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假期雖然有七天,但她們其實隻在海島待了五天,多以度假享受為主,沒有制定忙碌的出遊計劃。
海鮮大餐,出海垂釣,日光浴,海上沖浪,沙灘越野,四人相伴着體驗了個遍。
時夏與顧蘇澈絲毫不見嫌隙地打鬧掐架,顧蘇舟看在眼裡,越來越安下心。
她們之間的糾葛,不管是不是感情方面的,她都沒立場插手。
回到南江市,餘下的假期,略做休整。兩天後,該上班的上班,該上學的上學。
*
收假之後工作日的第二天,顧蘇舟和時夏又出乎意料地遇見了。
天地良心,這次真的是巧合,不摻半點假。
市第一人民醫院的内科門診,顧蘇舟和時夏在診室外面的休息椅上并排恹恹坐着。
“顧總,我們倆真的有緣分,在醫院都能見面。”時夏聲線裡夾雜着沙啞。
顧蘇舟比她更嚴重,好似含了一口沙子,“你也發燒了?”
“我沒有,隻是感冒。”說完時夏就注意到顧蘇舟雙頰绯紅,嘴唇幹裂,沒有一絲光澤,她挪了挪身子,撫了撫自己的肩膀,暖聲道:“在海島的時候你攙扶我,禮尚往來,你如果累了就靠在我的肩上。”
顧蘇舟頓了頓,她向來不喜歡和别人有非必要的肢體接觸,但面對時夏的邀請,她竟然些許遲疑。
看來真的是不舒服過頭了。
片刻,她還是輕言婉拒,腦袋輕點靠着身後的牆面。
時夏的排号靠前,拿着挂号單取完藥,她又回了診室,透過門的縫隙看見顧蘇舟正在裡面量着體溫,和醫生描述病情。
她坐在外面耐心等待。
不到十分鐘,顧蘇舟推門而出,表情明顯閃過一刹那的僵硬,随即轉為平和,“你怎麼還沒走?”
每說一個字,她的嗓子就一揪一揪的疼,喉嚨仿佛被重重劃開一道一道的口子。
時夏起身解釋,“我隻是感冒,不嚴重,你發燒了,我送你吧。”
時夏說的“送”就是開顧蘇舟的車送顧蘇舟回家。
車内隻有咳嗽聲此起彼伏,兩人嗓子都疼得厲害。
顧蘇舟暈乎乎的,但還是強撐着沒有睡過去,專心緻志盯着前方的路。
等紅綠燈的時候,時夏突然想起什麼,輕聲道:“顧總,關于合作的一個補充文件,明天我去你家送給你,可以嗎?”
顧蘇舟點點頭,但無力地補充了一句,“去公司吧,我明天就能上班了。”
時夏蹙眉凝視着她,眼神仿佛在質疑她說的話。
拖着個病怏怏的身體去上班?
顧蘇舟堅持:“公司堆積了不少工作。”
時夏拗不過她,雖然和顧蘇舟認識不久,但時夏清楚她這個“工作狂”的性子。
話匣子被打開,顧蘇舟也恢複了一點精氣神,她佯裝不在意地問出自己記挂着的問題,“時夏,我聽說你是小澈的學業導師?”
車子轉彎,時夏盯着左倒車鏡打方向盤,自然道,“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