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認每扇門每扇窗戶要麼緊閉要麼有人看守後,蘭蒂芙暫且松了口氣回到了長屋裡。屋裡現在除了死屍就是蘭蒂芙從朗格納松帶來的戰士,衆人臉上是惶然神情多過勝利喜悅。蘭蒂芙隻是匆匆掃了眼大廳就跑向那個被砸爛的窗戶,扶着窗沿就朝外喊:“格恩達爾!你在嗎!”
“在!在!”格恩達爾一邊應聲一邊退到窗邊滿身是血,“裡面怎麼樣!”
“天哪格恩達爾,你還好嗎?你好像受了很重的傷!”
“也沒有很重,大多是别人的血,打架比我想的要簡單。”格恩達爾喘了口氣倚靠在窗台上湊近蘭蒂芙又道,“增援也不多嘛。”
“真的嗎?”蘭蒂芙大喜過望趕忙繼續追問,“那這麼說你們在外頭暫時安全了?”
“可以這麼說吧……”
“你們還是進來吧,你确定你身邊都是自己人嗎?”
“當然确定!”
“好吧,那你們都到前門來。”
“好嘞!我去傳達!”
蘭蒂芙轉過身重重呼出口氣,她進長屋之前沒有看錯也沒猜錯,确實長屋失陷并沒有引來整個佛恩伯格的本地戰士趕來救援,一夜之間佛恩伯格的防衛隊伍癱瘓了大半沒能守護住王的居所,除了艾沃爾的運作蘭蒂芙想不到其他可能。
這麼說艾沃爾還在某處活躍着,想到這裡蘭蒂芙懸着的心又放下不少。
當然,她必須得見到艾沃爾本人活得好好的才能完全放心。
可現在,她不能輕易離開長屋。
“勞菲!”蘭蒂芙立刻招呼勞菲,“來幫我開門!”
“開門??”勞菲邊擡腳邊難以置信地問,“你說真的嗎?”
“當然,你想把格恩達爾她們晾在外面嗎?”
于是勞菲不再多話,兩人小跑着跑去大門邊,下了栓後沉重的大門在吱嘎聲和衆多視線注視下緩緩打開,随風迎面而來的首先是一陣令人無法忽視的血腥味,然後才是聚集在門口的狼狽戰士們。
格恩達爾站在最前頭,從頭到腿都沾染血迹,看着多少是有些駭人。而莫蒂爾瑟瑟發抖緊跟在格恩達爾身後側攥着她的衣衫不撒手,眼裡滿是恐懼。蘭蒂芙隻一眼看去就能發覺人數确實明顯有減少。
“快進來。”勞菲扶着門框招呼,同時伸着脖子觀察人群後方,好在她們把門外戰士們統統放進屋内重新關緊大門挂上栓前都沒有遭到攻擊。
“少了好多人……”莫蒂爾環視周圍囔囔道。
“現在我們怎麼辦?”格恩達爾滿臉憂慮問蘭蒂芙,“就在這裡等嗎?”
索拉也向蘭蒂芙發問道:“艾沃爾到底怎麼說的?我以為你至少應該知道個大概。”
“我确實隻知道大概,”蘭蒂芙看了眼索拉又環顧戰士們,“艾沃爾告訴我我隻需要穩住斯蒂比約恩控制住長屋,其他一切交給她料理,這也是我們接下來要做的事。”
索拉喘了口氣又問:“你的意思是……”
“等在這裡,守住這裡。”蘭蒂芙說着後退兩步摸到了長桌桌面,表情又凝重又嚴肅,“如果還有敵人攻來,我們也沒有别的選擇,隻能死戰到底。”
莫蒂爾輕聲問:“你真是這麼想的嗎?蘭蒂芙?”
蘭蒂芙沒有看她而是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們當中不少人恐慌又迷茫,對接下來可能遭遇的事無法樂觀,這一點我和你們沒有區别,但我不會離開這裡也不會向任何闖入者屈服,直到見到艾沃爾本人。現在的佛恩伯格到底是什麼狀況誰也無法說清,不會真的有人以為現在跑還來得及,外面的未知比長屋裡頭更安全吧?你們看看自己,哪個當地人會給你們好臉色?”
衆人聞言低頭瞧瞧自己又面面相觑,無人應聲。
“所以我說了我們沒有選擇。”蘭蒂芙說着施施然邁開腿來到平日斯蒂比約恩的主座下左手邊第一個位置坐下,呼出口氣說,“你們要是有食欲的話我甚至不介意你們現在就去廚房弄點吃的,但我想直接上點熱酒更簡單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