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火災!?沒有人員傷亡吧?”
當你彎彎扭扭地騎着共享單車跟在松田陣平車後回到下榻的酒店門口,卻隻見那外面為了個裡三層外三層,還有數輛消防車停在下面,向上噴着水。
這番意外讓你愣了幾秒,第一反應便是問有沒有人員傷亡,得到隻是有幾位沒有及時逃離的工作人員有些燒傷外,并無其他人員傷亡,你才松了口氣。
可這口氣剛松到一半你就想到自己還沒送出手的貓塑明信片,還有帶來日本等着和基友碰頭後拍照用的漢服lo裝還有你的Switch!
“我的島!我的鈴蘭結!啊啊啊啊啊還有我的明信片!救命!我的行李它們還能活下來麼?”
你後知後覺地哀嚎了起來。
手機錢包和護照你是随身攜帶的,化妝品護膚品你基本都是帶的小樣大不了直接去藥妝店買現成的湊合着先。
可你那嘔心瀝血改建出來的瀑布小島,還有你卡點搶到的小裙子,完蛋了!
一旁的松田陣平隻聽見你用中文哀嚎了一長串,然後就突然蹲下掏出手機瘋狂打字不知道在給誰發消息,眼淚稀裡嘩啦地湧出來,跟關不住的水龍頭一樣。
他以前對嚎啕大哭這個詞的印象隻停留在曾經前去參加過的葬禮上。
可現下倒是被你給刷新了。
他看你一邊發消息一邊嗚嗚嗚地哭,慌得都不知道是應該先給你遞手帕,還是先問問你在哭啥。
最後他蹲下身把手帕和手機同時塞進你手裡,張了張嘴,最後用非常别扭的,你差點沒能分辨出來的中文說了一句:“不要哭。”
手機上翻譯軟件用更加塑料的中文翻譯了他想說的話。
【不要哭,你的行李,沒有事情。】
你淚眼朦胧地盯着那幾個字,眨了眨眼,接過手帕小心地在眼下摁了摁,免得把本來就已經哭得有點點花的妝面徹底糊花。
見你抽抽搭搭地停歇下來,沒有剛才那般哭得那麼吓人,松田陣平把手機收了回去,又摁了幾個字。
【行李,提前收掉了。】
“你是說,我的行李,被工作人員提前收起來了?”
你有點糊塗,這都火災了,還有工作人員這麼敬業地收行李?
松田陣平撓了撓頭,最後伸手拉起你的胳膊,把你拉到一邊,看看左右無人,才把手機塞到你手裡示意你看看。
“那個爆炸犯抓到了?”你小聲驚訝了一句,但很快就明白過來,起火恐怕就是因為炸弓單造成的。
你想起早早離開的萩原研二,和今天幾次迷路的松田陣平,突然明白過來,這兩人怕不是早就查到了什麼,猜到那名犯人可能要對你下手,所以才特地拖延了你回來的事件。
那早就離開的萩原研二?
你看着還未熄滅的火焰,也顧不得什麼熟不熟的問題,一把拉住松田陣平的手,問道:“Hagi是不是受傷了?”
松田陣平搖了搖頭,沒說話。
你以為他是指沒出事,松了口氣,說:“太好了,沒事就好。”
卻不知道,松田陣平的意思其實是指他也不知道。
他的手機上隻有萩原十分鐘前發來的一條消息。
【成功了】
可他明白,眼下這個情況是炸藥沒有成功回收,就地引爆才會造成的。
萩原,恐怕就在那幾個未公布姓名的傷者之列。
松田陣平沒有和你再解釋這些,而是等到當初搜一被派來陪你的那位女警來接你後,他才離開了你身邊,趕往東帝大學醫院。
果不其然,他在燒傷科的住院部找到了已經睡着的萩原研二和守在他旁邊的伊達航。
“怎麼送來了這裡,我本來都要去米花大學醫院那找人了,警視廳不是一向和那邊合作的麼?”
他湊到站在窗邊的伊達航身邊,小聲詢問道。
“萩原的手部神經被玻璃割傷,如果治療不當可能會影響手指靈活度,警備部的藤田部長不知從哪打聽到東帝大有位隻要錢到位什麼手術都能做的惡魔之手,特地安排進來的。”
說完,伊達航摸了摸口袋,想抽煙,卻又想起這是在病房,最後隻是掏出一根牙簽叼在嘴裡。
“手部神經受損?”松田陣平的瞳孔一縮,“怎麼會這樣?我來得路上明明聽八木說,你們搜一早就逮到了犯人,他們下去的時候你正準備上去喊萩原關屏蔽器。”
伊達航回頭看了看昏睡中的萩原研二,捏着那根被他叼在嘴裡的牙簽轉了轉,歎了口氣。
“這是個意外。”
他看着自己的手掌,握了握拳,再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