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勢剛一調轉,季子琛心間就盈滿安全感,壓根沒有閑心去管兩人之間姿勢親密有什麼不妥。
什麼東西能和他寶貴的小命相提并論呢?答案顯然是否。
溫珏兩人則是互相攙扶躲避木塊夾擊,還算能應付過來。
這邊幾人剛适應空間變化,上方黑暗中忽然傳來空靈之聲。
莊旬話中盡是玩味:“先拿誰喂我的千機鎖呢?”他裝作思索,實則已經拿定主意。
側方轟隆一聲,數層木闆被暴力逐個打穿,木屑飛揚一時叫人看不清那邊的狀況,隻知道那邊魔氣正盛。
溫珏兩人本就雙雙受傷,又是仇人,眼下被當做第一個被處理對象也不奇怪。
隻是莊旬突然生氣道:“輕些打,處理這麼幾個小喽喽至于打壞我這麼木闆!”
喲,這麼大一個法器竟然不是可循環的,怎麼有一種又窮又富的矛盾感?
伏冥隻身站在一處木闆上,淡聲道:“我替你修。”
季子琛瞬間雞皮疙瘩掉一地。
我穿書苦苦求生,不是來聽你們秀恩愛的啊!
他怨氣一上頭,轉頭在蕭明渝耳邊低語。蕭明渝聽罷并未有質疑,照着季子琛的意思将他放下,凝聚靈力朝伏冥橫沖而去。
被人抱着一會兒,季子琛自覺體力恢複不少,找節奏邊跳邊看好戲。
伏冥本性謹慎多疑,蕭明渝貿然出擊他定不會迎面接招,而是選擇退讓幾輪視情況予以回擊。
不出季子琛所料,伏冥果真閃到一邊,在他眼裡蕭明渝此時與愣頭青無異,慣會意氣用事,少有心計陰謀,他隻需适出手即可輕松拿下。
琢光劍光如練,不偏不倚擊中即将合上的木闆。蕭明渝按照季子琛所言,往劍尖源源不斷輸送靈力,是以木闆非常給面子,靜默片刻便四分五裂,稍縱又碎如粉齑。
碎成這樣,要是再想恢複簡直和拼清明上河圖的拼圖一樣,難如登天!
季子琛在心中拍手叫好,他現在怨氣如牛,看還有哪對小情侶還敢舞到他面前來!
伏冥臉上閃過一絲驚愕。上方莊旬的聲音應時響起,怒意洶湧冒出:“伏冥,給我先解決了這個混蛋!”
“混蛋”蕭明渝一臉淡然,他早就做好正面交鋒的準備,就怕對方一直閃躲磨光他的耐心,惹得他殺意滔天,難以平息。
這就按耐不住了?還有更好玩兒的呢!
季子琛大喊一聲:“大家攻擊木闆!”
其他人見莊旬狗急跳牆的反應,對于季子琛的提議自是不置可否,皆提着配劍将木闆狠狠擊碎。
一時間,木屑失重般彌漫在空中,而且越積越多漸漸鋪成一塊堅實的落腳點。幾人見此,似看見了希望曙光,劈得更加賣力。
莊旬像是氣瘋了,破罐子破摔怒嘲道:“好呀!劈了我這麼多木闆,一群無知小輩,你們可知道我這木闆是用來作甚的嗎?!”
話音剛落,四周魔氣大漲,數以千計張濁氣鬼臉萬馬奔騰般噴湧而出。可怕的是這回不似先前漫無目的,四處遊神,而是很明确地攻擊他們。
“哈哈哈哈哈!真當我是吃素的?好好嘗嘗這怨氣鬼面的滋味吧!我要你們給這堆木闆陪葬!”
鬼面将他們團團圍住,攻勢如狂風驟雨不停歇,嘔啞嘲哳之聲不絕于耳;蕭明渝忙得不可開交,一面與伏冥交手,一面應付不知死活的鬼面。
雖然蕭明渝擁有逆天的主角光環,肯定死不了,但以現在的修為遇上伏冥還是有些許吃不消,甚至身上還受了幾處傷。
鮮紅血色格外醒目,在一陣陣兇狂劍氣中與錦衣上的烈焰紋相呼應。
季子琛隻覺自己現在泥菩薩過河,不察心中擔憂,可是身子比腦子更快做出反應。他雙腳往後蓄力,準備蹬過去不自量力一番。
身後卻被桎梏住,他回頭一看,吳恒正死死拽着他的衣袍後擺,笑容陰鸷地看着他道:“我還挺喜歡你的,隻不過你怎麼老是走神?可别讓人家的一番心意付諸東流啊?你說是不是?”
小屁孩!竟然學他說話?!
果然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三個人就每一個正常的!
季子琛揮劍對着吳恒一劈,對方迅速躲開,他連一根毛都沒劈到。
鬼臉似乎害怕吳恒,根本不敢近身他們這一塊兒,是以季子琛還算應付得過來。
吳恒笑得很大聲,身姿矯健快成數道殘影,不知何時又停在季子琛身後,道:“教你個好玩的呀。”
季子琛還一頭霧水,突覺背後一涼。吳恒竟将他的外裳抓出幾道大口子,狂風強勁隻往裡頭猛灌。
靠!小小年紀居然這麼頑劣,整這麼下三濫的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