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知道馬奇是怎麼和禮物搭上邊的。紅頭罩皺眉,“為了什麼?”
“我想跟你混。”
這就更離譜了。紅頭罩還沒來得及讓安吉爾滾蛋,耳邊便傳來提姆的聲音,“我建議你答應。”
紅頭罩低罵了句髒話,偏頭小聲怒斥,“我建議你滾出我的耳麥。”
“别這麼暴躁,大紅。”提姆的聲音聽上去有些疲憊,“看不出來嗎?安吉爾甩了布魯斯。”
他看出來了,可那又如何?
“我們需要有個人管着他,拜托,我可不想看到明天哥譚報紙頭條寫着和‘哥譚’‘新小醜’相關的新聞。”不在意傑森無聲的抗議,提姆打個大大呵欠,沉悶的氣流聲像是透過耳麥隔空吹進了耳廓。
“而且看起來安吉爾知道的東西還不少,你可以趁機再多挖點情報。”
聽見那頭傳來的呵欠聲,紅頭罩想罵娘,因為他突然想起自己也已經超過二十四小時沒有入眠——嘴巴癢癢的,想跟着打呵欠。
不過為了維護形象,紅頭罩忍住了,“你監聽我?”
提姆糾正,“準确來說是監聽安吉爾。”
“沒有差别,你這個邪惡的STK。”
提姆不樂意了,“嘿我這是……”
紅頭罩才不想聽他辯解,将某隻鳥寶寶直接踹出頻道,耳根子頓時清淨了。
回頭,還在等待回覆的安吉爾與紅頭罩對上視線,男孩眼巴巴的模樣像極一隻讨零食的小狗崽子,隻有鐵石心腸之人才舍得破壞狗勾眼底的光彩。
“不,想都别想,我這裡可不是幼兒園,不提供寶寶餐和睡前故事。”他果斷拒絕了。
紅頭罩的心腸比更年期蝙蝠俠的嘴還要硬,他認為小蝌蚪找媽媽這種溫馨的橋段不适合他這個硬漢,安吉爾應該去找迪克那隻愛心泛濫的鳥媽媽才對。
正好此時有一輛車行駛至此,理所當然地,紅頭罩沒有搭理驟然變得委屈的安吉爾,而是伏地隐匿身形的同時,觀察這輛三更半夜開車不打燈,顯得鬼鬼祟祟的家夥。
或許是為了清淨,這裡的别墅大多和彼此保持一定距離,因此紅頭罩可以肯定對方是朝他們所在的這棟樓而來,而不是旁邊的什麼鄰居。
不管來人是不是林肯·馬奇,這個人都足夠可疑。
事實上,紅頭罩對安吉爾透露出的消息持懷疑态度,除卻每個世界存在的差異外,還有就是,安吉爾看上去真的不太聰明,被錯誤消息糊弄的可能性很大。
不過沒關系,機智的紅頭罩已經透過神谕挖出不少林肯·馬奇的資料,現在隻等着最後的驗證。
說起來這個林肯·馬奇身上的貓膩着實不少,他的過去有許多人為覆蓋的痕迹,這種遮掩的手法經常在警察卧底時看到。所以林肯·馬奇上哪兒卧底去了?貓頭鷹法庭嗎哈……What the hell?
或許是夜色遮掩下令對方松懈,男人從駕駛座下來後,并不多加掩飾的直接露出真面目。而就在這驚鴻一瞥中,紅頭罩看見一張他再熟悉不過的臉。
那張臉就時刻挂在韋恩莊園的牆上,是阿福最為寶貝地全家福裡的男主角。印象中阿福每天總得路過它幾回,連帶當時總黏着老管家的小傑森也跟着熟悉起那幅挂畫,不隻是畫裡的布魯斯與蝙蝠俠的反差令傑森好奇,它還畫出了隻存于抽象概念的幸福家庭,那是傑森從未觸及過的美好。
而現在,畫裡的男主角就活生生出現在眼前,紅頭罩卻并不感到開心,相反,他都快被氣笑了。
看見那張臉,紅頭罩就猜到貓頭鷹法庭打得是什麼算盤,畢竟他們本質上就是一群上流社會人士為自身利益而聚集的組織,在背後推動他們的無非就是金錢權力以及保障以上兩者的武力。
比起哥譚那些個瘋子,貓頭鷹法庭的意圖反倒很容易揣測,無非就是掌控布魯斯把韋恩家的所有财産放進自己口袋,又或是掌控蝙蝠俠以擁有哥譚最鋒銳的利刃,也可能是兩者同時進行。
聽上去有些異想天開,至少是紅頭罩之前會嗤之以鼻的計劃,但偏偏他們差點就成功了,而被成功反殺的蝙蝠俠卻沒有絲毫表态,嘴巴被焊死似的半點消息都沒透露。
這其中要是沒有貓膩,他就把夜翼的裸照生吞了。
“嗨,親愛的,我們真的好久沒見面了,真高興你還記得我。”女人的聲音從窗縫洩出。
“說真的,我們還要浪費時間在問候上嗎?”男人低聲調侃。
“我隻是有些不适應,你看上去像老了好多……讓我檢查你其他地方是不是也……”
女人話還沒說完,一陣細微的水聲取代了後半句話。
紅頭罩窺視着屋内的情景,男人頂着一張托馬斯·韋恩的臉,伸手摟住穿着浴袍的妖娆女人,兩人親得那叫一個熱烈,看得紅頭罩的拳頭在蠢蠢欲動,有種自家祖父風評被害的憤怒。
真該叫老頭子看看這個,他肯定會被氣瘋的……等等,聽上去好像很有趣?
做為爹地日常漏風的小棉襖,紅頭罩反手開啟錄像模式,準備回去對準布魯斯貼臉開大,看笑話什麼的都是其次,主要是他心情好想和蝙蝠俠分享最新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