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看被正主抓包,海言有些不自在,也不在意捉住他衣擺的手,便起身抱住了飛奔過來的海蔺。
“王。”海蔺又重複了一遍,“我好想你啊。”
海蔺一直往海言懷裡鑽,瞧見坐在一旁的步蔺蘭,咬牙切齒地瞧着他,“he...”
王一直抱着海蔺安撫,一時間顧不上步蔺蘭。小家夥笨拙地表達自己對王的占有欲,順便表達一下對步蔺蘭的厭惡。
“he...”海蔺伸手想要拍走捉住海言的那隻手,卻被海言用眼神制止了。
他不明白王為何維護着這個奇怪的人,但還是乖乖不再動彈,隻還是一臉戒備地瞧着步蔺蘭,“he...”
“王,他在說什麼?”步蔺蘭詢問,松開扯着海言的手,撫摸小家夥的發頂。
“他說‘壞,人’。”海言道。
海言的回答,要步蔺蘭一時間有些無措,這是他的孩子,孩子抗拒他的接觸。步蔺蘭隻是尴尬着笑笑,并不再觸碰海蔺,也不在說些什麼。
“he...”海言模拟着海蔺的聲音,隻見小家夥木木地瞧着海言,似乎不明白他在做什麼。
“一個氣音罷了,沒什麼意思。”海言瞧着步蔺蘭一臉神傷,實在不忍心再要他難堪,便解釋着。隻是心血來潮要逗弄步蔺蘭一番,哪知他還當了真,那樣子實在憋屈着,海言瞧着也不舒服。
步蔺蘭倒是想不到,不知什麼時候王還會尋這樣的玩笑了,一時間步蔺蘭有些發愣,“王,怎的還拿我尋開心了。”似是喃喃自語,卻也在問身邊人。
“蘭......何時回去?”海言淡淡開口詢問,實際整個心都揪在一處。
沉默許久,步蔺蘭才開口,“待王原諒我,我便回宮處理華國的事務。”
“吾不想難為你。”海言輕拍着海蔺的背,不再看他。
“王,給我十年時間,我會處理好的。”步蔺蘭垂着頭不敢看他,隻是不安地等待海言的回答。
王似乎沒有分毫的猶豫,“好。”
而後,步蔺蘭還是離開了上等海域。
送别之際,海空同海月亦是過來陪着王一同為王後送行。
“阿月,他還是走了,這就是你說的要他們好好談談。”海空瞧着王,伸手擰了一把海還海月的手臂。
海月“嘶”了一聲,按住了海空的手,“這次不同,王是心甘情願。”
海空不解,為何不将心上人留在身邊呢,瞧着他獨自待在其餘的地處,難不成不會心煩嗎?他總覺得該把心上人綁在身邊,即是喜歡,為何要那人離開呢?
“王,為何送走了王後?”海空還是問出口了,他實在不明白王是怎樣的思索,竟是将好容易盼回來的人又送出去了。分明王是思念着王後,可王後卻又一次離開了。
王開口道,“蘭有自己的事要做,吾不該攔着。”
王對王後實在縱容,即便他如此,卻也不忍心對他有一句的埋怨,隻是照着他的想法,無論如何都不會說一句不是。
望着步蔺蘭在迷霧海起陣,而後掀起一層霧色,待到霧色消散,步蔺蘭已經不見了蹤影。
海言實際也不明白自己是什麼想法,總覺得步蔺蘭是個有主意的,那便是他自己的道理,他不該有所阻攔。
這次離開了迷霧海,步蔺蘭已經是不同了,他隻想快些處理完皇宮的是非,而後回到迷霧海,與王共度此生。
皇宮如今已是再一個春日晴方,隻是在上等海域的須臾,凡海已經變了樣。
太子稱病久不歸朝,大皇子一黨重整旗鼓,再返朝堂。太子一黨與大皇子一黨泾渭分明,整個朝野都卷進了這場無聲的角逐之中。
而太子無所動作,大皇子一黨實在嚣張,聯系起朝野中本就搖擺不定的幾株牆頭草,誓要将太子一黨連根拔起。
本是站在太子一黨的陸家倒戈,站在了大皇子的隊列,分毫不顧太子府中那位陸氏的太子妃。而三皇子母族卻是站在了太子的隊列之中,柔妃與惠貴妃在後宮之中也是一手遮天,朝中不少文臣武将受過太子的恩惠,毫不動搖力挺太子,太子的前路這才不見得怎樣不明朗。
而大病一場,太子似乎變了許多,不似先前那般溫和,而是較之前雷厲風行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