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摳!”秦栀毫不客氣得寸進尺。
“大人……真的不能再多了,軟筋丹本也不是什麼珍稀的丹藥。”系統有些委屈。
秦栀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看着丹藥的配方有些發愣。
除了常見的幾味配藥外,竟還有兩個奇怪的東西。
“系統,這個‘至陽之血、至陰之血’是什麼?”
系統意味深長地笑道:“自然是未經人事的童男童女之血,陰陽調和,方能化解冗雜的内力。”
“……”
這算什麼配方,總感覺有些不靠譜!
秦栀悄悄問道:“我的血可以嗎?……”
系統嗯了聲:“自然可以,大人您雖動過心思,卻從未付出實行,宿主她本身也對情愛無感,刷好感度隻是為了完成任務罷了。”
系統将“動過心思”四個字着重強調了些,秦栀俏臉一紅,這該死的系統果然能猜透秦栀的想法,當初李聞雪合歡散發作時,秦栀确實難掩動情。
至陰之血有了,那至陽之血呢……
秦栀忽然擡眸望向倚在門邊的褚雲祁,後者感受到秦栀深邃的目光,不由得眼皮微顫,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雲祁,師父問你一件事。”
“何事?”
秦栀湊近幾步,神秘兮兮附在他耳邊小聲問道。
“雲祁,你是童子身嗎?”
褚雲祁渾身一僵,整張臉肉眼可見得漲紅起來,眼尾浮起一抹绯色,青筋微跳,似是受了侮辱般擡眸望着秦栀。
“呃……師父沒有别的意思,就是,若你尚是童子之身,想取你一滴血用來煉丹。”
褚雲祁聽了此話倏忽間垂下頭去,面上潮紅迅速淡去,自顧自說了句:“是啊,那個日子快到了。”
什麼日子?
秦栀正疑惑着,便看見褚雲祁從袖子裡滑出一把匕首,另一隻手猛地攥住刀尖,鮮血的味道瞬間撞進秦栀的鼻腔。
她蹙了眉,捉過褚雲祁的手為他止血。
俏臉上是掩蓋不住的愠怒。
“誰準你傷了自己的?你這孩子怎麼這般沖動?”秦栀沒好氣地撒下金瘡藥,在系統的不斷提醒下,用玉瓶收了幾滴血來。
褚雲祁目光灼灼望着秦栀:“是師尊要弟子取血的,弟子不敢不從。”
秦栀有些無語,剛給他包紮好,他又垂下眼簾嘟囔了一句:“弟子已不是小孩子了。”
“是啊你長大了,”秦栀橫了他一眼,“這麼大人了還不知道愛護身體,從前我沒教過你嗎?”
褚雲祁抿了抿嘴,擡起手掌。
“兩年前,師尊說過,這一切都是我的報應,受再多的羞辱、再多的傷痕都無法贖罪。”
聽他說起那三年往事,秦栀便不由得心裡一軟,她親手養護的弟子就這樣被欺淩了,她怎能不心痛呢?
于是每次褚雲祁眼眶紅紅,一副傷情模樣時,秦栀總會攀上他脖頸,将他的腦袋按在肩窩,輕拍着他的後背安撫他。
“是師尊不好,别傷心了。”
經過一番研究琢磨,秦栀煉化出軟筋丹,給新郎們喂下,再探入他們心脈時已是沒了内力保護,如今可以接姑娘們回家了。
村長有些遲疑,卻還是說出了口:“靈師大人,這幾個小子就沒辦法醒來了嗎?皎月的夫婿在白帝城尚有差事……”
秦栀歎了口氣,道:“怕是難了,除非他們能克服心中魔障,不被困在從前的回憶裡,方能醒來。”
說到底還是被閃電魔狐還有那會魅惑之術的紅衣人給吓破了膽子,否則又怎能一直困在幻境之中?
她望着村長有些沉痛的神色,還是挨個給那三個新郎識海中用電流刺了刺,見沒有成效這才作罷。
秦栀與褚雲祁将姑娘們平安送回各自所在的仙山,又将林皎月帶回了扶桑山,她立刻進了山下烏奇鎮的酒樓研究廚藝去了。
這一路坎坷頗多,從鐘亭月之死,引出林家村失蹤案,罪魁禍首閃電魔狐已然伏法,可惜讓他背後之人逃了。
那人總叫秦栀覺得有幾分熟悉,可她身邊并未有本命靈獸是龍類的熟人,更遑論是那等稀世修為的高手。
她将幺娘與赤霄珩帶去長老閣,看看長老們是否有辦法挽回後者的修煉才能,折騰了許久,回到靈晔峰時已是月頭高挂,秦栀輾轉反側,自她蘇醒至今不過半月,卻已然引發了這許多怪事,接二連三環環相扣,仿佛有一隻大手推着她不斷向前。
正思索着,屋子的窗戶兀自打開,一道黑影霎時間竄到秦栀榻邊,死死捂住了她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