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情人,終别離。
海言回了上等海域,依舊處理海族事務,隻是偶爾瞥見靈契裡步蔺蘭的身影,依舊不吝啬露出笑顔。
凡海,步蔺蘭自不是坐以待斃,他在等待一個契機,等待一個可以将那奇怪的刺殺組織一網打盡的契機。
他似乎預感着什麼,王的話要他更加确信。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王的聲音萦繞在耳畔,久久不能散去。
那夜在窗外射箭刺殺他的刺客再沒有出現,似乎猶如擊水的小石子,并未掀起什麼風浪。
這夜,步蔺蘭要夏瑾守夜。
“夏公子,你以為孤王那日遇刺是為何?”步蔺蘭手中随意翻看着一話本子,正是如今有關滄州太子遇刺的趣聞。
“屬下不知。”夏瑾回道。
步蔺蘭并未分給夏瑾一個眼神,隻是翻看着話本子,念道,“今滄州貴人遇刺,那刺客如鬼魅般無影無迹,似妖王再世于個中富貴人之間遊走,千金為号令,殺/人于無形之中。實乃位性情之人,民間留号‘閻煞子’。”
“殿下不必驚擾,屬下自會将人捉出來。”夏瑾恭恭敬敬回複。
“真當孤王什麼也不知曉?!!!”步蔺蘭吼道,随手将那話本子打在夏瑾身旁。
夏瑾便跪着,并不再說什麼。
瞧着夏瑾隻是沉默,步蔺蘭倒也并不再難為,隻道,“三王子值得你如此嗎?”
刺/殺太子,那是重罪,輕則一人亡,重則九族難保。
“殿下,此事與三王子無關。”夏瑾依舊跪着,淡聲回話。
“你當孤王是傻子嗎?”而後步蔺蘭轉念一想,宋渺的确不應該如此,畢竟小婕兒還在華國太子府待着。合該是與宋渺無關,那又是何人想着要他的性命呢?
“殿下要殺要剮,屬下自不會違逆,隻求殿下保住......”夏瑾忽然倒地,口中嘔出一口鮮血。
“夏瑾?!”步蔺蘭趕忙尋了大夫過來,可經這位名号“神醫”大夫号脈,夏瑾似乎被傷了神智。
經由大夫診治,夏瑾身中劇毒,毒藥深入骨血,傷及神智,恐怕會失了記憶。
失憶了?
果真是被什麼人控制着,步蔺蘭第一個想到的便是宋渺。
可宋渺的确沒有殺了他的必要,皇位已經在手中,兩國隔海相望,并沒有那一定要一統的必要。隔着海域,并不好管束,何況宋婕還在華國,若是宋渺真如此作為,怎麼會不管顧宋婕的安危呢?即便感情再怎麼淡然,也是一母同胞的阿姊,宋渺自是不會棄她不顧。
那麼又是何人呢?
“海檀。”王的聲音傳過來了。
步蔺蘭思索片刻,回憶起了那位被王驅逐出境的海族民,上次老容國王薨逝,似乎便是出自他的手筆。可自己與他無冤無仇,為何他會想要取自己的性命,難不成是為了報複王?步蔺蘭總覺得沒這樣簡單,卻又不知到底是為何。
王耗費神識選擇道出這些又是為何,步蔺蘭記得他是告誡王莫要耗費神識在此處,王怎的還要這般。
“阿言,莫要讨忙。”步蔺蘭傳聲于海言,卻又沒了回音。
這些日子王似乎忙碌了許多,極少再到凡海瞧瞧他了,擔憂擾着海言做什麼,步蔺蘭也極少叨擾。
此次步蔺蘭聽見了海言的傳音,倒是有些久違的感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