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穿着一件簡簡單單的淺色襯衣,明明也不是多特别的款式,但穿在她身上就是無端多出了些貴氣。
再瞧那長相,不說比許知青和小傅知青差多少,卻也是各有千秋,許多人看着都挪不開眼。
吳家豪像是沒看到旁人目光,說:“媽,繁星在家裡待着也是待着,我叫她過來幫幫忙。”
他一臉笑容,瞧着就像塊滾刀肉,沒等他媽繼續說話,他直奔許言枝。
“許同志,這是我對象姓徐,叫徐繁星,你能幫我帶帶她嗎,我想你們應該會有共同話題。”
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是自己的意難平CP,許言枝點頭,“當然,徐同志,那就要麻煩你幫我幹活了,你好,我叫許言枝。”
許言枝本想伸手,卻發現自己手髒兮兮的,是以伸到一般又退了回去。
見狀徐繁星忙拉住她,“許同志你好,謝謝你教我。”
她聲音溫溫柔柔如同她的外表一樣溫柔恬靜,讓在場所有人都有些愣神。
像她這樣的人,實在跟這個充滿泥土與髒污的地方不太搭。
許言枝卻從她剛才的動作裡看到了她的決心。
“徐同志,你找她還不如找旁邊的小傅知青呢,你看小傅知青多能幹啊,許同志自己的話還幹不過來呢,哪裡顧得上你?”
這話說得徐繁星有些左右為難,但那尴尬表情在她臉上也隻是一瞬,就聽她又柔柔道:“我聽說許知青和小傅知青是好朋友,我和許知青學還是和小傅知青學應該都是一樣的吧。”
“當然,我珊珊姐她喜歡一個人單獨行動,等她做完會來幫我們的,到時候我們一起回去做飯。”
“好。”徐繁星笑。
許言枝微微有些晃神,她可算知道什麼叫顧盼生輝了,這看了誰不迷糊啊。
“那就麻煩許同志,我先回去了。”吳家豪沖着自己母親笑了笑,獲得一個白眼後走了。
他一走落在徐繁星身上的目光就更多了,衆人盯着她,可她卻恍若未覺,隻跟許言枝說話。
許言枝猜測可能是吳家豪跟她說了什麼,也不管其他的,隻按普通人那般交流。
“徐同志,我這裡有一副手套,你不習慣可以先戴上這個試試。”
手套還是聞欽給她準備的,一開始戴着确實舒服一些,但是戴久了有些捂得慌,慢慢的許言枝也已經習慣了用自己的手操作了。
“不用就這樣吧,是這樣嗎,抖抖,然後它就起來了。”按照許言枝說的,徐繁星試了試,沒曾想效果還不錯。
“對,你再這樣輕輕打打,把多餘的泥給打掉。”
沒想到她看起來嬌滴滴的,但是動作卻十分利索,弓着身子做得十分專注,不僅是許言枝,地裡衆人都看得有些愣神,不由得又都加快了手中的動作。
許言枝忙上前和她,結果湊近,卻發現對方在小聲啜泣,隻是她極力克制着,又因為低着頭沒有被别人察覺。
“怎麼了?”許言枝小聲問,“要是不習慣可以慢點,大家來的時候動作都很慢的。”
徐繁星擡頭沖她勉強地笑了笑,搖頭道:“沒事,就是剛才沙子揉進眼睛了。”
她不說,許言枝便沒再多問,左不過就是想到了自己家中的那些事情。
其實她和許言枝的情況是差不多的。
突然,許言枝福至心靈。
吳家豪為什麼把人送到自己身邊來,估摸着是想讓自己開口幫忙勸說吧,原來如此。
許言枝猜到了對方的目的,但卻也沒急着相勸,隻是盡力努力地幹着活。
徐繁星人看起來嬌嬌弱弱的,和同樣看着不怎麼健碩的許言枝一起,兩人不知怎麼的竟直接追上了傅珊珊。
這下可讓翠華嬸有些心情複雜了。
她到一旁找到了自己的搪瓷缸子接了水過來,“許知青,喝水。”
說完她不由分說把搪瓷缸子塞到許言枝的手裡。
許言枝被她搞得哭笑不得。
這哪裡是給她倒的水,明明就是給徐繁星倒的。
“來喝水,翠華嬸專門給你倒的。”
翠華嬸聽到這話一個趔趄差點跌倒在地裡。
其實她那點心思都寫在臉上了,要說不待見徐繁星,那多半是真有點不待見,畢竟和徐繁星在一起就斷了自己兒子大好的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