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府裡第一不缺的便是銀子,第二便是暗衛,宋微安走南闖北的做生意身邊時刻都需要人重重保護,府裡的暗衛都是祖上一代又一代培養起來的勢力,為的就是能在亂世中保全兒輩的安危。
阿衍把暗衛給了阿錦,便是變相承認此生非阿錦不娶了。
宋流月走後,時錦夕看向她們問:“我丢在荷花池的那個荷包你們有看到嗎?”當時情急之下,時錦夕隻來得及把随身帶着的荷包丢下,留作記号。
“小姐,今兒早宋公子問起了那個荷包,奴婢就給過宋公子。”姜姜說。
“那沒事了。”反正都是要給他的。
不一會兒,時錦夕想起了什麼,猶豫再三,還是吹動了手裡的竹笛,不一會兒就有兩個暗衛進來了,其中有一個時錦夕見過,叫宋六。
“屬下宋六、宋七見過姑娘。”宋六、宋七拱手行禮。
“可否麻煩二位在京城裡為我尋一個叫程安的男子,他……”
“你們先下去。”時錦夕還沒說完,宋少衍已經走進來了,姜姜和紫蘇自覺的退下去,隻有宋六和宋七還在征詢時錦夕的意見,知道時錦夕點頭了她們才也退了出去。
時錦夕看着宋少衍走過來握住她的手說:“阿錦,這件事我已經查出來了,不用你去費心查,現在你隻需要好好休息。”
宋少衍不想讓他的阿錦沾染上這些肮髒的事,這些事情自己會一一處理好,阿錦隻需要好好的就行。
“阿衍查到是誰了嗎?我隻記得那人水性不太好,迷暈我的中途還探出了水面說了一句,所以我就記住了他的名字。”
當時那人探出水後罵了一句:“我程安就該死在美人的榻上!”
“是成王府的明/慧郡主,但我會給阿錦受的傷一個交代的。”宋少衍撫了撫時錦夕憔悴的臉,冷着聲音道。
□□郡主嗎,時錦夕握緊他的手:“阿衍,若是抓了明/慧郡主,會不會對你不利?”薛明/慧畢竟是皇家的郡主,太後娘娘也寵愛着,若是貿然處置了她,時錦夕怕宋少衍會遭到傷害。
“不會,當然不能明着處置她,阿錦不要擔心。”宋少衍不想再讓她想這些事,自己心裡還有一團氣沒散出來,等着阿錦來解決呢。
宋少衍把懷裡的荷包拿在手裡,心裡怕聽到不喜歡的答案,所以一直看着時錦夕的眼睛問:“阿錦,你昨晚拿着這個荷包要去禦花園見誰?”
自己從來沒有和阿錦提過要荷包的要求,所以到底是誰讓阿錦主動繡了荷包,要去禦花園見誰?
時錦夕聽到這個愣了一會兒,沒想明白這個荷包和自己去禦花園有什麼關系?
而宋少衍看見她明顯愣了一下,以為她是被自己戳穿了不知道這麼回答,心裡頓時湧上一股酸澀,不想聽她說什麼了,這個荷包這麼醜,送給誰都好,千萬别讓我知道那人是誰,不然,我一定……
“這個荷包是我繡給你的呀。”時錦夕感覺自己被握的很緊,想把手抽出來沒成功,但力道松了,又接着道:“但和我去禦花園有什麼關系呢?”
宋少衍隻聽了前面那句,心裡的酸澀感就像滑過夜幕的流星轉瞬即逝,湧進了一絲一絲的甜意,小心翼翼的确認:“阿錦,你說這個荷包是你繡給我的嗎?”
時錦夕點了點頭,唇上就迎來一個蜻蜓點水的吻,宋少衍的眉稍都是笑意,仔仔細細翻看着手裡的荷包,阿錦繡的就是好看。
“阿錦,為何荷包繡的圖案不是鴛鴦戲水,我很喜歡這個荷包。”宋少衍怕她以為自己不喜歡又加了一句,但不知道為什麼荷包的圖案不是尋常的鴛鴦戲水。
時錦夕有些蒼白的臉染上一抹嬌羞的紅,不回答他:“我随意繡的,隻是覺得天鵝好看就繡天鵝了,阿衍想要繡有鴛鴦的荷包嗎?”
“阿錦繡的這個就很好,不用繡别的。”宋少衍讓時錦夕給他系在腰間。
時錦夕讓他站起來,接過荷包,他腰間有一塊白裡透青的玉佩,荷包也系在那兒正好,時錦夕擡頭看他:“好了。”
宋少衍滿眼笑彎下腰吻上她的唇,輕聲呢喃着:“阿錦,我好喜歡你。”
時錦夕紅着臉承受着他的歡喜,慢慢回應他,阿衍收到荷包果真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