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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第四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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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他架勢,明無月知道他一定聽到了方才的話。

方才她對雲若禾說的那些話。

兩人許久沒有再說過話,自那天陳之钰說讓她不要再伺候,她連面都不稀得再在他的面前露。

如今再見面就是這樣的情形,而明無月方才還在說着什麼愛慕陸舟的話。

可即便是叫陳之钰撞見,她也覺得沒有什麼再去解釋的必要。

她連招呼都不同他打,恍若像沒有看到這人,直接越過他,往廊庑深處去了。

“呵,見到主子不行禮,誰将你教得這樣放肆。”

陳之钰的聲極冷,比這肆虐的冬風都要冷一些了。

明無月的步伐僵在了原地,久久不能動彈。

誰将她教得這樣放肆……還能有誰。

明無月聽着陳之钰這刺耳的話,仍舊無動于衷。

她聽到身後傳了腳步聲,她轉過去了身,陳之钰已經站在了身後。

她聽他道:“啞巴了是嗎,方才不還伶牙俐齒。”

他臉色陰沉,嘴唇的輕微顫動透露出強烈的不滿,沉悶的寂靜中,似蘊着一股無形的風暴。

明無月卻沒有再被他的這幅情形吓到,她甚至反唇相譏,“我同殿下好像沒什麼好說的。”

明無月的一句話,讓氣氛更僵。

他們兩人之間好像是落入了一種古怪的泥淖,誰都不想先去低頭,其實低個頭好像就能解決的事情,可非要用傷人的話去将彼此推得越來越遠。

“當初不是殿下先讓我滾嗎,既如殿下所願了,您還氣些什麼呢。”

她的臉變被凍得蒼白,紅唇也失了血色。

陳之钰還想說些什麼,可是看到了她的臉,卻什麼都說不出口了,那些話盡數被堵在了口喉中。

再眨眼時,明無月已經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此處。

陳之钰視線落在她離開的背影上,就這樣在原地站了許久。

不知多久,文序從殿内出來,他看着陳之钰站在冷風中,忙小跑上前,将鬥篷披到了他的身上。

他道:“方進去給你拿件鬥篷,轉頭就見你不見了,殿下站這裡做些什麼。”

也不知道剛才是怎麼回事,人本來還好好的坐在屋子裡頭,不知道是誰過了說了些什麼,他就非要出門。文序才去拿件披風的功夫,人就已經沒了影。

再出來,就看到他一個人站在這處,視線一直盯着前方空蕩蕩的一處,也不知道到底是在想些什麼。

文序也有些頭疼。

他們兩個人吵架,這整個東宮都要跟着冷了下來,冬季本就寒氣重,最近尤甚。

就他跟在陳之钰的身邊,都有些膽戰心驚了。

偏偏兩個人,一個比一個犟。

文序望天長歎,這日子什麼時候能是個頭啊。

*

翌日,到了出門的時候,陸玑先來尋了明無月,拉上人一起出了門,往紫禁城去。

今日的這場賞梅宴,是淑妃攢的,如今皇後被禁足,後宮是淑妃坐主。可是皇後差不多還有小半月的時間就要解禁,淑妃自有些按耐不住,趁她還不曾出來前,想着辦場宴,再收攬些人心。

今日的賞梅宴,來得主要也都是些小姐夫人,陸夫人找了個借口推脫了過去,畢竟他們如今歸屬東宮,自要少與淑妃一幹人等減少往來,但陸玑卻沒想這樣多,無甚借口推脫,去了便去了。

反正不過是走個過場的事而已,近些時日在東宮待得也沒甚意思。

她帶着明無月一起出門,一是想着能散散心也算不錯,二是多個人,一場宴席下來也不至于那般無趣。

兩人到了午門那處,先後下了馬車,步行至了禦花園處。

梅花一片片盛開,空中盡是清冽的香氣,撲鼻而來。

明無月跟在陸玑的身後,做丫鬟模樣,這樣旁的人也不會無緣問起她來。

兩人來得算是晚,到了此處之時,已有不少的人入了座。

晴天白日,太陽當空照下,溫暖的光撒在了人的身上,天也沒那樣冷了。

瓊宴擺開,坐賞梅花,夫人小姐們各自坐在下首之位,而淑妃坐在上首,華元坐其身側。

與淑妃藹然可親的作态相比,坐在她身邊的華元便顯得有那麼些的盛氣淩人之勢。

即便是不久之前出了那樣的事情,可她也不過驚懼了兩三日,就恢複了平日的那副樣子。

恨不得拿鼻孔去戳人。

陸玑在京城之中也有不少閨中蜜友,來了此處之後,她徑直尋了個相熟的小姐,坐到了她的身邊去。

陸玑來得晚了,也不清楚現在的狀況,問了身旁的人道:“現下席面可是開了?”

