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中,西域冥花和血蓮齊名于世,西域冥花更是有生死人,肉白骨的功效。
即便再慘敗的身體,有了西域冥花,也将會獲得一線生機。對習武之人來說,是比還神丹還要厲害的存在。
“所以,屋裡的那個家夥是誰?”追流的臉色瞬間變化,接着控訴,“我之前想要在茉廬住一段時間,你連門都不讓我進。”
“這裡是我爹娘以前的住所,總共一間屋子,怎麼給你住?”
陸雲伊懶得跟他争論,将西域冥花放回追流的手裡,“路上搶的?”
“你怎麼知道?”追流說得理直氣壯,接着說道,“是在一個南疆人手裡搶的,我還聽到了一個消息。”
“有話就說。”陸雲伊進了廚房,将剛熬好的藥盛出。
追流跟着湊到陸雲伊的身邊,“我聽說,那個狗皇帝和南疆合作,就是想為了長生。”
說着,追流一臉求表揚的神情。
陸雲伊戴上面紗,在進門前将追流擋在外面,“你就别進來了。”
“等下。”追流從她手中接過藥碗,“裡面的人得了疫病?那你還進去,我倒要看看是誰!”
追流直接将手中的碗丢開,氣得陸雲伊在他後腿上踹了一腳。
“哪來的臭小子。”
“她是蕭明弘。”
“皇帝最小的那個兒子?怎麼一副瘦不拉幾的樣子。他得了疫病,你還靠他這麼近!”
追流不可置信地看着陸雲伊,他知道師姐不是什麼軟心腸的人,尤其是關系到她性命的事情。
陸雲伊又踹了他一腳,“去給我重新熬藥。”
接着,陸雲伊的聲音低了下來,“之前給你的那塊玉佩,就是這個孩子給我的,我覺得她應該會和師父有些關系。”
“那你怎麼不告訴那個老頭子?”
陸雲伊搖了搖頭,“師父現在心脈剛定,若是這件事再讓他生出心魔,後果不堪設想。”
追流輕哼道,“反正姓蕭的沒幾個好人,要我說,他死了便死了,還管他作甚!”
“你若少說兩句話,我這茉廬還能多留你兩日。”
不知道為什麼,陸雲伊最近總覺得心裡不踏實。
外面突然傳來幾聲異動,暗臨閃身到了陸雲伊的身旁,“主子,宮裡來人了。”
“什麼事?”
“說是護駕有功,給的賞賜。”
“那就領下。”
暗臨看了眼煎藥的爐子,再次出聲,“宮裡現在疫病四起,陛下決定将患病者全部以火刑祭天。”
追流冷嗤,“這狗皇帝還不少點子。”
陸雲伊斂眸,這疫病的潛伏期如此之長,即便是有特效藥,也不是一瞬間就能治好的。
若是宮中疫病不除,流傳到宮外,代價會更加慘重。
“嘩啦——”
隔壁屋子裡傳來的響動,讓三人立馬到了蕭明弘的床頭。
暗臨伸手,陳述道,“他快死了,不出五日。”
突然,窗外響起刺骨錐心的哀嘯。
陸雲伊和追流同時擡眸,互相對視一眼,全部往門外奔去。
“飛羽快不行了。”
飛羽原本是辛紀的愛寵,後來辛紀把它送給陸雲伊做禮物。
從一開始,辛紀就告訴過她,他給飛羽種了一對生死蠱,母蠱在辛紀體内,子蠱在飛羽體内。
若是母蠱的蠱體身死,那子蠱所在的身體也随之消亡。
“駕——駕——”
陸雲伊不停地揮動馬鞭,追流緊緊地跟在其後,兩人的神色都是前所未有的嚴肅。
知道陸雲伊的情緒不好,追流故作輕松,嘴角卻沒有一絲起伏,“那個老頭命大的很,走火入魔都奈何不了他,還有什麼能拿下他。”
這麼多年,飛羽是第一次出現這樣的情況。
“是皇宮的方向。”追流心下暗道不好,隻見陸雲伊再次加速,張嘴吐出一口血沫。
“師姐,你這樣身體受不住的。”追流趕上陸雲伊,想要阻止她的動作。
陸雲伊驟然轉眸,揮鞭落下,怒聲呵斥,“滾開。”
追流的眸底劃過一絲受傷,果斷再次追上,“所以,那個老頭在你心裡,永遠都是第一位。”
“現在不是你該鬧的時候。”陸雲伊甩鞭将追流抽下馬,隻身騎馬往皇宮的方向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