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他沒事即可,不用守着他。”,死對頭應當不會喜歡有人看見他這個樣子,迹部手指動了動,示意對方可以離開了。
“是,景吾少爺。”
兩個小時之後…
同坐返回東京的黑色專車,慈郎又疲倦又沮喪:“傷腦筋,我怎樣一直碰不到幸村部長…”
“本大爺碰到了!”,迹部摩擦着指腹,仿佛指尖還殘留着對方清冷的溫度——他下次要問問對方身上的香水在哪裡買的,這個味道還真是意外地…熟悉。
“真的?”
“但沒有機會替你說好話,你還是憑借自己的用心…”
“嗯?怎麼這樣?”
迹部擡起眼皮來:“不好好訓練的話,你打算用現在這副不中用的身體去硬碰硬立海大?”
迹部發聲了,慈郎隻能乖乖認了:“我自然會變強得,這樣丸井君才會對我刮目相看!”
“啊嗯,這才像點樣子。”,好不容易能讓對方有點鬥志,king打算趁熱打鐵一下,這樣的機會真不多。
黑色專車最終緩緩駛入一片夜色暗湧。
同一時間,網球部A452訓練場,躺在長椅上的幸村慢慢睜開眼。
他擡手遮住那雙冰魄色,半秒後,移開,視線重新聚焦,入目的便是白色的天花闆,但周身彌漫着一股不算熟悉的玫瑰花香…
随着他坐起身的動作,蓋在身上的冰帝隊服外套自然掉落,手心纏着一道接着一道白色的紗布先印入眼簾,微微疼痛地提醒着他,有什麼事情被他遺忘掉了…
…比如任憑他怎麼回憶,都記不起迹部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又是什麼時候留下這件外套的…
最重要的是,他為什麼會忽然陷入精神力紊亂…
蛋胚從他的背包裡鑽了出來,它剛才還在呼呼睡大覺,
忽然被一陣熟悉的氣息驚醒,等它終于掙脫開背包拉鍊的束縛跑出來,那股熟悉的氣息已經跑不見了…
不過它立刻又察覺到,随着日漸相處,有一股很溫暖的氣息現在精神力虛空,情緒低落。
幸村任它在自己手心撒嬌:“别擔心,已經沒事了…”
蛋胚在他手心滾到一半,圓潤潤地将身體滾進那件外套裡,仿佛回到了快樂的窩,恨不得立刻用外套把自己包起來…
“你喜歡這個?”
…竟然和迹部一樣喜歡玫瑰花香,幸村眉目缱绻,帶着濾鏡道:“你喜歡的話,回去養盆玫瑰花陪着你。”
蛋胚又開心地滾回他的手心裡。
……隔日,立海大附屬網球部還是照常火熱的訓練賽。
但幸村今天沒有照列出現在訓練場,他特意挑在訓練時間來捉人。
眼前是一片不大不小的密林,校方特意開辟出來供植物标本社團和美術社活動的地方。
日光透着葉縫撒下來,即使是盛夏,大部分陽光被遮擋住的密林還是顯得格外清涼。
…連幸村都得感歎一句——這個前輩可真是會找地方躲着。
悠悠蕩蕩。
四處晃晃。
哪裡都找不到小魚幹!
貓耳朵貓尾巴的小貓飛在半空中,它的貓肉墊軟乎乎的,舔了舔爪子,它通身紅色,但頭頂上驚現一搓白色的呆毛,最終沮喪地垂下腦袋來:“阿壽,好餓哦!”
“阿壽,你又躲到哪裡去了——哎呀!”
轉角處,幸村應聲腳步微停。
紅色喵喵痛痛地給自己呼呼額頭,看一秒看清楚來人是真的人不是樹幹後,深吸一口貓氣,哐地一聲就紮進去灌木叢…
幸村目光聚起視線後,目光漾過一絲難以置信,直勾勾地看着它塞不進灌木叢後,硬露在外面的半個身體…
“——救喵命了!”,衣服被灌木枝幹勾住,喵喵無論是逃命還是躲藏都無處可去,一整個喵直接半空撲騰,“阿壽!”
——嗯?
毛利躺在樹上睡大覺,聞言向下看了眼,閉了閉眼睛,再次睜開視線,心一噔——這個冷淡的小祖宗怎麼跑這來了!
幸村斟酌了片刻,選擇伸出援手,将它從樹杈上拿下來:“你是在找毛利前輩?”
“阿壽不讓我被别人看見,說會被别人抓起來的。”,紅喵喵直接擡爪用肉墊擋住自己的眼睛,試圖一爪障目!
“那我看見了,你打算把我怎麼辦?”,幸村用素白的食指點了點它的頭,好笑地想着等自己的守護靈孵出來了,會不會也這麼有意思…
“小部長。”,毛利被迫從樹上下來解救喵喵于危機,“你怎麼跑這來了?”
大貓少年是國一下學期才轉學過來立海大附屬,身為前輩,他和後輩不怎麼親近,一進部就拿下正選名額,除了大型比賽平時也見不到他人。
這種情況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直到幸村最近又了解到某些事情,迫使他沒辦法再放着這個前輩不管了:“前輩已經有一個星期沒來網球部訓練了,難道是因為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