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就是這些人讓我爸去送死了後又想讓我給他們賣命?
可惜了,我沒什麼道德觀念,我就是一個自私自利的人。
我不怒反笑,“我看不見你們說的妖魔鬼怪,我沒有繼承到他神奇的眼睛,我隻是個普通人。”
根據他們說的,妖鬼既然是存在的,為此國家還弄出了一個特殊部門,那麼我爸很有可能會被那些妖魔弄死,我一個人普通人怎麼和鬼怪鬥?
還是算了,遇見困難咱們要學會放棄。
爹啊,女兒不孝,你要是真死了我就不能替你報仇了。
對方太強大了,我打不過。
你是個大英雄,你敢和那些不是人的東西打交道你女兒可不敢,我還是回歸正常生活吧。
找個班上,然後存點小錢去旅個遊。
站在窗邊看風景的問童終于看了這邊一眼,“他們已經發現你了。”
我皮笑肉不笑,“姐姐,不是、問大師,我看你和他們也不一樣啊,你怎麼也用吓小孩子的那副來吓我?”我又轉頭看向了楓曦道長,“道長,我真的沒什麼陰陽眼,你們找錯人了。”
後面他們還是不信,對我威逼利誘,甚至想要抓我回去協助他們。
我用着受傷的身體掙紮着。
“不是,你們不是為人民服務嗎?我也是人民啊!”
就在他們要架着我離開醫院的時候,那個問童開口了。
她看我,問:“不願?”
我看她,答:“不願!”
我還是拒絕了他們。
“你的眼睛是不可能和從前一樣。”
我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意思,我的眼睛還能看見啊,沒有瞎啊。
那場車禍也隻是讓我受了點罪,根本就沒有傷到眼睛。
“我們還會再見的。”
問童走了,剩下的人也互相看了看也走了。
既然知道了我爸的死因,那我還是放棄報仇吧。
我就一普通人,怎麼和鬼怪鬥?
你看那些穿着黃道袍的大佬都沒辦法,更何況我這個從小就接觸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勵志鏟除封建迷信的柔弱小姑娘。
我想回歸正常生活了。
好想臭老頭,突然間有個東西從腦子裡一閃而過,但我放棄尋找了。
那些人走後,我打開病房門想出去散散心,結果就看見了一大群沒有腿的人!
不是,是鬼!
醫院裡面到處都是鬼!
他們都沒有雙腿,有的穿着病号服飄,有的穿着常服飄,甚至還有大哭特哭的嬰兒,啊不、應該是鬼嬰。
于是我轉頭就去了隔壁精神科。
精神醫生說我沒問題,就是車禍傷大腦,造成了暫時性幻覺,等腦子裡的瘀血沒了我就看不見他們了。
我聽得雲裡霧裡,雖然沒聽懂但也不好意思再去打擾醫生,隻能回病房。
乖乖回到病房的我看着坐在病房窗邊的,穿着西裝,頭發花白但面容氣色都不錯的老爺爺陷入了沉思。
“姑娘你年芳幾何呀?”他笑得很是和藹。
但我卻感到了一陣寒冷,我走到床邊坐了下來,心中警惕面上一副乖孫女,長輩們都喜歡的模樣,問:“爺爺,我怕鬼。”
西裝爺爺聽見我不禮貌的話術也沒有生氣,而是開朗的哈哈大笑起來,等他笑夠了,才帶着一種老頑童般的語調對我說:“我是人。”
我也笑了笑,下床走動,突然拍了一下腦袋,“爺爺,我應該是走錯病房了,而且我還突然想起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哈哈哈。”
隻見那西裝爺爺笑而不語,隻是自顧自的喝着他手裡的茶。
我沒時間多想,隻想快點逃離這個地方,可是那門卻怎麼也打不開。
我有些慌,急忙拿出手機想要報警,誰知這時候卻傳來一道冰涼帶有鬼氣地冷哼聲。
“你别白費力氣了,沒用的。”他笑呵呵的對我說。
我被吓得直往後退,試圖叫喚外面的人,可卻沒有人回應。
我吓壞了,見門怎麼求助也不行,突然啪一聲坐在了地上抱着腿哭了起來,“不是,這種奇葩事怎麼讓我給遇到了啊!”
面對殺害父親兇手的無力,不能回到普通生活的遺憾,還有這段時間受到的催眠。
我真的好累。
是的,催眠,警方從第一次見到我就在裡面安排了心理醫生和催眠師。
如果不是臭老頭特訓過我,我現在可能已經和他們走了。
我當時還不明白你為什麼要訓練我這些,原來……
你早就知道了我的命運嗎?
雖然訓練過,但我隻是個半吊子,對學這些一點也不上心,大部分都是敷衍了事,所以這段時間一直頭疼,偶爾還會陷入半昏迷半清醒。
究竟是什麼時候意識到的呢?
腦中閃過一個白色身影。
是她。
可是她不是和他們是一夥的嗎?
我不由想到她給我的那一小片玉石。
她那時,似乎也在避着他們?
那群跟蹤我的人。
我掩飾下眼底的疑惑,聲音越來越大的鬼嚎起來。
“要是我爸還在一定輪不到你這樣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