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預感到主公接下來要說的話非常重要,所有人都如此回答。
“我們産屋敷家以及鬼殺隊,從千年前起就在與食人鬼做鬥争,但以人類的體質對上鬼強化後的身體是非常困難的。當時的鬼殺隊死傷慘重,一直被鬼的勢力壓制着。”
産屋敷耀哉說着衆人皆知的曆史。
“然後在戰國,我們得到了擁有最初呼吸法的劍士的幫助,鬼殺隊和鬼才維持了微妙的平衡。”
“不過,除了那位劍士之外,我們還得到了那·一·邊·的幫助。”
“那一邊?”
在當主大人的允許下,有人忍不住問。
“對,那一邊,”當主大人笑了笑卻沒有對此做過多的解釋,那一邊可不是人類能夠輕易涉及的地方。如果不是産屋敷的代代夫人出于神道,鬼殺隊又在戰國得到了那·位·的幫助,他現在也不可能涉及那邊。
“準确來說是那邊的一位存在給予的幫助,是支撐産屋敷家延續到現在的依據之一。”
“傳說中的不老泉。”
柱們紛紛驚異。
“?!”
“那個不老泉?!”
“我不是質疑主公大人的意思,不過那個傳說中的不老泉是真的存在的嗎?”
“對,如果沒有它我現在大概已經病得爬不起床,不能來見大家了吧。産屋敷代代的當主全都靠着不老泉的泉水延長本來被詛咒的生命。”産屋敷耀哉有些無奈地歎氣一笑。
“但不老泉的功效沒有傳說中那樣永葆青春、長生不老。泉水也隻是推遲了一點我族本該面對的命運而已。”簡單地說了幾句,他話題一轉。“不過,除此之外那位還和鬼殺隊定下了一個協議。”
“隻要鬼殺隊的劍士出現了‘斑紋’,那麼那邊将會給予出現了‘斑紋’的劍士泉水,作為治療的藥物。”
“所有協議以殺死鬼王為終止。”
柱們的表情帶着隐隐約約的松動,畢竟能活着誰會想死去呢?起碼再場的每一個人都不會。即使再怎麼無畏犧牲,但他們每個人都有想要去做的、隻能是自己去做的事。
“據記載,戰國開啟了斑紋的劍士都活到了那個年代的平均壽齡。”産屋敷輝利哉拿着手劄補充道。
“雖說如此,但是自戰國到現在也隻不過兩代劍士出現了斑紋。”産屋敷耀哉看着柱們,“對,就是最初修習呼吸法的戰國劍士,以及有一郎、無一郎、還有蜜璃而已。”
衆位柱的表情重新嚴肅起來,不愧是要用傳說中的泉水作為治療的存在,看上去修習的過程會非常艱難啊。
隻有雪鳥還在思考自己為什麼會在這。
“還有就是,産屋敷家關于那位代代相傳的一句話。”産屋敷耀哉的眼睛已經完全被附上了白翳,說話的時候眼睛總是向前。此時雪鳥卻覺得當主大人的眼睛看向了他。
“‘如果非要道謝的話,去找那個使用空之呼吸的人。’”
所有柱的目光都集中在帶着狐狸面具的少年身上。
?雪鳥很疑惑。
為什麼一個百年前的妖怪會知道他自創的獨屬于他的呼吸法?(雪鳥的呼吸法為他自身的身體條件和能力屬性貼身創造的,别人沒辦法學習)是預知?那為什麼要找他?
難道是他那個隻知道有這麼個存在的親生老爹?
但這麼一想暴露的問題不就更多了嗎?
不過直到會議結束,主公他都沒有再多說什麼。
雪鳥也就不再想了。
不是他不明白那句話相當于讓産屋敷家和斑紋劍士欠了他巨大的一個人情。
但那有什麼用嗎?
反正現在是沒有用的,又不能讓雪鳥實力大增。他也沒什麼需要動用這種人情的麻煩。
關于他那個據(巴衛)說和他很像的老爹?
有些東西聽聽就行了,真的放在腦子裡和心裡的才應該去醫生那裡看看自己的過濾和辨别能力。
“那麼我告辭了。”
雪鳥向着諸位柱點一點頭,起身準備離開。
“我也告辭了。”
富岡義勇也順着雪鳥的話起身告辭。
“喂,慢着。柱還要決定今後各人的行動。”不死川實彌皺着眉頭說。
“與我無關,你們和锖兔商量就好。”
衆人皆是不贊同。
蛇柱噴着毒液,蟲蛀勉強禮貌地詢問,炎柱大聲地勸阻。
“......我和你們不同。”
棗紅色羽織的水柱之一沉默着丢下這一句話準備走人。
和他關系比别人更加親密的另一個水柱卻在衆人勸阻的時候低着頭坐在原地,直到聽到這一番話。他霍然起身,大步跨過諸位,走到富岡義勇的身後,然後一個拳頭對着那顆黑色的腦袋砸了下去!
哐!!
其他柱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這個發展,富岡義勇的後腦勺上迅速腫起一個大包。
我們仍未知道锖兔當時的臉色如何。
隻見他一把拉住富岡義勇的後領,把他從門邊扯了回來,然後才對着衆人露出一個爽朗的笑容:“不好意思啊,義勇這個家夥不會說話,他剛剛的話不是那個意思。”
“哦哦。”其他柱能怎麼辦呢?他們甚至還從富岡義勇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上看出了一點疑惑和委屈的意味。
雪鳥體貼地拉上了和室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