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軒槿接過後,不慌不忙地打開了,片刻後合上帖子,吩咐道,“備馬車,我要出府”
“是,公子。”
房門推開,謝逸興起身相迎,“軒槿來了,進來坐。”
“謝兄。”紀軒槿點了點頭,脫下披風遞給随從,從容坐在謝逸興面前。
謝逸興朝着牧華看了一眼,對方帶着下人退了下來。
紀軒槿面色如常地坐着,靜待後續。
謝逸興親自執壺倒了杯酒給紀軒槿,“今日突然相請,希望軒槿不會怪罪。”
“怎會呢。”紀軒槿淡淡地笑笑,“謝兄這話見外了。”
“那就說點不見外的話。”謝逸興驟然看向他,“今日請你來,是我心中有一疑惑,或許軒槿能答。”
紀軒槿指尖摩擦着酒杯,半晌才道,“洗耳恭聽。”
“我送往春溪閣的信是你截下?”
“是。”紀軒槿擡眸直視對方,承認得毫不猶豫。
如此倒是叫謝逸興有些作難了,他道,“為什麼?”
“我以為你早該問的。”紀軒槿仰頭喝下了杯中酒,低笑道,“你比我想象中的來得晚。”
“你不贊同我與婉清的事?”謝逸興話落後,面露困惑,“為什麼?”
“我問你一事,你如實答我。”紀軒槿不答反問。
謝逸興面露異色地點了頭,“你說。”
“三寶寺上的匪寇一案是你經手的?”
謝逸定點頭,“人是我親自送進大牢的。”
“當時安博初在三寶寺出現過?”紀軒槿繼續問着。
謝逸興似有所察地看向了紀軒槿,“是。”
“他還活着?”這一問,紀軒槿目光直視着謝逸興的臉。
謝逸興臉色微白,他已經猜到紀軒槿的目的了,神色複雜難辨。
紀軒槿不為所動,繼續追問,“他現在在哪兒?”
“軒槿。”謝逸興艱難地喚了一聲。
“謝兄,你我知己相交,可他...與我也有同窗之誼,還請如實相告。”
“無可奉告。”謝逸興偏了頭,避開了他的目光。
紀軒槿平靜地看着他,“匪寇一案已經過去大半年了,安家以及大理寺的人手盡數出動,卻尋不到安三公子的蛛絲馬迹,這其中有你手筆吧。”
“我并未傷他。”
“可你...攔了他,你不讓他回京是因為你知道...他回來了你就沒機會了。”紀軒槿一針見血地戳穿了他的心思。
“紀軒槿。”謝逸興眼眶微紅,怒氣沖沖地看着他,“在你心裡,我有哪裡比不過他?”
紀軒槿看着他這幅氣急敗壞的模樣,不禁歎了口氣,“我是怕你越陷越深,謝逸興,欺騙就是欺騙,若有朝一日,妹妹知道了真相...”
“她不會知道的。”謝逸興打斷他的話,語氣加重道,“她不會知道的對嗎?”
“你要一直瞞下去嗎?”紀軒槿不贊同地皺起了眉。
謝逸興頓了下道,“婉卿現在喜歡的人是我,她說了喜歡我,她願意和在一起,軒槿,再給我一點時間,我會将事情處理好的。”
“謝逸興,但願一切如你所願。”紀軒槿歎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