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撥開雲霧照耀大地。
睡得正香的杭景妍緩緩睜開了眼睛。
感覺雙腳不是自己的了,又酸又軟,動一下都像散架一樣。全身簡直像是被拆卸重裝。
她轉過臉,
身邊的男人閉着眼沉睡,鼻梁挺翹,彎曲的眼睫毛投下一片陰影,側臉輪廓深邃淩厲,睡着的他氣勢柔和許多。
但是現在杭景妍看到這張帥臉就想打人,衣冠禽獸,昨晚硬是逼着她來了一遍遍。她都求饒了還不放過她,太可恨了。
她直接一腳踹了過去。
身旁的男人精準地抓住女人柔潤瑩白的腳。
“踢壞了,你還用不用了。”
“你。”杭景妍小臉立馬染上了绯紅,跟他比不要臉,比不過。
幹脆耍無賴,雙手張開,“動不了了,抱我去浴室洗漱。”
淩栖珵唇角勾了勾,“遵命。”他說着直接掀開被子赤裸着起身,流暢的肌肉線條,六塊腹肌,随意暴露在空氣中。
杭景妍頓時閉上眼,“穿上衣服,當文明人。”
淩栖珵回頭,隻見小妻子閉着眼睛,耳垂通紅,蔓延至脖頸,像塗抹上胭脂似的,尤其可愛。
“該看的不該看的都看過了,還那麼害羞。”
他随手拿過褲子套上,“好了,可以睜開眼睛了。
杭景妍睜開了眼睛,“你是故意的是吧。”
淩栖珵覺得莫名,我怎麼就是故意的了。
杭景妍沒說話,反正比不要臉簡直比不過,知道自己身材好,就天天拿好身材誘惑她的色鬼。
不對,被誘惑難道自己也是色鬼?
千錯萬錯,都是這個男人的錯。
淩栖珵走到床的另一側,準備掀開被子,把她抱進浴室。
豈料,杭景妍抓住了被子邊緣。
不讓他掀開。
“我改主意了,看在你傷口還沒好的份上,不勞煩你了。”
其實剛剛她也是在逞口舌之快,她可做不到在大白天的跟他裸程相見。
“你,你,轉過身去。”
淩栖珵看透她的心思,聽話地轉過身。
杭景妍拿過床腳的衣服快速地閃身進了浴室。
聽見浴室的關門聲,淩栖珵轉過身,無奈又了然地勾了勾唇角。
小姑娘還是害羞。
吃過早餐,淩栖珵送妻子去了學校。
而後去了醫院
淩老爺還在重症病房沒有醒。
他站在床前看着自己的父親,内心百感交織。
雖然血緣上他們是至親,但是他也是帶給他衆多童年不堪回憶的人。
對于他來說,無論他做得多好都注定得不到全部的偏愛。
小時候的他很想問為什麼,長大後的他已經不想知道答案。
“父親,你好好睡吧。”淩栖珵對着病床上的父親道。
淩氏
辦公室内,好朋友劉長軒剛剛好過來。
淩栖珵面露欣喜,“什麼時候來的。”
劉長軒:“剛來,過來這邊辦事,順帶來看看你,應該跟你說聲恭喜,終于掌握了淩氏。”
淩栖珵給好友沖了一杯咖啡,放在他面前的茶幾上。
“這話說的太早,還有一些掃尾的工作,老爺子的遺囑,萬一他現在死了,估計二房分不少,還有淩栖珩那零點二,我還在想辦法。”
劉長軒聽他這樣說點點頭:“如果需要我幫忙的地方,盡管開口。”
淩栖珵:“那我就不客氣了。”
學校
杭景妍和靜冉在課間閑聊,其中一個女同學八卦地湊過來,問:“收到百分之8的股份的心情如何。”
問這個問題的是曾經在她的婚禮上當過女傧相的同學。
和杭景妍關系還算不錯。
杭景妍也不好不回答,“感覺還不錯,嫁豪門還挺爽的。”
靜冉和女同學一副了然認同的表情。
靜冉:“你現在知道了吧,當時你還一副要入地獄的感覺。”
杭景妍:“那是肯定的,你是不知道,我被人刺殺,僥幸躲過一劫,的确差點入地獄了,你們這是隻看人吃肉沒看人挨打。”
靜冉和那個女同學一副聽故事的緊張神情:“不是吧?”
杭景妍也不好把家族争産的内幕曝光太多,隻道:“反正風險和收益并存,這可是高風險玩意。”
兩人被她說得,開始對豪門帶着恐懼,原來光鮮亮麗的表面下是如此的危機四伏。
見到兩人被她講的故事吓到,杭景妍也不禁覺得好笑。
就是要這樣吓吓她們,不然還以為她是去享福去了。
幾個人一起閑聊的當口,上次被她賞了一巴掌的餘知氣不過。
拿着報紙走近。
“哎呀,楊絡漪要回來了。”
剩下那兩個人附庸附和問:“楊絡漪是誰?”
餘知故意大聲道:“還能是誰,淩家大少爺曾經的女朋友,當初甩了淩大少的那位。現在人家回來了,我看某些人要讓位了。”她說完生怕杭景妍上來又給她一巴掌,立馬跑路了。
杭景妍帶着疑問看着靜冉:“楊絡漪?報紙上有?”說着她找出了今天的報紙來看。
的确。
上面有寫到著名服裝設計師,楊絡漪女士近期回國。邊上配有照片。
一位年輕貌美的女士身穿法國洋裝,五官清秀标緻,提着行李箱走下船。
看清了她的樣貌,杭景妍撇嘴冷笑,把報紙扔在桌面,指尖敲打着報上人物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