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被狠狠震攝住了，一個小醜化的蝙蝠俠？最喜歡講地獄笑話的傑森都被狠狠創到了。還沒來得及消化剛才那一幕，場景很快跳轉。

他們來到一間破舊的教堂，在一排排教堂椅中坐着一位非常眼熟的男人，他身材魁梧套着一身神父裝，此刻正專心緻志的低着頭，一堆破舊零件在他手中翻飛，拼湊出手槍的雛形。

安裝零件的輕微撞擊聲，在夜晚的教堂中回蕩。布魯斯閉上眼，熟練運用呼吸法克制着内心熊熊燃起的怒火。

他為安吉爾的遭遇感到抱歉，隻因這代表蝙蝠俠并沒能阻止更多悲劇的誕生。而當相同的遭遇降臨達米安身上時，巨大的痛楚近乎将這個男人撕裂。

發生在别人身上的悲劇，再難過也僅僅是同情，隻有親身體會過相同的境遇，人們才能感同身受。

至少此刻，布魯斯尋找真相的想法更加堅定了，還有小醜病毒的解藥。布魯斯開始思索聯合魔法與外星科技共同研制的可能性。

盡管平行世界隻是代表一種可能，盡管隻有萬分之一的機率，他也不願意去賭。賭他不會落入相同的瘋狂，賭他的孩子不會被打碎一身傲骨，被當作畜生踐踏。

迪克擔心的按住布魯斯肩膀。不知為何，自從進入安吉爾的記憶後，他們都無法開口說話。因此迪克隻能以手指輕點，緩緩敲出一段摩斯密碼。

這不是你的世界，他也不是你的責任。

布魯斯不想讨論這個，他搖了搖頭，擡手打出注意警戒的手勢，然候無情地把迪克趕走了。

迪克無奈。行吧，蝙蝠俠不需要安慰。

非常默契地将空間留給兩人，兩隻小鳥正在打量此刻異常眼熟的場景。哥譚教堂，是許多罪犯的中轉站，和蝙蝠俠一起夜巡時，他們都不知道闖過這教堂幾百回，閉着眼睛都能畫出建築藍圖。

但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提姆看看男人，看看傑森，看看男人，又看看傑森。那長相那神态，兩人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所以這個世界的傑森跑去當了神父？

他真的不會在信徒忏悔時直接把人一槍爆頭嗎？不對，應該說，傑森這種生物居然會信教？？？

看什麼看，替代品。明顯情緒惡劣的傑森比劃着口型，沖着大驚小怪的提姆罵道。

無辜躺槍的提姆：心疼自己一秒。

傑森不再理會他愚蠢的兄弟，他湊到神父身旁，興緻勃勃地觀察這位疑似他同位體的男人。

“神父，卡西先生要回來了，如果他發現你又忘記吃飯，會生氣的。”一個男孩突然從男人椅子底下探出腦袋，睡眼惺忪地出聲提醒。

專心緻志拼槍的男人被吓了一跳，張口就是一連串令布魯斯皺眉的髒話。

“不，神父，你不能說髒話。”男孩慢吞吞爬出椅子底下，雙手叉腰，揚起的小臉寫滿嚴肅，“會教壞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