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行:“咱們的作戰計劃有你騎在我頭上這一項嗎?”
衛轶:“那你騎我?”
雲行:“可以。”
衛轶又擡手要打她,被雲行一縮脖子躲過去。
他倒是不重,雲行收起異能,背着他躲避湧來的水刃并不多費太多力氣,然而水刃太密集,沒了火牆的保護,兩人身上很快被切出一道道傷口,又在衛轶的異能下迅速恢複原樣。
雲行痛的眼皮直跳,青苔覆上異者水中雙腳與小腿,緊緊的自下而上攀上它的身體,有鋒利的水刀劃過去,卻無法完全清除這些在木靈的供養下變得堅韌的植物。
雲行此刻也不追求精密操控、與環境融為一體之類的感受了,她無暇花費太多的心力操控木靈,雙臂護在身前,向那水刃漩渦的中心移動。
一層層的青苔自水底自牆面伸出,在空中被斬斷又重新繁殖成片,它們爬上異者的身體,一層層裹住它的體表。
雲行呲牙,青苔逐漸覆蓋住異者的全身,纏成一個深綠的繭,水流也因為被水中瘋長的植物阻礙而流速漸緩,她擡起手指,繭被植物從水中推起,“轟”的一下燃起滿身的火焰。
依然有水刃從四方襲來,衛轶騎在她的肩上,生靈的力量不停漫灌進她的身體,讓他覺得稍有些力不從心,所幸随着火焰越燒越旺,水面逐漸平息。
待水面重新安靜下來,那異者身上墨綠的繭也快被燒幹淨,它一半身體被燒融,燭淚一樣流下來,雲行和衛轶遠遠看着,确認無事後,衛轶拍拍她,示意雲行把自己放下。
“咳,那什麼,稍等下。”
雲行還記得白影是b級的異者,想起自己的任務,便要去看看有沒有晶核。
她咳了一聲,怕沒了他的幫助要是再有意外自己要出問題,就抓住他的腳踝不讓他下去,架着他緩步往異者的方向去。
衛轶意外的沒再表達異議,隻扯了扯她的頭發。
他們靠近,異者一半未燒融的身體留在水中,它一動不動,與沒被燒融之前給人的感覺沒什麼太大不同。
雲行蹲下身,扒拉了一下它的身體,随口問道:“你覺得晶核在哪?”
“大腦、胸口,”他回答,“一般是這兩個地方,你要晶核做什麼?”
雲行聽話的先去掀起異者頭蓋骨,手指在裡邊攪了攪,仔細摸了會兒,竟真被她抓出一顆藍綠色的剔透晶核來。
“有人要這個,”她抓着晶核在水裡涮了幾下,“一枚金币換一個,怎麼樣,這次算咱們合作,我的可以分你一半。”
衛轶表情未變,哦了一聲,從她身上滑下來,但仍不聲不響貼着她的脊背,聲音輕輕的,讓雲行莫名又有點發毛:“賞金好高的任務,你果然是獵人,上次見面你還是野人呢。”
雲行推他的腦袋:“你别往我後脖子吹氣。”
她不知為何被衛轶說的略有點尴尬,“啧”了一聲,向前挪了挪:“上次不是往我身上種了‘種子’嗎,難道還搞不清我說的是真是假?”
她說這話,倒讓衛轶明顯一愣:“你知道?”
雲行哼了一聲,站起身,來回抛着自己手中的晶核:“你要不要?但現在隻給三分之一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