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這會兒也不好再繼續怼他,語氣也軟了下來,“我沒這麼想過,我先幫你把傷口處理了,你忍忍。”
看着沈秋為自己擔心的樣子,裴寂覺得心裡熱乎乎的。
想起之前也是一樣,她就是個心軟的人。
可也隻有自己受傷的時候她才會對自己心軟,難不成自己要時常在她面前受點傷才行?
“不用處理了,那不是毒蛇,上點藥就好了。”裴寂按住她的手,眸子裡是翻湧的情愫。
沈秋似是被燙到了一般縮回手,被他盯得臉有些紅,“那,我幫你上藥。”
裴寂示意她藥就放在衣裳内襟裡,沈秋糾結着看向男人,“要不還是你自己把藥拿出來吧。”
“本王的胳膊都受傷了,怎麼拿?”
“……”好充分的理由,沈秋面帶掙紮的伸手摸向男人内襟。
正在這時,成風打了野兔,野雞回來,見王爺受傷了,立馬放下獵物沖了過來。
“王爺怎麼受傷了?”
沈秋本就不想跟裴寂親密接觸,一看到成風,立馬松了口氣,“王爺被蛇給咬了,成護衛過來幫王爺上藥吧。”
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早不回來晚不回來,偏偏這時候回來,真是本王的好侍衛!裴寂臉都黑了。
接收到王爺的死亡視線,成風整個人都抖了,求生欲極強的拒絕道:“還是沈娘子給王爺上藥吧!奴才還要處理這些野兔野雞。”
也不等沈秋開口,他麻溜地就拎着獵物跑去了靠近水源的地方,開始扒皮,處理内髒。
沈秋一言難盡地看着已經跑遠的成風,收回視線,無奈地從男人胸口内袋裡拿出一小瓶藥,開始給他處理傷口,上藥。
感受到少女柔軟的手指隔着布料觸碰到胸口,裴寂心跳加快,酥麻傳遍全身,耳根不自覺的紅了,喉結滾動,好想就這樣将她壓倒。
然而沈秋的注意力都在傷口上,根本沒注意到男人眸子裡的情欲。
傷口雖然不大,但很深,“疼嗎?疼了告訴我,我輕一點。”沈秋小心翼翼地用酒擦拭創面。
想想都覺得很疼,可男人臉上連一點變化都沒有,看着她的目光缱绻帶笑,“不疼。”
沈秋不好意思地扭過頭,加速給男人包紮完傷口就挪開了些距離。
躲在暗處的玄一等暗暗捶胸頓足,想不到他們高冷無情的王爺心悅一個人是這樣的,真是沒眼看。
近午時,甄富兄弟和杜鐵牛一家從山上下來,拿着不少獵物,還摘了許多的蘑菇,栗子榛子野果等。
雖然看到裴寂似是受了傷,但沒人說,杜鐵牛等人自然也不敢主動去問。
一行人吃了些吃食,便開始準備晚上的烤肉。
月上柳梢頭,衆人圍着篝火吃着烤肉,月餅,水果等。
成風等人負責給大家烤肉。
不過沈秋那份卻是裴寂親自烤的。
沈秋猶豫地接過裴寂遞過來的烤肉,吃了一口,意外地十分好吃,“想不到王爺烤肉的技術這麼好。”
“你若喜歡,以後我還烤給你吃。”
“……”這話她不想接。
衆人吃吃喝喝,推杯換盞,暢飲到深夜,都帶了些許醉意,這才都回了帳篷。
“這不是你的帳篷!”沈秋進了帳篷,見裴寂醉意朦胧也跟着想要進來,忙攔住他。
“本王就要住這個帳篷!咱們一起睡!”裴寂微醺的臉上帶着三分霸道,三分怨氣,四分無賴,将沈秋牢牢禁锢在懷中。
沈秋被男人抱的幾乎要喘不上來氣,貼着男人炙熱的胸膛,臉頰染上一片紅暈,身子也有些發軟。
“裴寂你放開我吧,你的胳膊不疼了?”掙紮了兩下無果,沈秋也不敢再動了,隻能任由他抱着。
“不放,疼死我也不放。”不知是真的醉了還是裝的,反正這時候的裴寂好像個黏人的大狗,趴在沈秋身上,死活不松手。
這男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要臉了?
“你之前不是說……”
“本王後悔了,之前說得不算,憑什麼本王要放手?本王就是非你不可!”裴寂醉眼惺忪的将沈秋的手抓着,放在胸口,“你把本王的心偷走了,卻不想負責?”
說罷,裴寂醉倒在軟墊上,呼呼地睡了過去,可他的手一直扣在沈秋腰間,壓制着她,讓她動彈不得。
掙紮了半晌也無濟于事,隻能随着他一起躺着。
看着男人醉後熟睡的面容,沈秋眉眼柔和了下來,“你是一方霸主,日後更有機會問鼎中原,你需要的妻子是世家貴女,而不是我,還是就這樣算了吧!對你我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