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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南下休沐·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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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雪天偏頗,待景府馬車到江南時,已經是除夕前日了。

上至刺史,下至裡正。全部跑來城門外迎接他。面上都是笑臉盈盈,就是不知道他們心中作何想。

估摸着是在罵爹罵娘,大冬天的連個年都不給好好過,除夕前日還得急趕慢趕來城門。好不容易放個假,真是群臣牛馬好累人。

宋雲舟還是滾到自己馬車裡去了。

原本他都已經打算好等景霖醒來,春意柔波地望着自己,自己再揉揉發酸的手臂,矜持地回一句“懷玉不必如此,隻不過是舉手之勞”。

怎料他這話還沒說出口,人就已經被踹出去了。那時馬車還在向前行,他腳步釀跄,險些栽了個跟頭。

景霖眼角還有一點被噩夢吓出來的濕潤,但這并不妨礙他要削了宋雲舟。

宋雲舟不在乎面子,他的面子早在穿過來的時候就蕩然無存了。當着衆人的面,他隻是拍拍身子,對馬車内作了個輯,高聲回道:“懷玉睡覺的時候會打人,謀害親夫了啊!”

這面子要丢一起丢,這笑話要看一起看。

景霖吩咐停了馬車,特意下車将宋雲舟拖到他自己的馬車上,又抽出把小刀将人衣服釘在座位上,這才安安心心回到自己車上,繼續趕路。

算的三四天到,不過路上鬧了這麼一出,下人的速度都不自覺變快了些,生怕夫人再作個死到主公眼前晃。三日半的路程,他們三日就趕到了。

上官刺史是江南位置最高的官,他率先走到馬車邊上,恭恭敬敬地請景霖下車。

景霖身上還是那件被潑了墨的明黃長袍,他站在那裡清風霁月,春風一笑:“上官刺史安好。”

上官刺史并不安好,他在朝堂上是見過景霖那張嘴的。知道這人美人蛇蠍,能做到當着皇帝的面罵皇帝,結果皇帝還樂意受之。

這麼一個刺頭,竟是出自江南。上官遠沒有覺着沾光,而是擔憂。這江南的水也是挺深的,雖說景相十歲就從這裡以解元的身份考去京城,但十歲前的記憶,對于神童來說,想必是難以去除的。

上官遠調來江南管理時才了解到,景霖家中有場冤案。隻是陳年舊事,景霖沒再提過,他也隻好裝聾作啞。

“額,路途勞頓,景大人不妨先去我府中稍作休息?”上官遠伸出一隻手,想請景霖。

“不必了,這都到豫州了,我就回我自己的屋子吧。”景霖笑着推辭,“這要除夕了,我那屋子卻連燈籠都沒挂呢。”

景霖在這并沒有自己的府邸,需要靠刺史和郡丞安排辦,是以,他到現在也不知道自己要住的那屋子在哪。

上官遠松了一口氣,心道還好景相不去,這臨近除夕家中卻多出那麼多外人,實在是膈應的很。

他賠笑道:“景府已經安置好了,在城邊上,那裡離市集不那麼遠,大人還可以欣賞高峰流水。就是離在下的府邸稍遠些,大人若有何事,在下趕來的時辰可能會慢些,見諒。”

這話說的實際是有點難聽,不過景霖隻是來休沐的,又不管朝事。安排在哪都無所謂,上官遠也不是景霖随叫随到的仆人。

景霖一下就聽懂了這言下之意,他掃了眼後面像罰站的官員,搖了搖頭:“無事,我剛好落個自在。”

簡單的寒暄後,上官遠看向景霖身後那架馬車。

“那位可是景夫人?”上官遠問道,“還未曾見過夫人芳容。”

馬車的簾子被挑起一點,景霖不偏不倚地斜眼掃過去,那簾子又被放下了。

顯然是不願露面。

“内人不曾出過遠門,害羞罷了。”景霖偏了個身,打算回到馬車内,“時候不早了,大人,我想先去府内看看,裝幾個紅綢。”

上官遠身後那群官員蠢蠢欲動,他們在這站久了,終于可以回去了。

如此,上官遠也連連點頭,恭恭敬敬地把景霖請回馬車,再派人帶馬車去景府。

景霖進了馬車,在紙上寫下什麼,叫上劉管家。

劉管家端來一碗藥,遞給景霖的同時,把那張紙條收了。他點點頭,以示回應。

景霖這才悠閑地掃着街邊的風景。

江南與京城是不同的,這裡氣候濕潤,冷是真的冷,透進骨子裡的。但這卻不常下雪。

自己在這長那麼大,都沒見過雪。

山山河河很多,隻要擡眼一望,四面環山;再極目遠眺,又是彎彎溪流。

景府的位置不算太偏,隻是臨近小山丘,倒像是小家别院。景霖看着周圍的草草樹樹,吩咐下人去集市上買幾個燈籠,挂上喜慶。

宋雲舟閑得發慌,那些官兵前腳剛撤,他就從馬車裡蹦出來。

“挺适合休沐的。”宋雲舟把小刀還給景霖,四處打量。他踩着門前石獅腳下須彌座,一使勁跳上了磚檐,迫不及待地往裡看。

景霖直接推開了門,在裡面擡頭與宋雲舟對上視線。

宋雲舟:……

宋雲舟跳下來,搖搖頭:“這磚檐設的太低了,要是有什麼刺客,八爪鈎都用不着。”

景霖挑挑眉,并不打算理會宋雲舟。

他手下多得很,這又是在上官遠管轄範圍内,真要有刺客,上官遠這個烏紗帽就可以丢了。

府内已經打理好了,隻要住進去就行。景霖才剛來這,他不着急歇下,反而仔細研究屋内布局和構造。

哪個地方有機關,哪個地方可能有暗房,窗子透不透,隔音好不好。

檢查了一圈,大緻沒問題,景霖有些佩服上官遠的識大體了。

推開半窗,外面是青綠的竹。地下有些角落的雜草沒被發現,貼着牆角長到了一尺高。

竹外繞過洞門,又是一處連廊,牽着書房。

書房的的書雅緻的很,名畫名花,還有樂曲詩詞。景霖抽出來幾本,扔給宋雲舟。

“你可以學學,以後給自己解悶。”

宋雲舟苦惱地抱着書:“我又不是文人墨客,招花引蝶我也——哦,懷玉,你又在暗搓搓地罵我了是吧。”

不就是人家上官遠喊他時,想把頭湊出去應一聲嘛,這都不肯。

景霖回過頭:“你自己理解的,可不是我說的。”

宋雲舟想把書砸在景霖頭上。

景霖心情甚好地繼續走。

快要除夕,等燈籠買來挂好後,景霖又拿起紅紙寫了一副對聯,叫下人明日正午貼到門外去。

宋雲舟搶來念了一嘴:“風調雨順家家樂,國泰民安事事興。好常見的春聯,我還以為你要秀一把呢。”

景霖瞥了他一眼,眼裡含有笑意:“讨個彩頭而已,何必那麼認真。”

宋雲舟就從别的角度誇他:“這字蒼穹有勁,揮斥方遒。懷玉的字倒是寫得很好,驚煞了我呀!”

景霖轉過身來,差點和走路不看路的宋雲舟撞上。

“我的字你不是早就欣賞過了麼。”

宋雲舟眨眨眼,是的,在暗房裡就看到了,平日景霖走後留下的書墨他也掃了,并無二差。

“噓。”宋雲舟一指抵在自己嘴唇上,“新年不要罵人,要說點吉利的話。”

景霖眼裡的笑意更加明顯了,宋雲舟看不懂這是嘲笑還是……隻是一個簡單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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