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南楓院?”卿羽的語氣透着不可置信,他堅定地搖了搖頭,“不可能。”
陌玦挑了挑眉,開口說道,“什麼不可能,看你這個長相,不來南楓院才是可惜。”
卿羽不吭聲,陸雲伊原本準備來看卿羽的進度,聽到兩人的對話,看向陌玦,“你現在倒是會滿嘴胡話。”
陌玦起身給陸雲伊敬茶,“還不是主子讓老鼈頭去後廚打雜,屬下怎麼會把這老鸨的工作也給攬了下來,這下自然得圓滑一些。”
陸雲伊輕哼出聲,随即看向卿羽,“沒想到我這南楓院的名氣着實大,連這瞎了眼的讀書人都能知曉,你是該回去領賞。”
“多謝主子賞賜。”陌玦立馬接聲。
“行了,出去吧。暗臨,你也去外面守着。”
等兩人都離開後,陸雲伊這才重新看向卿羽,“我想跟你再好好談談。”
“主子請說。”卿羽的語氣盡顯恭敬。
陸雲伊的語氣帶上幾絲認真,“之前隻是簡單地跟你說了這件事,但是經過這幾天的訓練。或許,我該再給你一個後悔的機會。”
卿羽淡然開口,“我既然認了主子,自然是要在主子需要之際,挺身而出。”
“原本我也是這麼認為,但是現在看來,并沒有這個必要。”
陸雲伊的眸間閃過複雜之色,如果她能順利結束這一切,他或許可以提早抽身。
若是她不能順利脫離這一切,他的結局,或許會因為她的決定而改變。
“你可以再認真考慮一下。”
話音未落,卿羽直接出聲打斷,“主子,放心,我可以的。”
蘭心傾身将窗戶放下,嘴裡碎叨着,“主子,現在天氣越來越冷了,窗子就不要常打開了,會吹着您的。”
陸雲伊一到入秋,身體就受不得冷。
說話間,門被推開,離鴛的臉出現在兩人的視線中。
這些天,離鴛每天按時按點地到陸雲伊的府上報道,然後就偷摸着觀察卿羽的一舉一動。
而這段時間,卿羽拒絕了衆人的幫忙,訓練課終于停止,他決定自己刻苦鑽研。
陸雲伊好笑地看向離鴛,“下次你就直接去卿羽的院子就行,還往我這裡跑什麼?”
離鴛的臉上多了些忸怩,她撩了撩垂在耳邊的長發,說道,“之前我把卿羽系在眼睛上的綢帶弄丢了,所以我親手縫制了一條,想要送給他。”
蘭心立馬湊了過來,感覺這個情節有些熟悉,“親手縫制?”
“你們覺得,他會收嗎?”
“會的吧,之前主子也給甯王殿下縫補過一個帕子。”蘭心肯定地點了點頭,離鴛的眼睛立馬亮了幾分。
她點了點頭,沒再多說,直接轉身跑了出去。
陸雲伊的視線落在她的背影上,和蘭心對視一眼。
蘭心疑惑開口,“主子,我怎麼感覺離鴛殿下怪怪的?”
“不是感覺,就是怪怪的,肯定有貓膩。”陸雲伊予以肯定。
“那還讓卿羽繼續準備這些嗎?”
“先準備着吧,遲早應該能用得上。”
......
卿羽的别院。
離鴛小心翼翼地溜進了院子,想要趴在窗邊瞧瞧卿羽的動靜。
“聖女殿下有何貴幹?”卿羽拄着竹杖,将窗戶打開。離鴛措不及防地被他的容顔驚豔,呆在原地沒有任何反應。
卿羽微微側臉,發出一道輕聲的疑惑。
離鴛急亂地從腰間拿出一根綢帶,随即雙手捧着,遞到卿羽的面前,“卿羽公子,這是我賠給你的綢帶,也是素色的,和你的衣服很搭。”
“聖女殿下,綢帶在下還有很多,不勞聖女殿下費心。”說完,卿羽就準備将窗戶重新關上。
“等一下。”離鴛伸手擋住,随即看向卿羽的眸中多了急色,“這怎麼一樣,之前那個是我弄丢的,按理就該是我來賠。”
卿羽不語,離鴛也不吭聲,兩人相顧無言,最終卿羽率先開口,“在下還要練習,聖女殿下自便。”
離鴛眨了眨眼眸,自便?
“那我可以在一邊聽你撫琴嗎?我還沒聽過你的琴,雲伊告訴我,你彈琴很好聽。”
“......”
見卿羽沒有出聲明确拒絕,離鴛麻利地翻窗進了屋,“我不會打擾你的,如果你有需要,喊我一聲就可以了。”
說完,離鴛自覺地将窗戶重新關上。
卿羽動了動唇瓣,最終沒有出聲。
競文招親當天。
蘭心天還沒亮就起來大張旗鼓地張羅着,招親的第一場已經順利打響。
将軍府的大門敞開,擂台周圍擠得水洩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