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真的能考入朝陽,假期的時候可以找我玩,至于...那架機甲,就算了吧。”人類隻當對方是在開玩笑。
直到人類毫不避諱的、坦然的說起自己會住在廉租房,從沒為生活擔憂過的alpha心頭一顫,她猛然意識到...楚流筝在選擇燒錢的機甲師(單兵作戰)、更燒錢的指揮系專業,以及稍遜一籌的維修專業上,對方毅然選擇成為維修師的真實原因。
缺錢。
維修師苦幾年,賺錢水平遠高于其它專業。
想到這點,敬扶蘇情緒莫名變得頹喪,她完全沒有嘲笑朋友的意思。
早知道别提什麼機甲,直接偷偷送錢好了。
敬扶蘇再一次暗自懊惱之際。
alpha的精神體“寒号鳥”隐隐約約浮現在主人耳朵旁。
楚流筝察覺到不正常的空間波動,立馬轉頭,她看見了一隻眼圓大、前後肢長着類似“扇子”的肉膜的飛鼠,它撲扇着身上輕薄的“小被子”在刹那間躍至人類眼前。
小飛鼠出現後,敬扶蘇被自己的精神體吓一跳。
沒想到吧,她這麼大人了,還怕自己的精神力凝聚成的精神體飛鼠。
因為這點,alpha不太情願的介紹自己的精神體:“喏,我的精神體,代号寒号鳥,一般我就叫它喂,或者叫鼠鼠。”
小飛鼠感知到主人不悅的情緒,眼眸裡露出了人性化的“失望情緒”。
楚流筝不懂對方為什麼讨厭自己的精神體。
她很喜歡很喜歡自己的精神體小貓。
她目光遊曳在小飛鼠無精打采、耷拉的耳朵上,猶豫了幾秒,大膽的伸出手摸了摸alpha的精神體。
[挺可愛的。]
在她的心情被傳遞過去的一瞬間,眨巴着綠眸的小貓從天而降——
楚流筝的精神體一出場,見到貓的小飛鼠瞬間逃竄,慌張的消失了。
敬扶蘇捂着臉,“你瞧,這就是我為什麼不喜歡它的原因了。”
膽子這麼小,怎麼陪着她上戰場指揮,别是用精神力鍊接生物機甲,沒一會兒就斷開了鍊接。
她豈不是成了指揮系的笑話。
楚流筝卻淡定道:“害怕是一種正常的情緒。”
她曾經覺得自己是厭世的,活着不舒服死了就好,可真到了那時候,她依然畏懼死亡。當她膽戰心驚的來到了新世界,走的每一步都如履薄冰,害怕的情緒依舊揮之不去。
更别說貓和老鼠作為天敵的關系,害怕很正常。
人類凝視着alpha的側臉,她開始思考敬扶蘇在害怕什麼。精神體的動态,關聯着精神體的主人。一定是敬扶蘇的心境出現了問題,小飛鼠才驟然消失的。
被長時間注視的敬扶蘇,自戀的想道:姐就知道自己長得挺好看的。
這時候,楚流筝并不知道精神體的強大與否,将直接影響戰場的決瞬之間,指揮官能鍊接的生物機甲越多,感知戰場的範圍便越大。
當機甲的生物雷達發生了毀滅性的損毀,指揮官的決定作用無人能代替。
【勇往直前,使命必達。】
指揮官永遠是戰場的神!
......
【祝賀考生楚流筝,您的筆試成績合格了。】
【請于明天下午兩點,前往面試地點...】
人類下拉了分數欄,在看到前三題的總得分後,她臉上表情輕松了些。
還好,自己沒改第三題答案。
而與她相鄰而坐的敬扶蘇,倍感震驚的收到了第二天的面試通知。
“小楚楚,我這體能成績居然過了。”
太離譜了。
難道是她的筆試成績太優秀了?
楚流筝站起身,恭賀了朋友一聲,說起自己找老師有事,先離開一會兒。
敬扶蘇看她匆匆離去的背影,奇怪道:“不是都收到面試通知了麼,怎麼還有心事的樣子。”
十幾秒後,敬扶蘇站定在原地,聽見小beta招着手、回頭道:“下回見面,别忘記我了。”
“我叫楚流筝——”。
[她怎麼可能忘記流筝。]
alpha美滋滋的看着自己的光腦。
十分鐘後,楚流筝找到了即将出校的諸葛老師。
她喘着粗/氣,叫停了諸葛老師,來了一句:“打我——”。
諸葛考官隻覺得哪來的神經病考生,她理都沒理想無視對方。
但人類并不放棄,她想了想,面色扭曲的“誇”了一句諸葛考官。
對不起了,諸葛老師。
“諸葛老師,論壇上的學長說你是花架子,空有美貌沒有實力。”
她想:這時候了,諸葛老師肯定很生氣。
果然,下一刻,她被諸葛掄出了外太空——
意識消亡了一瞬間。
...
...
諸葛老師驚慌失措,打給了洗着校車的老頭兒。
“卧槽,老頭兒,快叫人快叫人…”。
“幹嘛,學校裡又有刺頭學生了?”。
“不是,我把今天來的新生打死了。”
洗校車的老頭兒眼皮子猛跳,驚呼一聲,差點撥錯醫療通訊号。
......
【如果你知道了自己死之後能複活,你最想做什麼?】
【楚流筝的回答,是立馬去死。】
當你不再害怕死亡,或許會赢來新的人生。
又或許,你真的死了。
......
她睜開眼睛,意識回攏。
這次,她身旁的人,依然是熟悉的敬扶蘇。
但場景和第一次的完全不同。
她不在等待候考的隊伍中,她在熟悉的階梯上,聽見敬扶蘇夾着嗓子說:“我才不會忘記你——”。
回來了,真的回來了。
楚流筝驗證了心中想法,她真的死不了,又複活了...
這很荒謬。
她仍有一絲不真實感。
沒幾秒,楚流筝再次轉身,不行,得再找諸葛老師實驗一次!
嗯,不對,可能得實驗個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