐隐作痛,但還是認真聽着宋流月給她講自己昏迷後是如何被宋少衍從荷花池裡救上來的,還有自己身上的傷口是怎麼回事。
“阿錦,你怎會去荷花池那裡,姜姜說你們原本是要去禦花園的不是嗎?”宋流月不解的問。
“我本來是在等姜姜拿宮燈回來,後來有一個提着燈公公過來說阿衍在荷花池等我,我便過去了,然後被人抓住了腳踝就被拖下水裡,後來的事我便不記得了。”時錦夕仔細回憶着昨晚的經過。
阿衍肯定吓壞了吧,隻是怎麼醒來這麼久也沒看見他,時錦夕心上有些失落,但沒有表現出來。
“想不起來便算了,這都不重要,阿衍已經去查了,肯定會找到兇手的,阿錦先好好休息。”反正我和阿衍肯定會把兇手找到的。
宋流月想起身去看看流雙那邊進展怎麼樣了,突然想起來一事:“對了阿錦,阿衍給你安排了兩個女暗衛在暗中保護你,你要是有什麼吩咐就吹動手裡這個竹笛,她們會聽你的一切吩咐,以後你就是她們的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