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娘不同意他單獨去,”海珀補充,
“我會跟着一起上船。”
圖安點頭,“很好。你們倆改換身份,通過老闆娘的推薦獲得資格,參與競賽,在其中找你們的小姐去吧。”
“我辦我的正事,去找柳冰冠。”
“急什麼。”
急着找頭冠,那就是本着解除關系去的。海珀略感不滿,鼓起腮勾他的腿,腳背蹭着他的膝窩,
“又沒什麼線索。”
費德亞莫名感覺眼睛有點疼,趕緊低下頭撥弄小花玩。
“沒有柳冰冠,花魁競賽也開不了。”
圖安今晚陪人弄了一道,已沒了興緻。他把身體往另一邊扶手靠去,淡淡道,
“哦。對你而言,這确實是樁省心的美差。畢竟不論誰赢了,最後都是要往你床上送的。”
“還連人帶冠,買一送一呢。”
海珀愣了愣,被他話裡的寒風吹得脊骨涼,可又從中抿出些稀罕的醋勁,又被蒸得心頭微熱。
他彎下腰,咬在圖安耳邊,輕輕歎息,
“不要别人。”
圖安側着頭,沒搭理他,隻留下一道淩厲清瘦的下颌線。
在這纏綿氣氛中,忽然有一道中氣十足的“好”沖天而起,帶着砸碎空氣般的氣勢,把心思各異的兩個人吓了一跳。
兩人再度側目看去,隻見費德亞面色潮紅,虛空握拳,還給自己配了個呼哈聲。
“如此信任,費德亞必不負所托!”他抱着花盆慷慨宣誓,
“小将軍放心!為你清白,我一定努力賣花,奪得魁首!”
圖安:“……”
海珀:“……”
寂靜像一陣風,涼涼吹過三人。
半晌,忽然有道悶笑。居然是圖安。
“什麼亂七八糟的。”
他掩着唇吐槽,眼神促狹,眼眸卻是彎彎的。一圈暖融融的燭光照亮他的面容,流光溢彩,倒映在海珀微微睜大的雙眼中。
他從來沒見過圖安這麼笑過。太過溫和,又太過耀眼,簡直不該出現在這張海盜王的皮上。
但他沒有再思考下去。
他正心神搖曳。
……
既然決定了參加競賽,自然要進行賽前特訓。
老闆娘搬來一面小黑闆,對着面前兩個跪坐得整整齊齊的新生小花緊急補課,
“花魁競賽分為三輪,分别是棋藝,茶道和繡術。”
小花海珀:“竟然這麼正常。”
他還以為要在這補齊當年翹掉的哨兵禮儀課,為此暗暗期待了許久。
畢竟在巷子裡時,他又被罵了。
小花費德亞早已被逮着科普了花街的種種黑話,又被好生帶去花街遊覽一通,如今已大徹大悟,心如死灰,
“我已明白了。”他平靜地說,
“在這鬼地方,就不能用字面理解意思。”
果然如他所料,老闆娘寫下闆書後,對着這三項技藝解釋出了完全不同的意思。
“本次花魁競賽不同以往,是為帝國的貴客選拔侍奉之人。考察内容自然不能落入俗套,隻顧風塵。”
海珀心想,整這麼周全,我還得謝謝你們嘞。
老闆娘說:“棋藝,即是審時度勢,布局謀劃的能力。”
“茶道,泛指待客之道,在此指代那床上侍人的勾欄手段。”
海珀聞言,頓感周全還有周全的好處,真得謝謝人家。他一定向深耕此道的從業者們虛心求教,學以緻用。
“而繡術,自然也不再是我整日哄你玩的小手絹。”
一家歡一家愁。聽到這,輪到費德亞最後一絲希望破滅,絕望地捂住頭。老闆娘飛了一隻短粉筆過去,繼續說到,
“風塵花柳地,禁止攜槍帶棒。繡花針曾是姑娘小夥們最後的防身武器,而在這次比賽中,指代武力比拼。”
“競賽的危險程度可見一斑。”
她無不歎息,
“這場競賽不約束精神海與外力手段。”
“三輪比拼,各憑本事,不計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