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紅着臉往下翻了翻。
6L:我的固定伴侶身上就可以聞到薄荷香哦,他是個很穩重禁欲的人,但是也對我越來越上瘾哦,一天兩次呢。
宋星雪快速略過這條評論,這難道是什麼法外之地嗎,說得如此露骨。
他覺得自己完全不像這些魅魔。
所以為什麼偏偏他會覺醒這種血統啊!!
宋星雪快速地翻着評論,試圖找到一個和自己有相同處境的魅魔。
29L:你們都好開放,我隻是個純情的社恐,平時都隻能靠暗網售賣的純血惡魔使用過的小玩具度日。
怎麼回事,越來越變态了。
宋星雪閉了閉眼睛,實在是無法想象自己做這種事。
他要不一輩子都纏着謝隽好了。
至少謝隽看起來還是人模人樣的。
等以後謝隽結婚了,他再僞裝成鄰居,偷摸觸碰幾下充電。
啊啊啊啊,宋星雪癱在椅子上,光是想想都覺得未來好絕望。
所以所以,那個香灰味兒是隻有自己能聞到,代表他和謝隽很适合的特殊氣味嗎。
宋星雪要哭了,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
*
好在接下來的幾天,似乎生活又恢複了平靜。
他沒有和謝隽發消息,也沒怎麼碰到對方。
讓宋星雪有了一種生活已經恢複正常的錯覺。
但每天晚上睡覺前,背後和尾椎骨酥酥麻麻的癢意都在提醒着他。
自己的魅魔血統還在緩慢覺醒中。
現在隻是角,未來翅膀和尾巴都會慢慢出來。
一旦能量不夠,他就會在大庭廣衆之下不小心暴露身份,還會失去理智發·情。
時間一晃眼就到了周末,約好的轟趴的時間。
社團的社長單獨拉了一個群,還包了車,通知了統一的集合時間。
宋星雪已經四五天沒有充電了,為了防止謝隽忘記這件事,還特意私聊提醒了他。
星星:“今天下午兩點在校門口集合。”
隽:“我不一定趕得上大巴,到時候會直接去别墅那。”
宋星雪看見謝隽的回複有些擔心,為什麼突然這麼說啊,不會放他鴿子吧。
今晚可是要過夜的。
以防萬一,他還是帶好那個應急的藥物才行。
不過這也讓宋星雪有些好奇,謝隽到底在忙什麼,每個周末都好像很忙的樣子。
想起上周六想中午請客,謝隽直接回了一個沒空。
真是令人火大。
宋星雪和周應月一起簡單的吃了個午飯,背了些必需品,就去集合了。
下午兩點這個時間選得很不好,校門口的樹蔭太少了,他們一行有二十多個人在外面暴曬着。
宋星雪看了一圈,确定林藝也在後才放下心。
不過對方在女生堆裡自己也不好去打招呼。
“hi,沒想到你也是這個學校的,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熟悉的有些不自然的語調從耳邊傳來。
宋星雪一時間沒想起來是誰,轉頭看了過去。
隻見當時在醫院門口拉了他一把的惡魔,也背着個書包,顯然是要參加這次轟趴。
“真巧啊,honey。”見宋星雪沒有回應,惡魔又露出一個标準的美式帥哥笑容,“我可以和你坐在一起嗎?”
宋星雪對于這樣自來熟的人不是很有好感,他皺了皺眉,還是禮貌地回絕道,“我和朋友一起的。”
“那好吧,真遺憾。”惡魔聳了聳肩,“我的中文名叫許朔,大家都叫我朔哥,很高興認識你。”
“我叫宋星雪。”宋星雪沒有隐瞞名字,這次參加轟趴的人有名單,人家真想查并不困難。
好在許朔并沒有糾纏他,見宋星雪沒有什麼聊下去的欲望,便直接轉身回到他的小團體中了。
“哇,你什麼時候認識的留學生。”周應月湊過來八卦道, “你知道嗎,這個人可是隔壁那遊戲戰隊隊長,帶他們赢過附近所有城市賽的冠軍。”
宋星雪看了眼周應月,“有口香糖嗎?”
“啊有。”周應月沒反應過來他為什麼這麼說,但還是給他了一個。
宋星雪沉默着咀嚼口香糖,目光不經意間和遠處人群中的惡魔對上。
隻見那惡魔咧嘴笑了笑,分明是陽光熱情的笑容,碧藍的眸子裡卻充滿了侵略性。
如同鎖定了獵物的野獸,令人在烈日灼燒下,都感到一絲絲涼意。
宋星雪平靜地移開目光,懶洋洋地回答周應月剛剛的問題,“沒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