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心沒動,轉頭看向陸雲伊,見到對方點了點頭,蘭心這才松了口氣,出門的時候,順便幫他們把門帶上。
“蕭承甯,你讓我有些,不知所措了。”陸雲伊深吸一口氣,眸光閃爍複雜之色。
蕭承甯緩緩摘下臉上的面具,腳步朝着陸雲伊的方向近了些。“衆目睽睽之下,你這次沒有理由再拒絕我了吧。”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陸雲伊突然覺得有點看不懂了,以蕭承甯的性格,怎麼能随随便便做出這種事情?!
“我很清楚,陸雲伊,我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那你呢,你又何曾真得了解過我?”
“算了。”事已至此,陸雲伊不想再讨論這個話題。
蕭承甯擡手鉗制住陸雲伊的手腕,語氣微沉,“什麼算了,如今我已經算你半個夫婿,你認與不認?”
陸雲伊此刻正心煩意亂,揮手将蕭承甯拍開,敷衍道,“認認認,我不認還能殺了你不成?”
然而,蕭承甯的話鋒陡然一轉,“陸雲伊,你想要我的命嗎?”
周圍的空氣陷入沉默,陸雲伊緩緩擡眸,眸中帶着堅定,“我想你好好活。”
蕭承甯突然捧住陸雲伊的臉,俯身吻下,薄唇落在柔軟間,輾轉纏綿。濃烈的呼吸糾纏,濕熱噴灑在面頰,陸雲伊的呼吸逐漸被剝奪。
陸雲伊稍稍掙紮,卻被蕭承甯直接攔腰抱起,緊接着壓在榻上。薄唇遊走在唇間,又落在臉側,輕啄着陸雲伊的眉眼。
“懷夕......”聲音缱绻,陸雲伊猛地一個激靈,伸手抵在蕭承甯的胸口,“你怎麼知道?”
“祖父告訴我的,還有我的小字,叫墨鴻。”深邃的桃花眸中帶着幾絲眷戀,蕭承甯稍稍低頭,鼻尖輕蹭在陸雲伊的臉側。
淚墨書成,未有歸鴻。
陸雲伊的目光輕輕落在蕭承甯的臉上,“誰給你起的這個字?”
“我師父。”蕭承甯稍稍俯身,環住陸雲伊的細腰,低頭埋在陸雲伊的脖頸間。
“你師父是誰?”陸雲伊在記憶中搜索了一下信息,查無此人。
感受到臉側的癢意,陸雲伊無奈地躲了躲,卻被蕭承甯緊跟着貼上。
蕭承甯的聲音略微低啞,眉間更是多了幾分懶散,“你應該認識,是我母親以前的專屬暗衛,也是傳說中江湖的第一殺手。”
“之澤,你師父是之澤?他還活着。”陸雲伊立馬揪住蕭承甯的衣領,語氣有些失态。
江湖中的第一殺手,無論落在哪方勢力,必定成為一大殺器。
反應過來自己的激動,陸雲伊讪讪松了手,“你的名字也是他取的?”
“不是,以前我和娘親一起生活,名字是她取的。不過以前不姓蕭,姓沈。”
說完,蕭承甯的眸中似乎蒙上了一層别樣的東西,“她會醫,我就跟着她學醫。小姨善音律,我也跟着小姨學音律。”
“那時候天真年少,隻想着未來可以懸壺濟世,遊曆人間。”
“或許做個遊俠,又或許做個神醫。”
蕭承甯貪戀地在陸雲伊的鼻尖處吻了吻,“都是我在說,你呢?”
陸雲伊推了推蕭承甯的臉,聲線中多了幾絲尋常不曾有的輕松,“你想知道什麼?”
“懷夕有什麼寓意?”
“懷夕是我師父為我取的,至于有什麼寓意,可能是師父他心中有在想念的人吧。”
其實這件事,陸雲伊也拿不準。
“那個時候第一次出京,在一處山下遇見了師父,機緣巧合便拜了他為師。或許是因為他一把年紀還未娶妻生子,所以給我取了一個名字懷念年少時的春遇吧。”
說着,陸雲伊輕笑出聲,“等日後見了他,我得問問。”
蕭承甯從未見過她的笑意如此輕松,突然問道,“你那個師弟出去,就是為了找你師父的消息?”
“王爺,太聰明是交不到朋友的。”
“本王不需要朋友。”
陸雲伊“啧”了一聲,眼底浮現些許倦意。
“睡吧,我守着你。”蕭承甯低頭在陸雲伊的唇間吻了吻,在陸雲伊閉上眼睛後,悄悄地将别在自己胸前的一尾竹别在陸雲伊的胸口。
接下來的一個月,陸雲伊親身見證了什麼叫做開屏的孔雀會撒歡。
“懷夕。”蕭承甯湊到陸雲伊的身旁,輕車熟路地環住陸雲伊的腰身,将下巴抵在陸雲伊的肩頭。
陸雲伊放下手中的卷軸,“你沒事幹嗎?”
“我現在是入贅的墨鴻,能有什麼事情要幹?”蕭承甯順着陸雲伊的手臂伸展,薄唇輕輕落在陸雲伊的耳尖。
“雖說将軍府安排了你的住處,但我們尚未成親。”
蕭承甯面具下的眉頭稍皺,聲音中暗帶不爽,“根據浩安的風俗,招親之後,兩人就算沒有禮成,也是入了冊的夫妻。”
沒等陸雲伊出聲,蕭承甯繼續說道,“我沒有和你同房,已經是于理不合了。”
陸雲伊一噎,幹幹應道,“那我謝謝你的理解。”
話落,蕭承甯輕哼出聲,下巴接着擱在了陸雲伊的肩頭。
短暫的拌嘴結束,蘭心敲了敲門,“主子,該喝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