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勢所歸,天命竟是落在了三皇子嫡子,布武安的身上。隻是現下一個十三四歲的娃娃,即便步蔺蘭知曉日後這天命落在這孩子身上,卻也是想不清楚應當如何。
所謂三皇子,實在是不成事,察言觀色的本事比不上府中妃子,更何談其他呢?再者,若說直接傳位于布武安,則是要略過三皇子,要皇帝親封皇太孫。
隻是遵照太祖遺訓,這實在是不合規矩。可曆史大勢所歸,的确是與三皇子無關,這又當如何呢?照理而言,順應曆史定數,定然是三皇子平定當年太子的動亂,皇帝親封其為新太子,可曆史命數無三皇子位置,隻布武安一人有帝命。
太子府,步蔺蘭正是思索着是為何,門外傳來了通禀。
“三皇子求見。”
步蔺蘭不知三皇子前來做甚,卻依舊派人将他引進屋裡。
“太子殿下别來無恙。”三皇子行一禮。
步蔺蘭客客氣氣,隻是客套話,“皇兄當真折煞孤王了,你我兄弟二人之間何必在乎這般虛禮。”
“哈哈哈,小九還是這般拘謹着,整日待在這府中有什麼意思,不若與皇兄到圍獵場轉轉,六皇子正巧在圍獵場有宴席,去瞧一眼罷。”三皇子說道。
還以為三皇子會是有什麼大事,原來淨是些無關緊要的小事,步蔺蘭倒也不去拒絕,而是随着三皇子到了圍獵場。
圍獵場,倒是有不少皇子與皇孫待着,步蔺蘭大緻尋了一圈,竟還見到一位老熟人。
是水木回。
“微臣見過太子殿下。”步蔺蘭并未避開,這便正面迎上了水木回。水木回自然知曉步蔺蘭與王的允諾,倒也沒那般劍拔弩張。
“免禮。”步蔺蘭道。
圍獵場次日是六皇子設宴,六皇子不理朝政,甘願做個閑雲野鶴,在皇權之外,當個閑散王爺。少一位奪高位,分得的權自然多不少,故而六皇子倒是與幾位皇子都是交好。
圍獵場,倒也算融洽。騎射還算優異的幾位皇子皇孫,便是縱着性子放得開,至于騎射與箭術皆算不得上乘的幾位皇子,則是坐在涼亭處品茶,也算樂得清閑。
此番宴席還算清閑自在,淨是幾位不那般争權奪利的皇子,之間倒是沒了那些個花花腸子彎彎繞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