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和深:“玫瑰/玫瑰/”
譚和深:“姐姐情人節快樂!”
和清淩冷冽的慕延川相比,果然還是乖巧聽話,讨人喜歡的譚和深更讓人心生親近。
所以她當初為什麼會受了慕延川的蠱惑,危險越界?
沈情想,除了迫不得已尋求庇佑外,大概還是因為當初太年輕,喜歡踩着刀尖享受禁忌的快感。
想到之前的種種,沈情咬牙切齒,恨不得穿越回去,用盡全力,狠狠抽死當初那個荒唐的自己。
她這輩子好好做人,卻犯了個彌天大禍,錯在不該去招惹慕延川。
因此給自己留下一堆禍患,難以轉圜。
想到消息還沒回,沈情撇撇嘴,惡狠狠地打字:“我的代号,叫孤狼!”
一匹孤獨的單身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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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知風雨欲來,但沈情沒想到會來得如此之快。
元宵當天,她一大早就起來化妝,應慕延川的要求回老宅吃團圓飯。
說是吃團圓飯,但其實和她半毛錢關系都沒有。說是老宅,其實也是屬于慕延川的老家,和她也是沒什麼關系的。
她無牽無挂,孤寡一人。和被稱為哥哥的慕延川也沒有絲毫血緣關系,隻是靠着早逝的母親才在慕家占得一席之地,成為了他的便宜妹妹。
但經受他多年欺壓,慕延川的話,她不敢不聽。
恰巧的,化妝刷剛落下最後一筆手機就響了起來。
如同閻王催命般。
電話那頭慕延川語氣淡淡,卻被沈情惡意曲解成命令:“我到了,你收拾好了就下樓。”
“好的。”她幹癟地應道,然後快速掐了電話。
接着卻惡作劇地放慢了整理速度,心想反正接下來都要去受死了,給慕延川找點不痛快還是挺爽的。
等沈情下樓已經是半個小時後了。
和她預想的完全不一樣,慕延川沒有絲毫不耐。
一看到她,他就迅速收起了原本捏在手上把玩的、未點燃的香煙。
沈情不喜聞煙味,隻要和她在一起他就不會抽煙,這個習慣他倒是保存的良好。
慕延川許是剛從某個聚會回來,身上穿着規整的西服,紐扣一絲不苟,一副斯文禁欲的模樣。和譚和深風格不同,卻不相上下的抓人眼球。
可大概隻有沈情知道他這幅殼子下藏着一個怎樣瘋狂病态的靈魂。
豪車加帥哥。
周圍時常有人駐足,竊竊私語。
觸上他的目光,沈情想也沒想就解釋:“第一道妝容下手太狠了,不太合适,換了個。”也算是解釋了她折騰這麼久的原因。
解釋完她的胸膛立馬堵了起來,暗諷自己這麼久了竟然還這樣,在家都做了那麼久的心理準備,說好給他個下馬威的,竟然秒破功。
慕延川目光在她臉上停了一瞬,然後淡淡應聲:“嗯。”
沈情想鑽去後座,但餘光瞥見那白皙遒勁的手指突然危險地曲起,不緊不慢地點了點副駕的位置。
他狹長的目光徐徐落在她身上。
沈情頓時感覺像有一把鐵杵在她脊背上硬戳,迫使她乖順地彎下腰去。
沈情認命地爬上副駕。
内心咆哮,怎麼身體就不聽使喚呢……
全程慕延川一言不發,氛圍凝固尴尬得不像話。
這幾天總是擔憂着即将落在身上的刑罰,睡夢中都是萦繞在她耳邊的惡魔低語。
沈情沒能有個好睡眠。
但現在死到臨頭,反而沒有慢刀剖肉的懼怕了。
聞着車内淡淡的香氣,沈情掩着嘴打了個哈欠。
慕延川專心開車,卻抽空給她遞了床空調被,狀似溫柔:“困就再睡會兒,還要一會兒才到。”
見鬼的溫柔!
“嗯。”沈情躲進被裡,快速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