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玉容回來了。”玉溪湊近紀婉卿耳邊低聲說着。
紀婉卿想起自己安排的事情,玉容能離開這麼久,定是查到眉目了。她起身剛想走,又想起了一旁的謝逸興,腳步一下子頓住了。
謝逸興體貼道,“你有事盡管去辦,我們又不是外人,不必講究那麼多。”
紀婉卿朝着他笑了笑,“我去去就回。”
“好,我等你。”謝逸興應得毫無顧慮。
紀婉卿這才安心離開了,随着玉溪來到偏房處。
玉容聽到動靜連忙起身相迎,紀婉卿剛想問話,目光卻觸及對方胳膊上的包紮,脫口而出道,“你受傷了?什麼時候的事情,怎麼你傳來的信未提及半句。”
玉容面色略微不自然,輕描淡寫道,“小傷而已,不礙事,姑娘莫要擔心。”
“都過去這麼些天了,還沒好全,怎麼回事小傷。”紀婉卿朝一旁的玉溪道,“你去将府醫請來。”
“是姑娘。”
“不、不用了。”玉容想阻止,玉溪卻已快速地離開了。
紀婉卿拉着人坐下,安撫道,“你的傷不讓府醫看一下,我也難以安心。”
“奴婢多謝姑娘關心。”與容心頭微熱,笑着應下了。
“發生什麼事情了?你怎麼會受傷?”紀婉卿詢問道。
玉容斟酌着回答,“奴婢查到了些事情,回來的途中遭遇了刺殺,得遇貴人才逃了一劫。”
“什麼事情竟惹得對方要殺人滅口?”紀婉卿也隐隐覺察到不對勁了。
“姑娘,禦坊齋是秦王的産業。”
“秦王?”紀婉卿略微詫異,但轉念一想又覺得理所應當,畢竟禦坊齋能做海上貿易,還能在京都屹立不倒幾十年,必然又它的道理。
“對于簪子被仿制,禦坊齋有什麼說法?”紀婉卿比較在意這點。
玉容道,“禦坊齋的說辭時店裡的師傅與模仿者同出一脈,他們的師傅已經不在了,對方是誰?人在何處?如今他們也在密集尋找的,并做出了賠償,說紀府往後在禦坊齋定制的首飾一律半折。”
“這掌櫃的倒是有魄力。”但這不是她想要的答案,看來禦坊齋的密辛也藏得緊。
玉容頓了下又道,“姑娘,奴婢還查到了嘉瑩郡主和安公子有段時間頻繁在禦坊齋偶遇過,兩人間似乎有些聯系。”
“怎麼說?”紀婉卿追問道。
“他們...好像早就認識了。”玉容道,“奴婢順着去年姑娘墜崖的地方查了過去,安公子被一獵戶人家所救,但那獵戶的妻子似是大有來頭,聽村民說,時不時的便會有馬車進山尋人求醫,說那小婦人是醫聖的關門弟子。
奴婢原是要去一探的,卻不料那草屋無端焚燒了起來,那處似乎一直被監察着,奴婢逃離後行蹤匿迹趕回來,後遭遇山匪險些遇害,若不是途中有一行镖經過,隻怕還逃脫不了。”玉容細細回想道,“那些山匪看似兇悍奪物,但細查之下能看出來對方是訓練有序的,不似撲通的山賊。”
“那村莊叫什麼名字?”紀婉卿從玉容的描述中得知,對方是備而動的,或許她的查詢已經打草驚蛇了。
至于安博初,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的,總歸是與那些人有了些聯系,但究竟其中有什麼秘密讓對方這般如驚弓之鳥,甯可錯殺也不願放過。
“綠水村,依山傍海的地勢。”
“我知道了,這事你不要與任何人提及。”紀婉卿叮囑着。
“是姑娘。
“姑娘,大夫來了。”玉溪先是高喊一聲,頓了一下聽到回應方才帶人進了屋子。
府醫看過後,叮囑了不要沾水,又留下些藥膏方才離去。
紀婉卿朝玉容叮囑道,“這段時間你好好休息養傷,等你好全了再來當差。”
“多謝姑娘。”
紀婉卿又吩咐玉溪找來個丫頭伺候着,這才離開了偏房。
“怎麼心思重重的樣子?是有什麼煩心事嗎?”謝逸興見方才還興緻昂揚的人兒出去沒一會兒就眉宇愁緒不斷的,關切地将人拉到身邊坐下。
“有些事情想不通?”紀婉卿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說說看,我幫你參謀參謀。”謝逸興提議着。
紀婉卿想了一下事情與對方也相關,說不定他也去查了,多個人參謀也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