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蔽了那個沒有用的系統,奚源徑自出了房間。
大廳中的時鐘已經指向10點,确實是日上三竿的時候了。
在别人家裡睡到這麼遲,好像不是很有禮貌,至少奚源的教養告訴他不太合适,尤其那個人還是文毓辭。
奚源有些心虛地從樓上房間溜到了客廳,動作輕手輕腳,似乎唯恐驚擾了這房子的主人。
但客廳裡此時靜悄悄的,一點動靜沒有,也沒有看到人影,這反倒讓奚源莫名松了口氣。
也許是出門了,畢竟是文家掌權人,肯定忙得很,哪有時間老是搭理他一個小炮灰,奚源這樣猜測着。
他溜達着逛起了這房子,昨天晚上太晚了他也沒仔細看,現在正好參觀一下,也順便尋摸到廚房弄點東西吃。
廚房裡應該有吃的吧,這麼大的房子總不至于一片面包都找不出來?奚源不确定地想着。
他逛到廚房門口,才發現裡面有人。透過磨砂玻璃,可以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
這房子裡沒有廚師,沒有管家,也沒有保潔,那這個人是誰似乎也呼之欲出了——
是房子的主人,他以為早就不知何時出門的文毓辭。
奚源心情複雜地推開了玻璃門。
果然是文毓辭,不同于昨天的精英西裝,他今天穿着一身休閑的居家服,沒有戴那幅金絲眼鏡,還系着身本不該出現在他身上的圍裙,面前是一隻還在冒熱氣的炖盅。
遠遠看去,炖盅氤氲出的熱氣模糊了他的面容,也沖淡了他眉眼間的清冷淡漠,倒有幾分溫柔和歲月靜好之感。
此刻他微倚着台子,纖長的羽睫半垂,像是在想些什麼,甚至都沒有注意到門外動靜。直到奚源推開門,文毓辭才如夢初醒般地回頭,那似有似無的溫柔也很快散去了。
見是奚源,文毓辭也不意外,隻冷淡道:“終于睡夠起來了?”
他的語氣淡淡的,聽不出什麼情緒。像隻是随口一問。
奚源卻莫名有些心虛:“...不小心睡過頭了。”
是在解釋,雖然奚源也不知道有什麼可解釋的。
他轉開視線,走進了廚房,“有面包什麼的嗎?我有點餓了。”
文毓辭停下了手裡的動作,聲音有些冷:“沒有。”
“那有别的嗎?牛奶餅幹,什麼都行,我不挑的。”
文毓辭丢下了手裡的勺子,動作有些重,鐵勺與桌子相撞發出“碰”的聲音,引得奚源都看了過去。
“都說了沒有。”
他強調道:“牛奶餅幹,什麼都沒有。”
文毓辭的語氣更冷了,臉色也冰得厲害,看上去沒有半點溫度。
奚源終于後知後覺地察覺到了文毓辭在不高興,他有些摸不着頭腦,這不是還沒講兩句話,大早上的哪裡又惹到這人了。
牛奶餅幹沒有就沒有吧,餓一會兒也沒啥,大不了就是一頓不吃。文毓辭總不能真餓死他。
正猜着文毓辭為什麼不高興,奚源的視線落到了對方身前的炖盅上。
那是個白瓷炖盅,上面沒有一點花紋,容量看上去并不大,很小巧的樣子。此刻這隻炖盅邊緣還在冒着滾滾熱氣。
說實話,文毓辭會出現在廚房就讓人很驚訝了。尤其還是這個時間點,文毓辭起得早應該早已經吃過了才對,但現在離中午飯點又還有很久。
那這炖盅......
奚源的心思一動,模糊間對文毓辭的不高興有了些許猜測。
他試探道:“這炖盅裡,是什麼?”
文毓辭淡淡回答:“粥。”
“那...是給誰炖的啊?”
文毓辭手微微一頓,好半天才回答道:“...給我自己。”
奚源:“......”
奚源沉默了,果然人就不該自作多情,太自信了容易臉疼。
正這樣想着,他突然覺得胃有點不舒服。
奚源其實是有胃病的,沒錯就是那個小說總裁專屬胃病。其實現實中,比起忙碌的總裁,忙碌的打工人得這毛病的概率也不低。
穿越前,奚源起初在大廠工作,常常加班,飲食不規律,還要老是被煞筆上司氣,胃才出了毛病。後來自己出去創業,飲食規律了點,倒是要好上很多。
他的胃病其實也不算太嚴重,隻是每次過時間不吃飯,胃就容易抗議。
但沒想到,都穿越了,這毛病還會跟來。
【宿主現在的身體是按照原裝身體一比一複制的哦,胃病也一樣哦,确保您不會覺得不适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