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毓辭的大伯名叫文遠廷,在原著中是個出場率挺高的反派。他前期趁文毓辭年幼把持了文家的家産,後來還曾和左柳楓串通,試圖在文毓辭車禍受傷後搶回文氏的控制權。
不過現在劇情已經走到後期,文遠廷應當已經被文毓辭趕出了文氏的核心,發配去了分公司。再之後基本就是他反複被打臉,然後領便當下線了。
奚源又回憶了下原書故事線,這才勉強從犄角旮旯裡找出了一段劇情,勉強能和眼前的場景對上号。
原文隻有寥寥數句話,總結起來大概就是:文遠廷父子不甘心被發配外地,于是幾次三番來文氏鬧事,試圖重回總部,卻被文毓辭打臉拒絕。
這點片段在繁雜的劇情裡隻能算是一筆帶過,連一頁篇幅都沒有占到。
那邊文遠廷絲毫不把周圍的人當回事,看見文毓辭後,滿是精明的臉上始終挂着笑意,“毓辭啊,不管怎麼說,你也算是伯父看着長大的。我們都是一家人,打斷骨頭還連着筋呢.....”
他笑呵呵地和文毓辭拉着關系,仿佛之前所有的矛盾仇恨都不存在一般,但隻閑話了幾句,最後還是圖窮匕見。
“關于分公司的事,你看,我們要不再找個地方好好談一談......”
文毓辭臉色淡漠,似乎對文遠廷的目的毫不意外。
他甚至沒有和文遠廷多說一句話,隻對旁邊那幾個還不知所措的保安吩咐道:“下次要是還有莫名其妙的人在這裡糾纏不休,不用跟他們多說,直接報警。”
即便是聽到文毓辭這毫不留情的話,文遠廷的臉色依舊沒有變化,仿若未聞。
倒是他的兩個兒子上前嚷嚷着,“你說誰是莫名其妙的人。文毓辭,當着公司這麼多人的面,我爸都這麼好聲好氣了,你别太過分!”
這倆人瞧着氣勢洶洶,但其實并沒有過激的舉動,看着更像色厲内荏。
文毓辭自然不會被他們兩個草包唬住,對文遠廷道:“我和你沒什麼可以談的,你們是自己滾,還是我讓保安幫你們滾。”
以他們的身份,要是在大庭廣衆之下被保安架着出去,那可是面子裡子都沒了,隻怕會在海城上流階層裡出名。
文遠廷卻仍舊很平靜,臉上甚至還帶着捉摸不透的笑意,“毓辭,翰林他們隻是脾氣急,别見怪。”
“但伯父是認真的,我們才是一家人。成王敗寇,我之前技不如人,既然輸了我也認。可是做人要留一線,你如果執意趕盡殺絕,那我也隻能魚死網破了。”
頓了頓,他又意有所指道:“如果可以,我還是不想幫着外人對付自家人的。”
話語間似乎暗示着什麼。
文毓辭聽了卻連表情都沒變一下,“如果你真有這本事的話,請便。”
文遠廷見他還是不松口,終于皺起了眉:“你.....”
“要說的話也說完了。”文毓辭卻不想浪費時間了,神情很是漠然,看他們的眼神像是在看什麼髒東西,“現在可以滾了嗎?”
文遠廷城府頗深,再加上對文毓辭的态度有所了解,還能穩住神情。但他兒子卻炸了。
“死瘸子,你他媽的别給臉不要臉!”
文毓辭這不屑的模樣瞬間激怒了文翰林,他本就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纨绔,早年親爹當權的時候什麼事不敢幹。後來他們這一系被文毓辭擠出文氏核心後他雖然老實不少,但到底本性難移。
新仇舊恨加在一起,他似乎是怒上心頭,也顧不得什麼場合,上去一腳踹翻文毓辭的手杖後,伸手就想拽住對方的衣領。
這人暴起得很突然,保安離得遠一時竟來不及阻攔。
文毓辭也不防備他會突然動手,但面上卻也不見慌張,反而平靜得出奇,似乎被推的人不是他一樣。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文翰林就算想動手,最多也隻有開始那幾下,因此他并不放在心上。反而冷靜地分析起是否能借題發揮,借此把文遠廷父子踢出局,要是能牽扯到點别的徹底解決他們那就更好了。
正思索着可行性,他腰間卻被一隻手穩穩扶住了,失去手杖後傾斜的重心也被重新穩定住。
再然後身上傳來了另一個人的體溫,一股熟悉的氣息靠近了他,意外地讓人安心。
是奚源......
奚源本來待在一旁吃瓜,就等着他們走完劇情趕緊帶人回家。
結果這劇情走着走着就出意外了。
什麼煞筆玩意兒玩不起還帶動手的,原書裡也不知道多說兩句。
奚源煩躁地“啧”了一聲,暗地裡罵了句髒話,一時卻也顧不得多想,趕忙上前攬住了被推得一個趔趄的文毓辭。
這人腿還沒養好呢,再摔上一跤真摔出好歹怎麼辦。
他扶住文毓辭後,把人往身後帶了帶,架開文翰林的手,又反手狠狠給了對方一個肘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