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手上攬着人不方便,他甚至還想再補上一腳。
奚源心情不好,下手自然也狠。他當年還讀書的時候也是個打慣了架的混不吝,手下的力道自然不是文翰林這種被酒色掏空身體的纨绔少爺能比的。
文翰林結結實實吃了他這一下,踉跄着退後幾步,看着好半天都緩不過來。
周圍的保安這時才反應過來,想上來拉開人,周圍亂成了一團。
奚源沒看這亂糟糟的景象,轉頭問還被他摟着的文毓辭:“你怎麼樣,剛才傷到沒有,腿疼不疼?”
文毓辭低着頭,奚源也看不到他的表情。
旁邊保安的吆喝聲和文遠廷父子的解釋聲混在一起,吵得很,奚源怕他沒聽見,湊近他耳朵邊又大聲重複了一遍。
兩人靠的很近,灼熱的氣息灑在耳根邊上。
文毓辭終于有了反應,他撇頭避開了奚源有些燙的氣息,“沒事,腿不疼。”
奚源後知後覺過來,兩人似乎離得有點近。
這半個月,他一直注意着和文毓辭保持距離,今天離這麼近算是這段時間來頭一遭。
奚源胡亂地想着,感覺渾身都不自在起來,尤其是攬着文毓辭腰的手臂。
他稍微拉開點距離,幹咳了聲道:“要是腿疼就得趕緊去醫院,沒事就好。”
旁邊的保安遞回來了手杖,文毓辭接過,臉上看不出什麼異樣。
奚源松了口氣,趕忙放開了攬住文毓辭腰的手。但松手時,他腦海裡卻不合時宜地想到,好細......
隻是這點想法很快從他腦海裡劃過,消散無蹤。
那邊仍在吵嚷,奚源冷笑了聲,擠開擋在他前面的那幾個保安,看向猶自還在糾纏的文遠廷三人,“還不滾。”
奚源生得高,淨身高足有189,站在他們面前足足高出了大半個頭。
他那張臉輪廓分明深邃,本就生得桀骜,隻是平常萬事無所謂,神色平和慵懶倒也不顯得如何,但此刻眉眼泛着冷意卻帶出幾分兇相來。
文翰林還捂着胸口,似乎沒從奚源那一下裡緩過來,見他過來眼神頓時有些瑟縮。
旁邊他那個一丘之貉的弟弟,也不自然地退後兩步,看着像是認識奚源的,面色透出點畏懼。
隻有文遠廷勉強還算鎮定,他歎口氣:“奚少爺,我們也好久不見了。今天的事情,翰林不是故意的,我們是誠心想.....”
奚源卻沒耐心聽他說下去了,直接打斷了他的話:“看來你是不願意自己滾了。”
文遠廷還待再說些什麼,奚源卻一把揪住了他的後衣領,用力往外一拽。
要不是他兒子扶得及時,恐怕當場就要摔個正着。
文遠廷這些年身居高位,哪怕落魄了也沒人敢這樣對他。他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也裝不住儒雅和善了,嘴唇嗫嚅了兩下像是想罵人,但看着奚源的神情卻什麼也沒敢說。
奚源看着他漲紅的面色嗤笑一聲,要不是衆目睽睽之下不好動手,文遠廷年紀又大了,他可不會忌諱多揍個人。
不過文遠廷年紀是大了,他那倆兒子年紀可不大,挨點打不算什麼。
想到劇情裡說的,這些家夥會三番五次來公司,奚源就打定主意找個機會給文翰林兩人都來上幾下,最好是打到鬧不了事的程度。
不然下次再動起手來,萬一他不在,文毓辭豈不是要吃虧?
奚源已經完全忘記了文氏還有保安這回事,照理說這次有了先例,他們下回一定會加緊防範,不會再給人鬧事的機會。
在他看來,這些保安礙于文遠廷的身份,做事情畏畏縮縮的,根本頂不上什麼用。
奚源越想越覺得有道理,看向文翰林幾人的目光也越發不善,但現下到底不好幹什麼。
于是他轉頭示意旁邊的保安:“還不趕緊把這幾個莫名其妙的人丢出去。”
文遠廷的面皮抽動幾下,看着圍過來的保安臉色陰晴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但眼看着今日目的無法達成,到底不想被當衆拖出去丢臉,轉身一言不發就走了。
當爹的主心骨都走了,文翰林兩人也忙跟着走,走前俱是不自然地看了眼奚源,像是生怕被他攔住打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