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期待的心情我放下書包後,小心翼翼的打開了箱子,結果剛打開就被裡面的場景所吓住。
我趕緊捂住嘴巴,瞪大眼睛。
裡面是陳楠的屍體。
一塊一塊的陳楠。
那一截手臂上還有着密密麻麻的針孔。
他的腦袋上少了個耳朵,眼睛也被挖了,頭頂上還有個窟窿。
我的腦子裡瞬間就浮出了一個身影。
是他!
可是那麼兇殘的手法不像是一個高中生能做出來的!
一定是譚少虞的父親出手了!
陳警官抓住了他家公司的把柄所以他爸才殺了陳警官!
我摔在了地上,顫抖害怕的抱着自己哭。
“我沒想害你……”我閉上眼,腦中是那個中年大叔對我笑的樣子。
我甯願是我自己死,也不想讓别人因我而死。
我甯願你自私一點,陳叔叔。
我痛苦的扇自己無數個耳光,清醒後便仔細看起來他的屍體。
既然他沒有放棄我,那麼他一定給我留了證據!
我忍者恐懼和惡心,一邊幹嘔一邊不停的翻找陳楠的屍體,最後終于在陳楠的一顆特别隐蔽的牙齒裡發現了一個監聽器。
我怎麼弄也弄不下來,隻能帶着忐忑的心情用鑷子拔掉了他的那顆牙齒。
取出監聽器後,我悼念了陳警官幾句便把陳警官放進了我的冰箱裡。
“對不起陳警官,我沒有辦法找到一個安身之處,對不起……”我退了幾步,愧疚的跪下給他磕了幾個響頭。
那個監聽器我不太會弄,害怕弄壞的我隻能小心保存,然後等我的後手。
我害了一個好人,整個人人心惶惶,課也沒有好好上。
期間我想要去聯系他的女兒,可是又怕給他的女兒引來殺身之禍。
我已經害死陳叔叔了,不想再害死他的親人。
那段時間,我總是會做很多夢,很多太過驚悚,醒來後就不停的用美術刀劃自己的手腕。
想死,卻死不了。
隻留下了衆多的刀疤。
我一直在等待那人的出現,把所有的證據都給她。
終于有一天,我等到了。
穿着黑色風衣,包裹嚴實的女人摸了摸我的頭,“會過去的,你的這些證據已經夠了。”
是那個醫務室的姐姐。
她其實叫吳詩悅,爺爺死在了抗美援朝中,父親是邊軍戰士,死在了邊疆,媽媽是一名緝毒警察,也死了。
她是被奶奶帶大的,前幾年她奶奶死後她就無所畏懼了,成為了一個想要揭露惡勢力的記者。
我早就知道了她的身份,隻是為了當個透明人假裝不知道而已。
她對我惡意那麼大是因為我當初,也是衆多旁觀者當中的一個。
我不是幸存者,我隻是一個暫時沒有受到威脅的受害者。
不過現在,她溫柔的摸着我的頭對我說我很厲害。
“小月亮,你不怕嗎?”她擔憂的問我。
我看了看漆黑的天,“我害死了一個很好的警察,我想為他做點什麼。”
我怕他們,但更怕我活的沒價值。
之前,我不知道我喜歡什麼,也沒有想報複那群人的想法,整個人活的很迷茫。
後來我轉到了崇雲,即使是譚少虞,我最多也隻是想着把他送進去。
但現在。
“我想毀了譚家,姐姐。”
吳詩悅沒有回答我而是看着我,認真道:“别那麼早就死,太陽要出來了。”
她說完,太陽朝東邊升起。
朝霞逐漸擴散,頭頂的黑夜也被那溫和的紅色印的淡了,淡了。
天亮了些。
金色的光打在我們的身上,她嚴肅的看着我,我無所謂的笑了笑,沒有說話。
高考後,我收到了我被□□的照片,照片後面還有一些惡心的低俗話語。
是譚少虞。
我其實一直把他當跳梁小醜,我毫不在意的撕掉了那些照片,落下了最後一滴眼淚。
取得成績那天,我痛苦的看着我的成績,我的成績被換走了。
我爬不上去,那我又怎麼報複譚家。
校園裡漫天飛舞全是我的裸照。
我隔着人群與他對視,他挑釁的看向我列嘴笑了笑。
我莫名想到了陳警官的屍體,還有他和他女兒的照片。
陳警官的女兒很漂亮,但是一想到她因為她爸爸的死哭泣。
我就覺得負罪感極重。
我走上天台,笑看着那人,毫不猶豫跳了下去。
你以為,你就能活了嗎?
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譚少虞。
我會變成厲鬼半夜找你鎖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