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手勁用力一捏,葉溫姝吃痛地喊出了聲,“紀婉卿,你放開我。”
“道歉我就放開你。”
葉溫姝耿着脖子嚷嚷道,“你休想。”随着話落,她的眼淚也刷刷地流了下去。
“姑娘,得饒人處且饒人,這位姑娘都哭了,你何至于還要強逼于人。”說話的是個文弱書生。
紀婉卿掃了他一眼,錦蜀的袍子,玉澤上等的配飾,頭簪金冠,是個不識人心的富貴公子。
紀婉卿不欲節外生技,便甩開了葉溫姝的手,力道稍大了些,帶得葉溫姝後傾了兩步。
“今日就放過你,若再敢對我口出不遜,任誰說情都無用。”
“姑娘,你還好嗎?”貴公子虛扶了把葉溫姝,關切着詢問。
葉溫姝看也不看對方,氣勢沖沖地上前拉扯着喊道,“紀婉卿你不許走,今日你若不把話說清楚,你休想走。”
“滾開。”紀婉卿怒喝一聲,将她糾纏的手甩開了。
“葉姑娘,大庭廣衆之下吵吵嚷嚷的,成何體統。”多寶格轉角處走出來以為朱钗簪發,貴氣逼人的貴婦,神情淡淡地看着葉溫姝,“你先是搶人手珠,後又出言不遜,紀姑娘都已經大度的不計較了,你還要胡攪蠻纏,這就是葉家的教養嗎?”
葉溫姝看着來人,聽着這繁華,臉色發白,身子搖搖欲墜,“王、王妃,不、不是你看到你那樣,我...”
“你是想說我眼盲心瞎嗎?”
“溫姝不敢。”葉溫姝顫着身子行了大禮。
安王妃眼尾都沒掃她一眼,轉而揚起笑臉和紀婉卿說話,“紀姑娘平白遭了場無妄之災,還能冷靜自持,這心性倒是難得。”
“王妃過譽了,婉卿隻是不想徒生事端而言。”
“得饒人處且饒人,不錯。”
安王妃這話落下,一側默不作聲的貴公子臉色白了兩分,擡眸看了眼紀婉卿,面露愧色,掙紮片刻後朝着紀婉卿拱手道,“雲舟不識内情,錯怪了紀婉卿,在此向你緻歉。”
“公子有憐香惜玉之心,我又怎好怪罪呢。”紀婉卿面色如常道,“道歉我收下了。”至于原諒那是不可能的,最煩這種什麼都不知道就站在制高點評擊他人的衛道士了。
穆雲舟聽出了話中的譏諷之意,臉色青一塊紫一塊的,沒再說話。
紀婉卿轉臉間看見了安王妃笑意瑩瑩的眸光時,莫名有些羞恥感,趕忙道,“王妃若無别的事情,我就先告辭了。”
“去吧。”
得了回話,紀婉卿步伐匆匆離開了原地。
玉溪在門口處見到面色異常的姑娘,忙迎了上前,“姑娘,發生什麼事情了?”
“回去再說。”紀婉卿匆匆說着便上了馬車。
車子剛走出街道就驟然迫停了,慣力讓紀婉卿身子朝前跌去,好在她眼疾手快抓住了壁沿。
玉溪穩住身形後,怒問道,“怎麼趕車的,若姑娘摔出個好歹,我饒不了你。”
“姑娘息怒,是有人突然攔路了,小的這才出錯的。”
“紀姑娘,冒昧打擾還請見諒,我家夫人有請,請紀姑娘一見。”
“你家夫人是誰?”紀婉卿經曆了莫名其妙的葉溫姝,再聽到這話時,已經能泰然處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