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實是想拒絕的,但是想到我這個招邪的身體就感到後勁一涼。
連忙謝過師娘後就提着師娘給我點的燈籠找到了問童。
“問童,我想問問師娘是什麼妖啊?她剛才把燈籠給我的時候說這裡面有她的仙力,提着這個的話一般的妖怪不敢來找我。
可是師娘明明是妖啊,為什麼要說成仙力呢?
我也不是在乎師娘是妖是仙,我就是好奇,嘿嘿。”
要是之前我肯定不會問那麼多,隻覺得能保我這條命就好,知道的太多反而死的快。
可是現在,我很喜歡師娘,她對我也是超級好,有那種長輩的感覺。
面對有好感的人,啊不是,妖,我都會在安全的情況下合理的好奇一下。
不過問童沒有回答我的好奇心,見我出來後就一言不發的帶路。
我不由的感歎。
真是個悶葫蘆。
問童的民宿建在一個少數民族的寨子裡。
聽師娘說早些年的時候,她和問童就隻是想找個風景不錯的地方養老,不過後來咳咳。
本應該封建落後的寨子卻因為這些年個個文旅的騷操作,倒置這個一直隐沒在大山,民族風味濃重的寨子就那麼被搬了出來。
寨子重新翻修,問童的退休金一直沒處用,那時想着錢放在自己身上也沒用,所以就到處亂投資。
于是現在的這個寨子裡就有了好幾家她的民宿。
而近幾年雲南旅遊業發達,這裡也因為民風淳樸,氣候宜人,沒有雲南的其他地方那麼幹燥,大部分來玩的都會先落腳到這裡。
而且離這裡不遠有個很漂亮的湖,是那種天藍色的,拍照特别的好看,也引來了很多網紅來打卡。
這裡好看的風景也不少,有人發布在網上,就有了更多人來參觀欣賞。
後來因為人流多,不少有錢的老闆都在這裡買地建設。
問童的錢也像個雪球一樣越滾越大,不過在這期間,問童可被一些人騷擾的不成樣子。
因為長相氣質出衆,總是被莫名其妙的人拍照表白。
師娘說男女都有。
有次有個過分的直接爬了問童房間的窗戶。
淩晨四點,問童差點把人打死。
後面還是師娘處理的。
問童本身就不喜喧鬧,遇見這種事後更讨厭人群。
開始是看這裡清淨才選這裡養老,後來人多後就向上面申請了住進更深的山林裡養老。
上面一看是她立馬否決不讓,說是什麼問童年紀大了,怕她一個人不方便,于是就駁回了申請。
收到駁回書的問童吃完晚飯就連夜禦劍飛去了北京,證明自己身體很好後滿意的帶着人去往山林的深處修建她的住所。
大緻是怎麼證明的嘛,師娘說她也不知道,從南京來到這個小寨子後她就沒出過遠門了。
隻說是問童折了幾根柳條就禦劍走了。
師娘還說,問童住的地方妖怪很多,有的年紀非常的大,幾百上千歲的都有。
雖然裡面的妖怪服問童,但一定不會服我這個人類。
叫我務必小心。
她的仙力隻能抵抗問童設下的法術和一些不如她的妖怪。
不過那裡面大部分的妖即使年紀比她長些的也會給她幾分薄面。
唯有一樹一鳥一蛇。
那三個妖隻服武力,而現在,靈氣被封印,世間處處有規則限制,哪能随便動武?
我抖了抖身子,神色焦慮的往問童身邊靠。
燈火逐漸稀疏,我的視線也有些昏暗,唯有師娘給我的燈籠發出微弱的光芒,勉強能看見問童的人影。
我的手緊握住燈籠,周圍一片寂靜,偶爾有一兩聲野獸的吼叫,顯得格外陰冷凄涼。
我不停地搓手,手心也有了些許的汗水。
“問童啊,你住的地方離人群那麼遠你就不怕嗎?要是有狼啊,蟒蛇啊……”我沒天硬聊,想緩和一下這樣一個陰森森的環境帶給我的視覺沖擊。
但問童還是像往常一樣沉默。
我的臉色變得越來越蒼白。
走了有一會,我有些慌張的抓住問童的手,“問童啊!求你說句話好不好?”
我在昏暗的光線看見了問童轉過了身,“都是些未開智的,不用怕。”
突然,問童的頭頂傳來一陣叫聲,我頓時毛骨悚然,吓得連忙縮進問童的懷中。
問童推開了我,“是貓頭鷹。”
我吸了吸鼻子,點點頭,不能因為人家善良就逮着人家欺負,也沒好意思再跟問童提要求。
黑暗會讓人的五感變得異常的敏銳,同時也會削弱人的方向感。
就在我顫顫巍巍覺得我走了很久的時候,問童停下了腳步,而我聽到了水聲。
雖看不清,但有些好奇的想問童不會是住湖邊吧?
“到…到了嗎?”我話音剛落。
忽地一下,兩邊挂着的燈籠亮起。
我終于看清了道,可也更加驚恐。
因為這片黑湖裡長着很多筆直高大的樹,一眼望不到盡頭的那種。
而我與問童,正站在木闆搭成的橋上,而橋的中間則是斷了一截。
這一截其實也可以過,就是木樁知道吧?
要過這一截需要踩木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