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不覺得現在這個局勢是劇本裡那個走向。是不是劇本出什麼問題了?現在的陸别年還沒第一天對我的敵意大。】
【說明你走的感化道路生效了吧。或者他藏得比較深你沒發現?我之前就跟你說過,劇本隻是每個世界上一次輪回的内容,題目是陸别年本身,是活的,劇本是已經發生過的事情,是死的。你不能認死理。】
【OK,你還有什麼要交代的,沒了就跪安吧。】段滄玠回過神來還要對付陸别年,便沒心思跟蘇厭涼再聊了。
有什麼事,留着明天白天再慢慢問吧。
蘇厭涼對段滄玠這種過河拆橋的行為非常不忿,嘴也不饒人起來。
【好好好,你現在對付陸别年倒是對付到床上了是吧?】
就在他說這句話的時候,陸别年正好也厚着臉皮鑽上段滄玠的床。
蘇厭涼說完就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段滄玠的震驚程度不亞于蘇厭涼,整個人僵住跟陸别年大眼瞪小眼。
“你幹什麼!”段滄玠花容失色,險些破音。
“既然段大人不願去孤的床上睡,那孤就在段大人的床上睡好了。”說完,他就像個幼兒園小朋友一樣,自己給自己蓋上被子,乖乖閉上眼睛。
“……”
【……】
段滄玠和蘇厭涼的沉默震耳欲聾。
“夠了!你給我起來,滾回你自己的營帳去!”段滄玠深吸一口氣,掀開被子揪着陸别年的衣領疾言厲色威脅道。
他原本是想揪着陸别年的衣領把他提起來,誰知沒那麼大力氣。
“段大人,孤睡不着。小時候孤睡不着,你都是陪孤一起睡的。”陸别年的眉眼在昏暗的燭火光暈下愈顯柔和。他睜大濕漉漉的眼睛,可憐巴巴地望着段滄玠。
“我不管你究竟是個什麼東西,給我立刻馬上從陸别年的身上下去!”如果手裡有符紙,段滄玠真的會毫不遲疑地往陸别年腦門上貼。
“段大人……”陸别年伸手抓住段滄玠攥着他領口的手,“孤沒有中邪。”
“你還嫌外面那些人說的話不夠難聽是麼?你的名聲你想怎麼敗壞我沒意見,但是别帶上我的。”段滄玠的手露在外面這會兒已經凍得冰涼,被陸别年挨上,頓時像被火炭燙了一下。
他悻悻然收回手,背過身去僵硬地說。
【安啦,你的名聲可從來沒好過。陸别年的臭名聲也是全靠你的名聲一力拉下來的。】蘇厭涼假慈悲道。
【你特麼怎麼還沒走?】段滄玠無能狂怒。
【看會兒你的好戲再走也不遲啦。】
陸别年默了默,索性伸手将段滄玠撈進被窩裡摟住:“謠言非實。髒水已經被潑了,段大人不如坐實。”
“啧。已經很晚了。僅此一次,下不為例!”段滄玠估摸着他倆也睡不了幾個鐘頭,咬咬牙說服自己接受床上這個多餘的存在,合上眼開睡,“撒手!”
“孤替段大人暖身子。”陸别年厚顔無恥道。
段滄玠還想再說什麼,被陸别年按住嘴唇:“噓,快睡吧。明日還要早起。”
段滄玠為陸别年找的借口發笑,遂懶得管他,安然入睡。
愛抱就抱吧,抱一下又不會少塊肉,上個影世界都親了那麼多次,抱一下算什麼!
翌日早晨,巡邏的士兵見陸别年從段滄玠的帳子裡出來,都眼觀鼻鼻觀心,面無表情地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