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會去查的,你先好好休息。”謝逸興靠得近,能感覺到晚婉卿身上撲面而來的熱氣,急得扭了帕子蓋在她額頭上,然後又學着拿手帕擦拭着她的手降溫。
“爺,葉大夫來了。”
“快請進來。”謝逸興急忙喊道。
葉大夫進來時,紀婉卿整個人都有些迷糊了,含糊地說了什麼便昏了過去。
葉大夫把了脈匆匆便寫了方子給人抓藥,“三碗煎成一碗,速度要快。”
“是。”玉容不敢耽誤,當即取了藥就去煎。
葉大夫又讓人取來烈酒,朝着謝逸興道,“紀姑娘這是情緒波動太過,又兼之奔波勞累,邪氣入體引發的高熱,得外降溫内調理兩廂之下才能驅除身體的寒氣。”
“你就告訴我怎麼做。”謝逸興催促着。
葉大夫道,“用高度白酒擦拭着前額、頸脖兩側以及肘窩、手心等地方降溫,持續不斷地換着擦拭,将寒氣驅散出來。”
“爺酒來了。”
謝逸興接過後朝葉大夫道,“我知道了,今夜還要勞煩您老人家将就着住下。”
葉大夫聞言點了點,“行,您安排便是了。”
謝逸興點頭,朝牧華道,“帶葉大夫下去休息。”
葉大夫叮囑道,“藥煎好後便給她喝下去,大概一個時辰後會發寒,記得給她換身幹爽的衣服,莫要将寒氣再吸收回去了。”
謝逸定認真點着頭,“我記下了。”
一夜無眠,将近天色堪亮之際,紀婉卿的高熱才徹底退了下去,又逢府中人來尋,謝逸興叮囑玉容一番後才離開了酒肆。
紀婉卿醒來時已是正午時分。
“姑娘醒了,您睡了那麼久該是餓了,奴婢這就去廚房給你拿些膳食過來。”玉容見着蘇醒的紀婉卿很是高興,匆匆出去去了膳食後又回來院裡。
紀婉卿洗漱過後吃了碗粥,人也精神了許多,“什麼時辰了?未時三刻了。”
紀婉卿放下碗筷,問道,“世子什麼時候離開的?”
“辰時離開的,鎮北侯府的人來尋,瞧着像是有什麼急事。”玉容道,“世子離開時還特意做了膳食溫在了廚房,這清湯也是世子做的,姑娘要不再用一些。”說罷玉容又勺了一碗清湯遞給了紀婉卿。
紀婉卿接過喝着,單純的雞湯,不放任何佐料,隻添了少許的鹽中和了湯的鮮甜。
“姑娘把藥喝了再睡一覺,應當就好痊了。”玉容又遞了藥過去。
紀婉卿捏着鼻子喝了下去,然後朝玉容道,“我這邊沒什麼事,你不用守着,你回府上去把小雪交給世子,然後再去明月水榭找哪裡的下人巡查一番,看看當日有誰見過一名绛紫色衣裙的女子。”
“那姑娘您呢?”玉容不太放心,“要不我讓玉溪過來候着您?”
“也好。”紀婉卿點了點頭,“你去安排就是了,我再睡一會兒。”
“是姑娘。”玉容等人睡下了才離開。
再次躺下的紀婉卿心裡記挂着事情,睡得并不踏實,又惦記着紀婉柔的身後事,便起身打算回紀府。
午後的陽光炙熱,酒肆人來人往的,生意極好,紀婉卿避開了人群從後面出了院落。大街上人來人往,熱鬧非凡,紀婉卿置身于喧鬧之中,漫步行走,路過禦坊齋時被撞了一下,轉身間對方卻匆匆離開了,隻留地上的一支金簪。
紀婉卿撿起後朝着對方喊道,“姑娘你東西掉了。”
許是人聲鼎沸将她的聲音淹沒了,紀婉卿無奈隻能追了上前,行至一處屋檐下時方才見到那道抹茶色的聲音,紀婉卿總算送了口氣,上前拍着人道,“姑娘,你簪子掉了。”
“多謝姑娘相助之情,這簪子于我很重要。”女子聲音清脆動聽,行禮間輕妙搖曳。
紀婉卿将金簪遞了過去,“那你收回,可别再丢了。”
“不會了。”女子聲音中透着絲輕笑。
紀婉卿察覺異常剛想後退就被對方一把抓住了手,随後不知撒了什麼東西出來,下一秒紀婉卿就失去了意識。
隐約中聽到女子的命令的聲音,“将人立刻送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