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夫人臉色一青一白的,卻不敢對着謝逸興造次,隻能灰溜溜地帶着女兒逃離此地了。
原本心懷鬼胎的秋月癱坐了在地,随後朝着謝逸興猛的磕頭,“世子饒命,世子饒命,葉姑娘拿着奴婢的賣身契逼迫,奴婢不敢不從,所以才被逼着污蔑了大姑娘,奴婢知錯了,求世子救我。”
“心思不正,賣主求榮,你這樣的人如何能救?”謝逸興喊道,“牧華,帶下去,你親自将人送還葉大人。”
“是,爺!”牧華将人堵了嘴,拎着就走,所過之處衆人紛紛退了路。
原本貼近葉溫姝的幾人紛紛低頭遮掩,餘光間都是對紀婉卿的忌憚和害怕。
戲散人終,不少人看了場好戲,三三兩兩地結隊離去,隻留紀婉卿幾人在原地。
“大姐姐方才好威武啊。”紀婉柔崇拜地看着她。
“柔姐兒,慎言。”紀夫人呵斥了句,轉頭看向紀婉卿,目光中多了絲驕傲和擔憂,“卿姐兒,今日之事,你太沖動了。”
“紀夫人,此事錯不在婉卿。”謝逸興巴巴地維護着,唯恐她再将紀婉卿關了禁閉。
看穿好友心思的榮昌也幫襯道,“那葉姑娘有備而來,婉卿姑娘若是避而不見,隻怕流言蜚語不斷,局面更是糟糕。”畢竟...三人成虎,流言難止。
紀夫人目光在榮昌和謝逸興臉上巡視了一番,緩聲道,“今日多謝二位爺為小女出頭了,改日定備上厚禮答謝。”
“舉手之勞而言,夫人不必放在心上。”榮昌笑呵呵地擺着手。
謝逸興恭敬回着話,“謝紀兩家本就相鄰,幫着說話也是理所應當的,夫人不用見外。”
紀夫人目光落在謝逸興臉上,若有所思,“世子久離京都,許久未見,如今瞧着儀表堂堂的,倒是長大許多。”
“夫人過譽了。”謝逸興不在自地笑了笑。
“嗚嗚嗚...你就是偏心,你就是偏心...嗚嗚嗚...”驟然響起的哭聲,驚了幾人。
紀婉卿聽着哭聲裡的委屈,彷徨莫名有些同情了起來。
“瞧着像是禦史中丞家的一雙兒女。”紀夫人神色複雜地看了那邊一眼,“瞧着倒是可憐。”紀夫人這聲歎息也不知道在說誰?
榮昌興緻勃勃道,“就是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的真假千金嗎?那哭得厲害的女子倒是有些面生,莫不是就是真千金?這般瞧着...”
紀婉卿沒再聽榮昌他們說什麼了,腳步快速地朝着對面而去。
“你還不知悔改,若不是你雲熙怎麼會落水。”責備聲淩厲清晰,語氣裡滿是厭惡。
“大哥、二哥,姐姐也不是故意的,就不要再說了。”女子柔弱中帶着咳嗽,嬌嬌柔柔的更惹人憐惜。
“賤人,你敢誣陷我。”粉衣女憤憤不平地打了上前,卻被年長的男子一把推開,另一個男子似有不忿,上前揚起了手。
穆雲歌看着怒氣沖沖的二哥,呆愣住了,看着那高高揚起的巴掌朝她揮來,眼裡的光一點點在熄滅。
紀婉卿快步上前,一把擒住了那巴掌,不待對方反應過來,擡腳就踹了過去。
穆雲昀措不及防被踹,連連後退了幾步,捂着腹部吃疼地瞪向了來人。
“你...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