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言為定!”斛律桑洛說道。
“來就來!誰怕誰!”爾綿铎笑道。
兩人立即背着弓箭,各自騎上自己的寶馬,飛奔到人群外圍。彼時的天空中盤旋着五六隻雄鷹,個個非得老高了!隻能看見一個小點!
邊歌心裡納悶:“這麼高,少說有幾百米,他們的弓箭能射到嗎?”
阿史那賢在旁邊低聲說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他們射雕用的都是大臂力的弓箭,普通人還拉不開呢!這種特制的弓箭,射程在兩百步之内。”
“普通的弓箭能射多遠?”邊歌眯着眼睛看天空問道。
“一百到一百三十步。”
天空中的鷹盤旋着飛低了之後,爾綿铎先一步拉弓搭箭,朝着黑點射過去!鷹立即轉身躲開,逆着風飛高了!
這時候,斛律桑洛立即搭弓拉箭,朝着飛升的鷹射過去,一箭中的,老鷹徑直降落下來。斛律桑洛立即打馬追去,還沒有等鷹落到地面,他就已經伸手接到了手中。
斛律桑洛在馬上做了一個鞠躬的禮:“爾綿将軍,承讓承讓!”
爾綿铎被人搶了風頭,心裡不痛快,隻是哼了一聲,立即打馬飛奔回去。斛律桑洛右手拎着鷹抓,倒懸提起老鷹回來:“大王,我已将鷹射下!願長生天保佑我王身體健康,保有柔然風調雨順,牛羊遍地。”
“好好好!幹得好!斛律家又出了一個得力幹将啊!”郁久闾蒼穹拍拍斛律桑洛的肩膀,随後舉起酒杯,“來!祝賀我們的柔然第一勇士斛律桑洛!”
買斛律桑洛赢的人都高興得手舞足蹈,隻是其他輸了的,面色不太好看,但是柔然人生性豪爽,輸了就輸了,也沒什麼計較的,兩杯酒下肚,什麼都往忘了。倒是,爾綿氏一族的人不大高興,他們本以為,隻要沒了郁久闾栖川,他們會是柔然的第一勇士,卻沒想到,半路殺出個斛律氏的人!
晚上,大家一起圍在篝火邊唱歌跳舞,很是歡樂。柔然人很熱情,對邊歌來說,是熱情過度了!一會兒拉着邊歌唱歌跳舞,一會兒拉着邊歌喝酒。邊歌喝了三大碗之後,實在扛不住了,隻能借故逃走。
“嘔——”邊歌走到一個遠離篝火的地方,吐了一會兒,夜晚的冷風朝她吹過來,讓她渾身哆嗦。她感覺今天就像是在做夢一樣,自己一下子變成了柔然的座上賓了!
她拍拍自己的臉,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别一覺醒來,自己被關在籠子裡,發現什麼座上賓都是自己做夢的!
一件衣裳披到自己肩上,邊歌回頭看,竟然是郁久闾予成:“二王子!你怎麼來了?”
“不能喝就别喝。”郁久闾予成淡淡地說道。
“我這是高興,再說了,人家熱心敬酒,我能不喝嘛?”邊歌打了個飽嗝,随後又在地面吐起來。郁久闾予成破天荒地蹲在旁邊,給他拍背。
邊歌心中警鈴大作:他到底要幹什麼?為什麼突然對我這麼好?難道是發現我的身份了?她吓得趕緊躲開。
郁久闾予成詫異地看着她:“為何這般緊張?”
“沒,沒事,你為什麼突然突然對我這麼好?”邊歌緊張地問道。
郁久闾予成面無表情地說道:“你是柔然的座上賓,又是個神醫,不對你好一點,日後病了,怎麼找你看病。”
邊歌聽到他這樣說,松了口氣:“這樣我就放心了。”她坐在大石頭上,揉揉肚子,吃得太飽的後遺症。
“不然呢?你以為本王是個斷袖?”郁久闾予成認真地問道。
邊歌現在一聽到這個詞就頭疼,她真不知道該怎樣回答:“二王子,你這一天已經說了很多次了,不要再提了。”
“莫非你喜歡阿史那賢?”
“嘔——”邊歌忍不住再次吐了起來,等吐完了之後,她臉色蒼白,看着郁久闾予成,心道: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喜歡阿史那賢了?
“不想說就算了。拿好。”郁久闾予成給了她一條手帕,邊歌拿起來擦了一下嘴。阿史那賢從人群中走過來,看到郁久闾予成和邊歌在石頭上坐着:“二王子,邊歌,你們怎麼在這裡?”
“我酒喝多了。”邊歌說道,“那邊要是還有什麼活動,别來叫我了,我不去了。再去我小命就沒了!”
“你沒事吧?”阿史那賢關切地問道。
“沒事,我是神醫,我能有什麼事。走吧!走吧!”
“你先走,我在這兒看着他。”郁久闾予成說道。
阿史那賢來看了一眼,确認邊歌沒事之後,就立即離開了。邊歌在心裡暗自罵道:阿賢你個蠢貨!你就不能留在這裡嗎?把郁久闾予成這個家夥換走啊!
但是,可惜的是,阿史那賢還是太單純了。
郁久闾予成擡手搭在邊歌的肩膀上:“邊大夫,看來阿史那賢還是挺關心你的。”
“我救過他族長的命,他當然得報恩了。”邊歌說道。
“可是,我怎麼感覺他對你有點不一樣的……”郁久闾予成慢慢靠過來,在邊歌的耳邊輕輕說了兩個字,“情愫。”
邊歌一把推開他:“二王子,你不是喝醉了吧?還是老眼昏花?阿賢不是斷袖,我也不是。”
“你怎麼知道阿史那賢不是呢?”郁久闾予成反問道。
“你到底想幹什麼?”邊歌不耐煩地問道。
“沒什麼,隻是覺得你很有趣。過來逗逗!”郁久闾予成從草地上起來,抖了抖長袍,徑自離開。他并沒有惱怒剛才邊歌推他的一下,反而有些得意,還有一些不一樣的感覺,他也說不清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