她身邊的那人是盛都禦史家的嫡女,排行老二,同陸玑年歲相仿,這盛都禦史在都察院中任職,時常會有公務要同大理寺往來,他和陸侯爺本就相交,而同陸舟後在公務上也有扯不開的幹系,兩家之間也算親近。

是以這盛家的二小姐,同陸玑一來二去,便也結成了手帕交。

她用帕子擋了嘴,回了她的話,“怎回事,你今日可是來得遲了,席面開了有好一會呢。不過也不打緊的,淑妃娘娘是個好說話的,遲了些也不會閑得去追究。”

陸玑覺得她說的不錯,也沒有再繼續說這事。

宴席上的其他人都在說些寒暄的話,聽來聽去都是些無趣的車轱辘話,陸玑和盛二小姐,兩人就坐在底下說着自己的小話,捂着帕子遮着嘴也無甚人注意此。

盛二小姐注意到了陸玑今日身邊帶來的丫鬟同平日那個有些不大一樣,她問她道:“你身邊這丫鬟我平日也不曾見過,是新來的人嗎?生得好生端正啊。”

陸玑見她提起了明無月,也沒打算藏着掖着,她探頭過去說,“生得好看吧......”

帶她出來,果然給人長臉。

終究是小孩子脾性,說這話的語氣中還帶着幾分驕傲。

盛二小姐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臉上,由衷點頭,“好看,當真好看,光是放在身邊看看心情都能好起來,你哪裡尋來的人,我也想要去找個來......”

而被談及的當事人明無月并不曾注意到她們二人已經議論上她,她今日比較在意的人是華元。

華元坐在上首,陸玑來時,她便注意到了,而明無月的身影,她自也馬上辨認了出來。

當初她被綁架的那件事,雖然最後沒有尋出最後的兇手是誰,但她卻已經将這些事情都歸到了陳之钰和明無月頭上。

是以,一見到那張熟悉的、惹人讨厭的臉出門,便一下就認了出來。

她嘴角不由鈎起冷笑,她倒是還敢來宮裡頭,她正愁尋不着機會出氣。

不過有了前車之鑒,她怕再被陳之钰那條瘋狗咬上,一時之間也不敢輕舉妄動,隻能眼巴巴地看着明無月在那處生氣。

“俗語都說梅花香自苦寒來,這梅果就要這樣的時節賞着才好,天越是寒,這味便散得越是香。”也不知是哪家的夫人說了這話。

淑妃笑吟吟地附和了回去,“可不是嘛,眼看年關将近,禦花園這處的梅樹開得正盛,大家閑來無事小聚在一起,曬着暖陽,酌着暖茶,也别有一般風趣。”

幾人也就着淑妃的話繼續說了下去。

這一幕看着十分和諧。

淑妃看着這大好的梅景,忽然想到了些什麼,提議道:“景象既如此不錯,頗有莳花作賦之風,反正也是閑着無事,莫不如大家就發發雅興,做些詩罷?”

宴席是淑妃主導的,那自是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況說吟詩作賦本也就不是什麼為難人的事情,附庸風雅,打發時間消遣消遣罷了。

衆人紛紛附和。

隻有陸玑小聲跟盛二小姐吐槽,“早知道要作詩我便不來了,這裡果然是閑得發慌。”

盛二小姐回她,“哎......來都來了......”

淑妃端起了手上的茶盞,輕酌了一小口,她見大家沒甚異議,于是又開口道:“關乎這梅的詩,我從前倒是聽聞過許多,但若說最叫驚絕的,你們可知是什麼嗎。”

“不知道娘娘說的是什麼?”

淑妃淡笑,而後開口,“《靜明》大家可曾聽過?”

此話一出,衆人靜默許久。

關于這詩,若說聽過,必然是有許多人聽過。當初這詩好似也是在一場宴席所做,而那場宴席,賞得也是梅。

《靜明》這首詩,從題到詩本身,通篇無一梅字,可又處處都像是在說梅。

有一僧人聞此,便說,當以天地浩露滌筆于金瓯雪盤,方與此詩神骨氣相投。

這詩自此便傳了出去。

而作詩的那人,也跟着此詩聲名遠揚,成了為人知曉的才女。

這才女不隻是作詩了得,琴棋書畫無不精通,就連那些京中貴女,也時常說起這人,将其視作标榜。

這才女,便是明悅的姐姐,明蓉。

衆人現下沉默之緣故,無非是他們也都知道,作了這首詩的明蓉已死,早就成了一縷幽魂。

他們一家人身死的消息傳出來之時,還有不少的人惋惜感歎,一代才女竟死得這樣凄慘。

也隻可惜,才女終究隻是才女。

女子的名聲再好聽,除了給自己擇一個好夫家,再沒甚用了。

所以,大家最多也隻是稍作惋惜,而再多的情緒,也沒有了。

許久過後,終有人先開了口。

“這詩也算出名,聽,自然是聽過的,隻可惜啊,人就這樣去了,也真是天妒紅顔。”那人面露惋惜之色說道。

多少人死後能落得“天妒紅顔”這一說法,大家對明蓉之死,想來是沾了幾分真情實意。

“着實可惜。”

淑妃做贊同狀,可眼神卻落在了角落那人的身上,帶着幾分試探考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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