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冥魔域魔尊親侄,伏冥羅。
魔族稱“羅”者同人族稱“君”者,所以這位其實叫伏冥,而且在魔族地位僅次于魔尊。
伏冥是原著蕭明渝黑化後的得力部下,為男主的宏圖大業立下汗馬功勞,實力定不用多說。
隻不過季子琛能記住這人,不是因為這些牛逼哄哄的名号,而是他看文時瘋狂嘲笑過這個人。
原因無他,伏冥擁有超級無敵尴尬的設定,比如坐騎是一條天魔狼犬。
當時看文的時候,季子琛最受不了這人出場。誰敢想象一個牛逼哄哄的角色,男主的二把手,魔界大帥哥,騎着一隻狗出場……
南冥魔族曆來與人族不對付,南冥魔尊聖魔羅最忌諱族人與人族有來往。而伏冥恰好精準踩着親叔叔的雷點,還公然搞基。所以聖魔羅一怒之下将伏冥逐出了南冥魔域。
當之無愧的修真界搞基第一人!
那蹲在伏冥身邊的這位美男應該就是他的道侶,奇怪的是原著并沒有對此人施以太多墨水,更不用說名字。
而且伏冥作為男主的手下,按理說應該是在男主黑化後才出現并被收歸座下才對,為什麼現在就出來了?!
雖然現在處境危險,但季子琛心裡還是在為伏冥默哀。
下屬暴打未來頂頭上司,梁子算是結下了,以後“拖家帶口”的日子怕是不太好過。
上面冷不丁抛下來一句話,所有目光齊聚在吳恒身上,他抖了抖身子,毛絨耳朵撲棱蛾子一樣彈動,似有點害羞,朝衆人喊道:“看什麼看!”
衆人:“……”
吳恒似乎是很忌憚伏冥的道侶,憋着嘴一臉委屈樣,三兩下跳到頂樓看台圍欄上,蹲在離伏冥比較近的地方,一條棕毛尾巴有一下沒一下地拍打圍杆。
溫流年咬着一口氣,撥動琵琶弦彈出一道銳利音波。隻是并沒有打中吳恒,速度猛減,最終化作一團柔和藍光,被一塊形似孔明鎖的法器完全吸收。
伏冥的道侶一手托着法器,一面輕笑:“跟你爹比還差點火候。隻可惜啊……呵,不自量力白白送了性命。”
這是互相認識,尋仇來了?
溫珏倆兄弟聽罷,眼神中怒意更盛,額間青筋暴起,恨不得沖上去撕碎這人。
季子琛一行人愣在一邊,他們不知道兩方過節,不好插手也不欲插手。
溫道塵怒聲道:“莊旬,你小人得志,休得胡言!”
莊旬哂道:“我小人?你是誇我還是……誇我?”
叮,鑒定完畢:畫風一緻,果然是一夥兒的。
溫道塵哇的一聲,又吐出一口黑血,大概是深惡痛疾氣到了心坎坎。連嘴邊的血都沒來得及擦,喘着血氣吼道:“你與魔修為伍,作惡多端,來日也不怕報應!”
經典仇人間對話,看來是血海深仇,那他們就更不好插手了,免得惹禍上身平添仇恨。
吳恒撓了撓耳朵。
莊旬面色陡然變冷,将靈力注入法器,掀起眼皮傲慢道:“那可要看你待會兒還有命讓我遭報應麼。”
法器中的木條随着靈力前後浮動。倏然,整個花月坊都在劇烈晃動,樓内所有木地闆被切分成孔明鎖木條,竟整齊翻轉交錯。
樓内瞬間褪去華麗金光變作黑灰,死氣撲面而出。木塊重重相撞又緩緩分離,像是古老城門傳來沉重低語,一張血盆大口将小物件無情吞噬,餘下一口灰蒙濁氣,又貪婪地渴望下一口嘗到血肉。
靡靡樂聲适時又起,而此時隻剩下死亡美感。
靠!他們這是在人家的法器裡面?!
蓦然,濁氣化成數張猙獰人面,發出凄厲嘶鳴,聽得人毛骨悚然。
幾人果斷跳至開口處,但因着開口轉瞬閉合,所以他們隻能不停跳躍尋找下一處落腳點。
這樣遲早會筋疲力盡,再被相撞的木條碾成肉末。
若是修煉初期基本功紮實,這點耐力還是能拿出來的。看着其他人遊刃有餘、起落敏捷,而自己卻漸漸體力不支,季子琛慢慢心裡升起絕望。
救命!他辛辛苦苦走劇情提升修為,沒想到原身基本功這麼糟糕!
如是想着,下一腳剛落地便腳滑起來,想要保持不掉下去隻能更為費力地蹬腳。
許是季子琛表情太過絕望,抑或是蕭明渝心如明鏡,知曉他幾斤幾兩。下一秒便拎着季子琛的領子将人拽了起來。
領口布料緊緊勒着胸口和咽喉,季子琛疼得欲哭無淚。
大哥,知道你好心,但是能不能換個姿勢?
蕭明渝拎小雞仔一樣拎着季子琛左右跳了兩下,又心領神會似的将季子琛輕輕上抛,接着穩穩摟在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