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誤會解開,更是如膠似漆了,擡眼回眸間更添了幾分默契。
“差不多得了,這裡還有外人呢。”榮昌嫌棄地撇了兩人一眼,轉頭不看,一幅眼不見為淨的模樣。
“你要羨慕就趁早找一個,免得孤家寡人的,天天受刺激。”謝逸興毫不遮掩地回着話。
“啧啧啧...這過河拆橋也怼快了吧。”榮昌一副看負心漢的神色。
謝逸興擡手給了他一拳,語氣認真道,“多謝了。”
榮昌誇張地捂着胸口,龇着牙道,“這還差不多。”
紀婉卿也沒理會這兩人的打鬧,朝着一旁哭聲漸小的慕雲歌走了過去,關心道,“心情可舒坦了些。”
穆雲歌臉頰微紅,一雙水潤的眸子透亮地看着紀婉卿,聲音沙啞又嬌脆,“今日多謝你了。”
“舉動之勞而已,不用言謝。”紀婉卿道,““回去後洗個澡睡一覺,明天又是新的開始。”
“好。”穆雲歌點着頭,目光直白,“我、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嗎?”
“國子監祭酒之女——紀婉卿。”
穆雲歌松懈地笑了起來,朝着紀婉卿行禮,“禦史中丞之女——穆雲歌。”
“我可以喚你婉卿嗎?”
“自然可以。”紀婉卿應允。
穆雲歌抿着唇笑了起來,“你是我來京後第一個交的朋友。”穆雲歌頓了下又遲疑地看着紀婉卿,“我們...是朋友了對嗎?”
“能和這麼漂亮的姑娘做朋友,是我的榮幸。”紀婉卿伸出手朝着穆雲歌邀約道,“不知婉卿可有榮幸請姑娘一道赴宴?”
穆雲歌看着遞到面前的手,眼裡中的水光一閃而過,眉宇間的陰霾一掃而光,整個人透發着張揚活氣,“榮幸之極。”穆雲歌穩穩地抓隻那隻手,那隻将她從泥沼中拉出來的手,倍感踏實。
榮昌目瞪口呆地看着相伴而去的兩人,有感而發着,“女人的情誼來得真快。”
榮昌看向謝逸興道,“話說這婉卿姑娘倒是個會哄人的,轉眼就把人家小姑娘哄得服服帖帖了,你看看你榆木腦袋一個,半句好話也不會說,真是拍馬屁都比不上。”
“羨慕也沒用,誰讓你不是女的呢。”謝逸興撇了他一眼,丢下人擡腳追了上去。
榮昌轉頭看向了憋笑的福瑞,擡腳踹了過去,斥了句,“白養你了,連主都不會護一下。”說罷腳不停頓地追了過去。
福瑞拍了拍繡角的灰塵,面色如常地跟在了身後。
紀婉卿和慕雲歌進入庭院時,宴席已經開始了,兩人避開衆人悄無聲息地落了座,沒一會兒了安王妃就開口将她喚了去。
“臣女見過王妃。”衆目睽睽之下。紀婉卿也不知安王妃此舉意欲何為。
紀夫人看着女兒的身影,眼中閃過擔憂。
“好姑娘莫怕,今日你受委屈了。”安王妃拉着她親昵的說着話,聲音不大,卻能叫在場的都聽清楚。
“方才之事驚擾了王妃,是婉卿的不是,多謝王妃寬宏諒解,婉卿不勝感激。”既然安王妃有意為她正名,紀婉卿便順手推舟将事情坦坦蕩蕩地說了出來。
“是個進退有度的姑娘,紀夫人教導有方。”安王妃贊許地看了她一眼。
“王妃過譽了,臣婦隻是盡了為母之責,不敢擔此贊賞。”紀夫人面露喜色。
“說得好,若人人都如夫人一般擔起了自身的責任,這世間的紛争也就少了一半了。”說話間,安王妃目光所到之處,衆人紛紛低頭垂眸。
安王妃收回了視線,從頭上拔下了根海棠花開的金簪别在了紀婉卿的頭上,笑着稱贊道,“小姑娘家的帶些豔麗的首飾更添活力。”
“謝王妃賞。”紀婉卿屈膝謝恩。
“去吧。”
宴席上莺歌載舞,言笑晏晏,客盡主歡,待得夕陽西斜,餘輝散落,方才漸歇。
回到府上,紀母解了紀婉卿的禁,春溪閣又恢複了往日的熱鬧,紀婉卿也恢複了二點一線的閨中生活。
時間飛逝,慢慢的她也就适應了古代的生活,自尋其樂。
“大公子,是世子爺的請帖。”長生雙手遞上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