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陳楠的女兒我叫陳覓清,我是這個世界上最懂他的人,他的嘴上就沒有一句實話。”
我乘機将文件袋裡的東西倒出來,兩封信外加一條和我手腕差不多粗的長命鎖。我并沒有管那條長命鎖。
因為那根本不可能是我的,不是我的我從來不在乎。
我拿起兩封信,兩封都是問童親啟。我摸了摸信封,見尉遲川想打斷我,我立馬拆開一封怼他臉上。
“哈哈臭丫頭,我就知道你會看這封信,被我預判到了吧。”
尉遲川讀出了信中的内容。
我收回了信,得意道:“看吧,我就說我最懂他了。”
尉遲川的臉色變得陰沉,眼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的神色,“這是給你的?那他為什麼要說給問童?他就不怕我真去找問童被她一劍超度嗎?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我看了看這個封閉的空間,語氣溫和且平靜,“他應該在躲什麼人,或許是在躲什麼東西。那個東西應該對問童有所忌憚,所以他才會借助她的名義或者是有她氣味的東西才能把這封信送到我的手裡。”
他知道你一定會來找我,所以他根本就沒有想害你。
我在心裡替他解釋。
尉遲川不滿地嘟囔着,“啧啧啧,你們父女倆就沒一個是好人。”
“雖然這封信是給我的,但另一封還有那條長命鎖可不是。”
我稍微辯解了一下,雖然沒什麼用。
我不再關心尉遲川什麼表情,而是仔細閱讀起我爸留給我的信。
【哈哈,臭丫頭!我就知道你會看這封信,被我預判到了吧!
你老爹我的身份特殊,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估計已經死了。】
看到這裡我的心髒似乎都停止跳動了一般。
眼淚已經哭不出來了,我隻覺得喉嚨發緊,胸口發悶。我壓下了複雜難受的心情,繼續往下看。
【我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心情與你說,但我覺得,你既然有這種神奇的能力,那也應該承擔相應的責任。
從建國的那天起,我們陳家就是屬于國家的私有物。
我們體質特殊,有一雙可以看見旁人看不見的東西陰陽眼,但同時也比旁人更容易招邪祟。因為我們的身體和靈魂對那些東西來說,都是大補的食材。
就是因為這樣,我們的族人大多都死在了妖魔鬼怪的口中。如今當下也隻剩我們這一支了。
在我十七歲時,你的爺爺親手帶着我踏入這行的時候,我就發過誓,以後絕對不會讓我的還在經曆這些。
因為那天,我親眼看見他為了保護我,死在了那些怪物的口下。
原本随着時間的推移,血緣的延續逐漸稀釋,那些東西也不會太在意我。
直到你的出現。
你出生的那天,醫院裡的鬼怪都像是瘋了一般狂躁,外邊也有被你吸引過來,對你虎視眈眈的妖魔。
對不起清清,我真的沒有辦法了,我隻能用我這條命,換你活着。
我抵擋住了它們,這次擋住了,那下次呢?
隻是嬰兒就如此招那些東西觊觎,那你的以後該怎麼辦?
思慮再三,我隻能抱着不到滿月的你去求她賜予你一道可以封住你能力與氣味的封印。
她就是問童,找她幫忙确實會要寫報酬。你不用愧疚,也不用來找我,那些事應該都由我這個做父親的承擔。
如果你的眼睛出現了問題,你可以去找她,我和她有交易,她會保護你的。
以後我不在你的身邊,你一定要好好吃飯、好好睡覺,不要經常熬夜,如果實在睡不着可以閉上眼睛聽聽歌,也可以養一隻小動物陪你。
真的對不起清清,爸爸真的很愛你很愛你,但我終究不能隻是你的父親,
陳楠。
絕筆。】
明明眼淚已經哭幹,眼睛已經非常幹澀刺痛,但看到末尾,還是有兩滴清淚滑落了下來。
一封錯漏百出絕筆信就想敷衍我。
老爹啊,你未免也太小瞧我了。
隻是我不知道,你究竟想要幹嘛,你是想幹死那些妖魔鬼怪?還是想脫離那些人的控制?
讓我不要愧疚,不要找你,你是覺得我還有退路嗎?
我難道不是已經入局了嗎?
“哎呀你這姑娘怎麼那麼愛哭,别哭了别哭了,喝點水喝點水。”
尉遲川鄙夷不屑的翻了個白眼,然後我就看見了茶壺自己倒了一杯水,那杯水又平穩的向我飛過來。
我摸了一把眼淚,笑的比哭還難看,但還是禮貌的說了一聲“謝謝”。
喝了點水胸也沒那麼悶了,轉而準備看第二封信。
尉遲川卻制止住了我,他問:“這不是給問童的嗎?”
“那怎麼了?”
我無所謂的打開了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