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被吸附住的人便痛苦地摔倒在了地上沒了呼吸,而他的脖頸處,一隻新的人頭怪誕生了。
顧辛在觸手飛來的瞬間就将羅拉護到了身後,她的利爪變為長刀将觸手切成了兩端。
一隻蠕動的幼蟲從觸手中掉落了下來。
現在一切都明了了,小孩竟然就是制造人頭怪的源頭?!顧辛難以相信。
“天哪!你是什麼種族?比斯特人?不,蒙特人?!”奧利弗看到了着長刀上的黑鱗,看向顧辛的眼神有着詭異的炙熱。
顧辛厭惡地看着奧利弗,手上的長刀不斷地切斷着向她攻擊的觸手。
比斯特人和蒙特人的結合體?!奧埃利的眼裡滿是貪婪,這可是前所未聞!
要知道在星際各個種族之間都存在着生殖隔離,不可能有混血,而眼前的人卻擁有兩個種族的基因,絕對是千載難逢的實驗體!
“盧卡斯!給我把她抓起來!”奧利弗的語氣裡滿是興奮。
顧辛不僅要應對觸手的攻擊還要應對滿屋的人頭怪,有些力不從心,她将身上的鬥篷披到了羅拉身上。
“跑!”
羅拉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滿臉震驚,還未等她反應過來,顧辛就将她推了出去。
黑色的皮衣包裹着女人的身軀,勾勒出玲珑有緻的身形,她的雙手一隻呈利爪狀,一隻呈長刀狀。
竟然是女人?奧利弗看着眼前的人,眼裡更是興奮,女人好啊,他已經想到了很多繁殖實驗了。
男人的視線令人難以忽視,顧辛看着他就知道他絕對在想什麼令人厭惡的東西。
就在奧利弗還在暢想之後的實驗時,他突然感覺到身上一整酸麻,身體不受控制地倒在了地上。
“怎......怎麼回事?”
是他臉上的傷口,剛剛顧辛劃破了他的皮膚,毒素順着傷口進入了他的體内。
但奧利弗的身體素質很強,竟然隻起到了麻痹效果,沒有緻命。
沒有了奧利弗的命令,觸手僵硬地停在了半空中有些疑惑。
“小孩!小孩?!醒醒?!”顧辛趁這個時候靠近了小孩。
好像聽到有誰在叫我......
盧卡斯的意識如同陷入沼澤一般,怎麼也無法掙脫,熟悉的聲音傳到他的意識海深處。
這是......莉絲阿姨!
顧辛已經将面具取下了,盧卡斯看着面前的顧辛有些迷茫。
“莉絲阿姨?你怎麼會在這?我怎麼了?”
突然,他的腦後傳來一陣陣疼痛,是蟲子的意識在掙紮。
這時,一隻人頭怪突然出現在了顧辛的身後,盧卡斯心裡一緊,大喊道:“莉絲阿姨!小心!”
還沒等顧辛行動,之間一隻帶着口器的觸手直接穿透了人頭怪,人頭怪裡的蟲子直接被觸手咬成了兩半。
盧卡斯看着被他控制的觸手,他什麼都想起來了!大腦裡的另一道意識如同尖刺一樣深深地紮在他的意識海裡。
觸手虛弱地垂落在了地上,盧卡斯滿臉痛苦地跪在地上,他看着滿地的屍體崩潰了。
這些人都是他殺的,不僅僅是這些......
他痛苦地嘶叫着,大腦的痛苦和内心的愧疚像要殺死他一樣,而他腦後的傷口卻在逐漸愈合,蟲子也回到了他的腦袋裡。
“小孩?!你怎麼了?”顧辛接住了跌落在地的盧卡斯。
熟悉的氣息再次環繞着自己,盧卡斯被顧辛抱在了懷裡,他艱難地看向顧辛。
“小孩?哈哈哈哈,他可不是小孩,他可是我最完美的實驗品039号,從一百年前他剛剛出生,我就一直培養他......”
奧利弗艱難地給自己注射了解毒藥劑,全身無力的縮在角落,嘲諷地看着兩人。
小孩,哦不,是039号,他從出生就一直呆在實驗室裡,他從未見過他的父母,一輩子都和這些惡心的蟲子共生着。
永遠長不大的身體就是這一切的罪狀,盧卡斯是他自己給自己取的名字,在他成年後他發現了他竟然能夠控制蟲子。
于是他逃出了實驗室,來到了邊際小鎮,但因為意外他卻失去了記憶。
但他現在才知道,原來那一場逃離都是奧利弗策劃的,他就如同小白鼠一樣,一直生活在實驗的牢籠裡。
“殺了我,趁現在我還能壓制這個蟲子。”
盧卡斯的眼睛不如小孩一樣純粹,恢複記憶的他完完全全已經是一個成年人了。
他緊緊抓住顧辛的手,将她的利爪放在自己的心髒上,“殺了我,求求你。”
淚水順着盧卡斯的眼角滑下,他的眼裡滿是絕望。
那些血腥的記憶再次席卷顧辛的大腦,她恐慌地看着眼前的小孩,她還無法将盧卡斯看作一個成年人。
奧利弗看着盧卡斯的動作,氣憤地大喊:“盧卡斯!你不能!我命令你把這個女人殺掉!”
雖然死掉的實驗體沒有活着的有價值,但眼前的情況緊急,他可不想失去兩個實驗體!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
盧卡斯痛苦地捂着頭,熟悉的疼痛感再次出現,大腦裡的蟲子在瘋狂地掙紮着,他控制不了多久了。
冰涼的淚水突然滴落在盧卡斯的眼角,盧卡斯看向顧辛,隻見她的雙眼變成了猩紅色。
盧卡斯看着顧辛的變化并未奇怪,他伸出小小的和初見一樣髒兮兮的手,将顧辛臉上的眼淚抹掉。
“殺了我。”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