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淺聽到江月眠那麼說,整個人僵在原地,不願意承認江月眠口中說的人是他。
“我,”左淺嘴硬,死不打算承認,“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江月眠這些年學聰明了不少,知道給别人挖坑了,“那你既然不是我隔壁那間房子的男主人,那就說明你今天沒地方在這邊住咯?”
江月眠慢慢悠悠雙手環胸,優哉遊哉盯着面前男人看:“話又說回來,既然你不是這個小區的人,你又是怎麼進到這個小區來的?莫非是小區門口的保安大叔睡着了,或者說是電梯口的刷樓層卡的感應器失靈了?”
江月眠惡趣味地笑起來:“真是沒想到,今天會同一時間發生那麼多湊巧的事情。”
左淺知道自己花高價買下了江月眠隔壁房子的事情已經暴露了,但他依舊保持嘴硬,不想在江月眠面前暴露自己的戀愛腦,不想暴露自己那麼多年依舊對她念念不忘。
“沒有啊,”左淺一隻手插在褲兜裡,故作輕松地笑了下,“我公司裡的有個員工住在這裡,我是跟着他一起進來的。”
左淺咳嗽了一聲,手擦了下鼻尖,“我那個公司員工是男的,我那麼晚跟他過來,是有點工作方面的緊急内容要跟他商讨,不是因為别的什麼私事。”
左淺仿佛不經意間提起什麼:“我很安分守己的,除了一個工作号,私底下的個人生活号完全不會添加别人,尤其是女人。”
江月眠眯起眼睛,看着左淺孔雀開屏的樣子,“你加不加别的女人跟我沒有關系。”
江月眠把話題拉回來,手搭在門把手上,給左淺下了逐客令:“既然你還和你公司的員工有工作方面的事情要聊,那我就先不打擾了,時間到點了,我也該睡覺了。”
江月眠揮揮手,背過身沒有看左淺:“那就先這樣了,再見。”
左淺害怕江月眠真那麼離開了,着急伸手拉住江月眠胳膊。
江月眠條件反射甩開左淺的手,回過頭看他,一臉疑惑,“左少爺是還有什麼事情嗎?”
江月眠的語氣很是生分,話裡話外都是在和左淺撇清關系。
左淺抿唇,知道這樣硬是攔着江月眠讓她不回去不太好。
他幹咳一聲清嗓子,給自己鼓足勇氣的時間,“那個什麼,今天太晚了。”
江月眠打斷左淺的話:“是已經很晚了,到了大家該睡覺的時間了。左少爺,我知道你肯定也很困了,就不在這邊繼續打擾您了,您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江月眠:“您身嬌體貴,公務繁忙,切記要注意平常的時候多加休息啊。”
左淺微微皺眉,有好多話卡在嗓子眼,堵在他嘴邊,就是說不出來:“眠眠,其實我有話想和你說。”
江月眠回眸,無奈抿唇,給了左淺最後一點耐心:“什麼話?”
左淺吞咽口水,默默捏緊了拳頭,“就是我想說,今天真的很晚了,其實我那個公司的員工因為太困了早就在他家裡自己一個人睡着了,然後我不好意思繼續待在他家裡,就自己一個人偷溜了出來,然後在這裡迷路了。”
江月眠靜靜聽完左淺的胡編亂造,咂巴一聲嘴,說出左淺心裡最真實的想法:“不是我說,左大少爺,你該不會接下來是想說你今晚無家可歸,半夜外面走廊又太冷了,所以能不能在我家借住一晚吧?”
江月眠剛說完,左淺眼睛都亮起來了,臉皮超厚地直接拉開江月眠家的大門,大搖大擺走了進去,“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呢。”
左淺嬉皮笑臉的,完全沒有了在餐館時候的高冷樣子,“眠眠,既然你今晚肯收留我,那可就太好了,我可真感謝你。”
江月眠無語,腦袋都大了,太陽穴用力跳了兩下,“不是,我什麼時候同意說今晚收留你在我家住了?”
江月眠盯着坐在她家玄關處用來換鞋的椅子上的左淺,與屋内的左淺對視。
左淺目光可憐巴巴的,拉了拉自己身上單薄的衣服,“可今晚真的好冷,我又确實無家可去了。”
江月眠啧聲,對左淺沒什麼耐心,“左少爺,我不是傻子,我想按照你的财力,現場随機在這個小區買幾棟房子住都不是問題吧?”
左淺委屈,“眠眠,你怎麼這麼想我,我是那種為了單純在一個地方住一晚上睡個覺,就會那麼破費,随機在這個高檔小區買幾套房子的纨绔嗎?”
江月眠用力點頭,拆左淺的台,“你非常是好嗎。”
左淺沉默,腦子裡轉的飛快,思考怎麼在江月眠面前裝可憐,讓江月眠今晚能夠收留他。
江月眠握着門把手,站在門邊,歎了口氣,“你到底出不出來?”
左淺目光堅定:“我就不出去,我太冷了,也太餓了,我急需一個地方休息。”
俗話說得好,要想追到老婆,就得學會死皮賴臉的。
江月眠又是歎了口氣,“啧,左淺我發現你臉皮真是越來越厚了。”