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承甯眸色微變,“我記得最近沒給你開藥。”
陸雲伊随意點了點頭,提筆落下幾個字,“是祖父平日讓我喝的補藥,不喝的話,他要寫信罵我的。”
等藥端上來,沒等陸雲伊往嘴邊放,蕭承甯就嫌棄地将碗挪開,“這麼苦。”
“你當初給我喝的藥也沒甜到哪去。”陸雲伊瞪了他一眼,示意蕭承甯安分點。
蕭承甯朝着陸雲伊的身邊挪動幾分,拿着勺子遞到陸雲伊的嘴邊,“那我喂你。”
陸雲伊挑眉反問,“你喂得就變甜了?”
“試試就知道了。”說着,蕭承甯偏頭要吻在陸雲伊的唇間。
“你沒事就出去。”陸雲伊擡手捂在蕭承甯的嘴上,不讓他靠近半分。
然而,蕭承甯并不在意,反而直接在她的掌心落下濕吻。
陸雲伊觸電般地縮回了手,不可置信地說道,“你怎麼成了這個德性。”
蕭承甯牽住她的手,用着商量的語氣,“懷夕,我們去竹苑住吧。将軍府常年不住人,現在天氣涼了,府上都沒什麼準備。”
“我有内力護體,怕什麼冷。”
“你體内真氣亂沖,要扛過整個冬天,勢必大傷元氣。”
陸雲伊将寫好的卷軸合上,伸手将被蕭承甯壓着的裙擺拽了出來,“那你就給我治,我不還是你的藥人麼。”
蕭承甯親了親她的指尖,連哄帶騙,“我那有很多珍貴的藥材,鬼市都不一樣買得到。”
“那你就差人送到我府上,就當是嫁妝了。”陸雲伊皮笑肉不笑地對他咧了咧嘴角,語氣不鹹不淡。
“将軍府的廚子手藝一般,我們回竹苑,我做給你吃。”
陸雲伊眼中閃過隐隐不耐,“甯王府很閑嗎?”
“有緒文緒武。”蕭承甯一副吃軟飯的模樣。
“......”陸雲伊突然想起來,那天在閣樓上,離鴛說的話。旋即問道,“你怎麼會跳南疆的舞?”
“之前在邊關遇到過一位南疆的老婦人,她教的。”
“你給别人跳過嗎?”
蕭承甯不語,陸雲伊轉頭看向他,蕭承甯忍住笑意,“你吃醋了?”
“吃你個頭。”
“那你咬一口?”
“神經。”
陸雲伊推門而出,蕭承甯起身戴上面具,緊随其後。
蘭心和離鴛立馬冒頭看向兩人的背影,蘭心嘴中喃喃道,“沒想到啊,主子找到姑爺後,好像變了一個人。”
離鴛搖了搖頭,跟着歎道,“你們那個甯王殿下,似乎和傳聞中的相比,也變了好多。”
“果然愛情使人盲目,話本子說得果然不錯。”蘭心有節奏地鼓起掌,離鴛也跟着應和。
下一刻,蘭心陡然轉了轉頭,跟在後面追了上去,“主子,你的藥還沒喝呢!”
南楓院。
陸雲伊換了身行頭,戴上了面具,順手也給跟在後面的蕭承甯換了個面具。
“南楓院你也要跟着?”陸雲伊也是開了眼了,自從招親之後,蕭承甯除了晚上睡覺的時候,恨不得連出恭的時候都要跟在她身邊。
蕭承甯搭在她的肩頭,低聲應道,“你現在是扮男身,在南楓院不就要這樣嗎?”
說着,蕭承甯又貼近了幾分,讓兩人看起來更加親密。
陸雲伊将他的手拍掉,暗暗瞪了他一眼,“你說什麼呢,我這是正經場所。”
陌玦老遠就看見黏在一起的兩人,迎上來打招呼,“兩位貴客,這邊請。”
突然被打斷,蕭承甯不爽地看向嘴角挂笑的陌玦,但最終也沒說什麼。
進了包廂,殇璃抱着古琴來獻曲。
琴音剛響,蕭承甯捏住陸雲伊的下巴,将她的臉轉向自己,“我和他,誰彈得琴好聽?”
“啊?”
“快點說。”
陸雲伊歎了口氣,敷衍中帶着幾絲奉承,“你好聽你好聽。”
蕭承甯看她的态度,伸手捂住陸雲伊的耳朵。
“你做什麼?”
“既然我彈得好聽,你還聽他彈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