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将法？不對，這更像是笃定他不會棄之不顧而随意做出的調侃。布魯斯嘴角下撇。他并沒有忽視卡西語氣裡的漠然。

“看來你不怎麼在意他。”

“我是。”卡西欣然承認。誰會在意漫畫裡一個不重要的小角色呢，至少，在偷偷跟着某個賤人穿過次元壁導緻三觀徹底颠覆後，他就人間清醒（傑森說他這是變态，誰他媽在乎），他還想帶傑森去參觀隔壁漫威呢！

但在這之前，他得先安置好傑森的小拖油瓶，然候甩掉某個難纏的讨厭鬼——如果不小心讓狂笑蝙蝠溜進漫威宇宙，well，看在浩克拳頭的份上，他正在盡力阻止這個。

布魯斯沈聲，“你們的交易，你想從傑森身上得到什麼？”

傑森驚訝一瞬，很快了然，“你認識我。”

布魯斯看了他一眼，算是默認。

“我是天使，他是神父，很明顯了不是嗎，我需要他的信仰。”卡西朝傑森招了招手，毫不意外地被無視了。

卡西頭疼，“好吧，我道歉，但狂笑快來了，傑森，我們必須離開。”

“你被那家夥吓破膽了。”傑森嗤笑，身體卻順從的朝卡西靠近，隻是飄到一半他的表情忽然變得古怪。

卡西困惑，但他很快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有什麼東西猛地撲向卡西後背，同一時間脖頸有股巨力襲來，驟然絞緊他的脖子，神經遭到壓迫導緻眼前一花，猝不及防被壓着墜落地面，卡西咬牙往脖間摸去。見鬼，這是什麼？原來是一雙粗壯有力的大長腿。

“告訴我有關狂笑的一切。”

布魯斯的聲音從頭頂幽幽傳來，卡西撲騰幾下翅膀，開始考慮要不要直接帶着布魯斯飛去撞牆。

撞死了正好，下一個更乖。

傑森勸道，“Come on，卡西，你還記得你剛剛說的嗎，我們沒有時間浪費了。”

“如果你不笑得那麼開心，或許還有點說服力。”

“Emm，不必在意這點細節。”傑森不再掩飾翹起的嘴角，吹了聲充滿調戲意味的口哨，“順帶一提，你現在的姿勢可真誘人。”

要不是布魯斯限制了卡西動作，這會兒他肯定已經朝傑森撲過去了。不過按照布魯斯對卡西體術的判斷，最後挨打的人是誰可說不準。

“回答我的問題。”默默收緊大腿，布魯斯不得不出聲将話題拉回正軌。

“該死的。”翅膀憤憤的将地面扇出兩個凹坑，再确信自己掙脫不出布魯斯的掌控後，卡西任命道，“我了解的不多，我隻知道狂笑是黑暗多元宇宙22号地球裡的蝙蝠俠，他殺死了小醜，結果被小醜身體裡的毒素感染，成為第二個小醜。”

說完卡西忍不住抱怨，“你輕點行嗎。”

在他說到小醜後，布魯斯就越發用力的卡他脖子，怎麼了，他這是戳到對方哪條脆弱的神經了嗎？

“狂笑想從你身上得到什麼？”布魯斯不理他，繼續發問。

“他想知道打破第四面牆的方法。”卡西猜測，“或許，他打算給編輯部寄刀片？”

第四面牆，意指觀衆與演員之間的隔閡—— 誰是觀衆？誰是演員？加上“編輯部”這個指向性意味濃厚的單詞，布魯斯很快得出一個結論。

“他認為他隻是故事裡的角色？”布魯斯知道狂笑腦子不正常，竟沒想到癫得如此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