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井張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站起來,差點磕到胡狼的下巴:“不會吧不會…你你你不會就是…”
“冷靜點,笨豬,那是毛利前輩的,還不是幸村部長的。”,仁王淡淡出聲攔住他即将要撲過去的動作。
“啊哈?什麼時候的事情。”
“我怎麼不知道,怎麼就孵出來了呢,一點征兆都沒有,怎麼就成了毛利前輩的呢…”
“冷靜下來,搭檔!”
柳反而溫聲湊近,低下身來:“介意我研究下你嗎?”
阿壽大大方方地伸長雙手,擡高下巴,說:“是要喵這樣做嗎?”
“有勞了。”
“我摸摸它,我要摸摸看…”
真田壓下帽子,強忍住好奇心和想吼人的心情,一時間欲言又止。
最終還是幸村開口阻止了鬧劇:“若是再吵鬧,毛利前輩看到會分心的。”
衆人又隻能強行坐回去。
幸村重新坐回指導位,喵喵鑽進他衣角裡,嘴巴還叼着順來的棒棒糖,和毛利不太合群的性格比起來,它倒是非常得坦率和外向。
它還虛心學習道:“小部長是他們老大嗎?你的小弟好乖哇,喵的布偶貓小弟都不乖的。”
“…是同伴。”
它點頭:“那布偶喵也是喵的同伴了。”
丸井眼巴巴看個不停,還順手推搡了隔壁的仁王:“喂仁王?你說幸村君的小寶貝孵出來,會長什麼樣子。”
“puri,應該會和幸村部長差不多。”,他自己都是這麼想的,而且對它的到來堪稱期待滿滿。
“本天才覺得也是。”,丸井開始想了,“它一定非常溫柔可愛,要命地好看,和糖果蛋糕一樣超級甜的!”
胡狼有自己的理解:“不不不,不是說自我領域性情都是物極必反的,搞不好會很兇猛殘暴!”
丸井細思極恐,并小心求證:“那不是和真田副部長一樣?”
“不至于。”,這個猜測讓仁王渾身一震…以那個家夥對幸村的影響力,雖然他認為不至于…但如果真相是這樣,他決定從今天開始,不再期待并喜歡幸村部長的小寶貝了!
聽見有人提及他的名字?真田左右看了下。
迹部瞥了眼對面:“啊嗯?立海大那群家夥吵鬧些什麼?”
“看不清哦。”,一堆人擋着了,但看起來是在争一隻玩具公仔…
大爺敏銳地罷覺死對頭在和誰說話,但一時間沒有頭緒。
“One Set match!冰帝越知月光先發球。”
“Game-15-0!”
“Game-30-0”
“Game-40-0”
“Game!冰帝 !Change sides!”
柳翻了一頁新的筆記頁,簡單評價這個發球:“一擊制勝的必殺發球,連毛利前輩都毫無辦法。”
真田:“卓越身高外加跳躍的利用,形成如虎添翼的高度發球,簡直将發球看做成了扣殺,他的速度和力道都不同反響。”
這一招,破發之路幾乎無解。
起風了。
風卷過球場,但吹不散氣氛的粘稠靜谧。
隔着一層中網,越知靜靜看着那個不動的紅發少年,抛球,出手絲毫不留情面。
“Game-冰帝!”
…在唯一的熱愛被擊垮之後,是選擇逃避式放棄,還是掙紮着前進,是或非的答案,是促使越知站在這裡,再見一面對方的原因。
“Game-冰帝!”
“白月光好棒哦,阿壽他還一點辦法都沒有的哇。”,阿壽喵看到大貓少年目前還是無力回天的樣子,開始由衷地誇人。
“不擔心嗎?”,幸村反問。
“不耶,他完全開心起來了呢。”,阿壽喵對情緒的感知能力遠超過人類少年。
“前輩這次,倒是從未見過的全力以赴。”
幸村是在某次寫生的路上,剛好在街頭碰到毛利和這位前輩的比賽。
前者的境地,當時隻能說…堪稱狼狽。
真要論的話,阿壽估計是在毛利被越知打敗後,即将放棄網球的境地下誕生出來的。
因為這位前輩身體素質過于強悍,運動堪稱天賦異禀,就是過于三分熱度,網球對他來說,連幸村都看不懂意味着什麼。
但有一點應當是真實的——在快要抛棄這條道路之時,他又不免徘徊了,因為一個人的道路已經足夠孤寂,沒有熱愛的前景估計更加難以為繼。
網球大概,還是系住了對方的幾分真實的熱愛在的…
“大概還要很可惜地想一想,以後再也碰不到白月光喽~如果不打網球的話。”,喵一邊含着糖一邊給他說。
幸村說:“能夠完全打敗毛利前輩,又能讓他自願站起來的,越知君應該也是個内心很溫柔的人。”
溫柔?不哇,喵伸出它的貓墊墊搖了搖:“白月光他不愛說話,表情又酷酷的。”
“但喵聽阿壽解釋說,酷酷的男孩子更容易有故事,喵懷疑他在騙一隻涉世未深的乖喵?”
“大概吧。”,幸村眉眼的笑意稍縱即逝。
驚得柳又多看了幾眼。
換位後,發球局一下子轉到毛利手裡。
他神色有幾分昏暗不明,仿佛審視着面前的對手,緊接着出手了,對準對手右偏角的網前,那是距離對方站位最刁鑽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