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張淮之告别後我便離開了廣東,來到了重慶。
離别前,我還聽到了一些關于他的事,好像是與他的父母大吵了一架。
我不好多想,隻能加快了轉學進度。
來時剛好是秋季。
蜀之道,立于群山之上,縱橫交錯的大喬立交,魔幻之都亦是不眠之城。
重逢的重,慶幸的慶。
重慶。
來到這裡後我便迅速的進入了學習中,班上的同學對我這個插班生很是介意。
因此他們也和我以前的同學一樣,玩那種孤立人的小把戲。
不過這裡沒有那個人,所以我早就調整好了心态,不去管他們,隻是自顧自的投入學習當中,也從來不會精神内耗。
這是張淮之教我的,他說他們都是傻逼,不去管,不去在意,他們就是跳梁小醜。
刷完兩張卷子的我疲倦的趴在桌子上,想起他的話嘴角微微勾了勾。
我的生活一直很平靜,我在外面租了房子,周末有空閑時間也會給有錢人家的孩子輔導作業賺點外快。
但也因為這個傳出了我被包養的消息。
我對此毫不在意。
張淮之的那把尺子還在,我放在出租的房子裡,從不帶去學校。
我不太明白我對他的心思,我好像有點喜歡他,但是如果帶來一次選擇,我還是會選擇轉學。
期間,張淮之從來沒有一次來看過我,我覺得他應該是把我忘了。
他那樣的人,能突然對我好,也能突然對别人好吧?
我輕哼了一下,不再去想他。
高三後,我的學習更加匆忙,隔壁班的有個男生向我表白了,我拒絕後也是對我糾纏不休,我煩躁的舉報給了學校,學校象征性的給了個處分。
想到這個處分我就想起了張淮之因為進女廁所救我被那個老秃驢給了處分。
我歎了口氣,不想再去理那個男生,結果他卻對我懷恨在心總是針對我。
有次借着不小心的名義把我推下了樓梯,我這次沒有絲毫害怕的,我有錢,有地方住,我直接給老師說,老師不管我就給警察說。
可是卻因為他家有點權利這件事情就那麼過去了。
我又一次覺得權利惡心。
後來,他不再針對我,我也不想因為這個事影響到我的學習,我們就那麼心照不宣的當對方不存在。
我想着高考後就可以離這種人渣遠點。
那天是個雨天,放學後我打着傘和往常一樣回出租屋。
他帶着人在那個雨天□□了我。
我盡力的保存好所有的證據,可是那是個雨天,大雨沖刷了大部分的證據。
隻留下染紅的校服褲子和濕透崩潰的我。
雨水混着眼淚,我用着歪歪扭扭的走路姿勢到了警局,剛開始他們對我的狼狽很是同情,後面又被我的冷靜所震驚。
他們取得證據後,一個清秀的女警官給我吃了避孕藥,然後溫柔的帶我記筆錄。
可在我說出那人的名字後,他們停止記筆錄,互相看了一眼。
隻有那個叫陳楠的警官沒有絲毫表情,依舊冷靜嚴肅的問着我問題。
“謝謝你,陳警官,麻煩了。”要離開時我對他道了謝。
陳警官搖搖頭,對我嚴肅道:“為人民服務!掃黑除惡,是我們應該做的。”
那一瞬間,我的眼裡充滿了光。
他與那個少年一樣,都是生活在陽光下的人。
而我,是陰霾腐蝕出的細菌,隻會給他們帶來災難。
我掩下了眼裡的羨慕。
回家後我做了認真的清理,然後正常上學。
陳警官人很好,除了他,沒人敢接這個案子,他認真的調查了譚少虞的往事,就是帶人□□我的大少爺。
然後就發現他已經害了好幾個女孩了,其中有一個因為懷孕跳河了。
但是卻因為他有背景,學校做遮掩,甚至還威脅那些受害者的家人。
咖啡廳的陳警官氣憤想要把被子捏碎,而我隻是平靜的看着資料。
權錢,一個就足矣讓人沉迷或者恐懼。
我的想法就是。
能送進去就送進去,不能的話,就把事鬧得更大。
這些天我也和陳警官熟絡了起來,他簡直就是一個陽光大叔,但同時也是個很感性的人,我說了那些人對我做的事他哭的比我還大聲。
陳警官覺得我可憐,對我很是心疼。
他對我說,他有個女兒,比我小不了幾歲,等這件事結束,他就讓他女兒和我玩,她女兒肯定會喜歡我的。
我點點頭,對我來說無所謂。
沒人會喜歡我的。
他知道我是個孤兒後對我更是心疼,經常怕我錢不夠拿錢給我。
每次拒絕他都會生氣我也隻好收下。
但是我一分也沒用,那不是我的錢。
“叔叔給你你就拿着,磨磨唧唧的,要是我閨女,給她五百萬她都不嫌多!”他雖然嘴上嫌棄,我卻感受到了他的幸福感。
我不由的有些羨慕他的女兒,有個那麼好的父親。
後來陳警官消失了。
我以為他是放棄了我的案子,傷心了一段時間後又覺得是理所當然,我們從來就鬥不過那些自許上層社會的人。
我一邊無視譚少虞對我的騷擾,一邊查找證據。
我痛恨這個世界,讨厭所有人,但我真的不想再讓譚少虞惡魔般的雙手申向無辜的人。
直到那天,我收到了一個包裹。
那是一個很好看可愛的行李箱,一看就是女孩子的,外面寫着是寄給我的,我好奇的拿進房裡,想着是不是張淮之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